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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骁现在公开兮儿的身份是想一辈子困死她吗?兮儿要是有一天想起来覃骁曾囚禁她,用那么残忍血腥的手段伤害过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你们让兮儿以后怎么原谅自己?!”

“瑶瑶,冷静。”

“冷静个屁!”,崔瑶仇恨地盯着崔昭:“你是不是还想提醒我,要是没有你跟他出生入死的经历,要是没有我小时候跟你们几个以前就相处过的那点可怜情分?覃骁连我也不会放过?”

崔昭摇摇头,语调慢悠悠的,但已经能听出有些许不快了,“如果有一天宁兮儿未经我的允许带走了你……”

崔瑶闻声便愣住了,她很聪明,她几乎完全能预判崔昭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够了!”,她慌忙呵止。

崔昭望着她,“我想,我能理解覃骁。”

不等崔瑶再说出刺耳的话,崔昭便好心提醒道:“去整理一下,别让宁兮儿为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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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的地点选在老宅侧楼的会议厅,同时还具备了商业属性。照覃远的话说,就是用覃氏财团市场竞争里那点事儿转移媒体的注意力。

宁兮儿曾经在大学里仅出现过短短一天,身份也只有那位校长知道,在别人眼里,班里空降的宁兮儿或许神秘,但总归不会联想到和覃氏的关系。

但宁兮儿昏迷的日子里,外面的世界已然铺天盖地传遍了她的照片。那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舞蹈服,乖乖地听老师指导,扬起手臂,正挥落日光。

覃骁已婚的事在早期便公开过,但无人能探寻到任何有关宁兮儿的具体信息,哪怕是名字,照片,年龄,就仿佛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传得久了,大家便说这都是覃氏为了拒绝上赶着的名门闺秀而刻意杜撰的。

此时,会议厅门前。

“真的要进去吗……”,她有些紧张。

女孩转头看向覃远,“覃叔叔,难道他们以前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为什么现在要选择公开了呢?”

覃远和蔼地笑笑,“兮儿丫头,以前你年龄还小,为了避免卷进家里生意上的门门道道,就一直瞒着。不过是早晚的事,总得让咱们家交好的世家或者那些……那些看笑话的认清我们兮儿的身份地位不是?”

“会有谁敢看您和覃骁哥哥的笑话啊……”,她不解地问。

两人并排沿廊道走着,宁兮儿一直在别墅治疗,今天第一次回老宅,跟覃远其实有不少话想说。顺便,她还想问问关于丘慈的事。

“覃叔叔,我想---”

上次舆论攻击覃氏父子决裂的事大约不在女孩有限的记忆空间里。别墅和老宅的人自然不会蠢到去宁兮儿面前搬弄是非,覃远以为她此时的欲言又止是在紧张。

老人爽朗而愉悦地笑了几声,宽慰道:“丫头不用理会那些,一会记者问什么,你想答就答,不想答的都撇给覃骁那混小子。”

“丫头只需要记住一点,有我覃家撑腰,任何时候都有底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覃远拍了拍宁兮儿的肩。

女孩的肩头被搭上了与墨绿色长裙格格不入的西服外套,欲盖弥彰地遮掩着她的美。

宁兮儿抿了抿唇,马上就要进会议厅了,现在确实不算促漆长谈的好时机。

“覃叔叔,一会结束了,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覃远眯了眯眸子,“好。”

直至被覃骁牵着带领到媒体摄像机前时,宁兮儿都有点像活在梦境中。不止西服外套格格不入,在走进会议厅前,覃骁还给她戴上了纯黑色口罩。

摄像机的灯光比晨间在花房的日光刺眼冰冷,而且几乎所有的灯光都瞄准了稍显不安的女孩。

她将覃骁的手抓得很紧,甚至出了点微微薄汗,坐下后,覃骁将她的冰凉的小手完全裹在自己掌心里,放在大腿上。

男人兴致盎然地低眸,捋着她的手指纹路,头凑到宁兮儿耳侧:“放松。”

发布会的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至最后一环,而男人向女孩耳畔低语的这一幕就是开关。

“咔嚓!”

“咔嚓咔嚓………”

无数地闪光灯疯狂地替他们记录这个画面。

“各位记者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覃氏财团董事长助理,兼任总裁助理,各位可以称呼我为阿陌。”,阿陌在话筒前礼节性颔首,场面安静了些。

“现在,有关覃氏第三季度与第四季度的项目投资方向在此正式作一阐述,欢迎合作,同时欢迎现场各位的专业性问题,希望今日能给大家满意的回应。”

宁兮儿一直看着阿陌的方向,昨天听说他去了国外,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呢,阿陌一直是很谦恭得体的样子。

覃骁好像故意掐了下她的虎口处,宁兮儿吃痛,她差点叫出声啊!

女孩没忍住用另一只原本放在自己腿面上紧握着的手狠狠拍了下覃骁作乱的手背,压着声音嗔怪:“你干嘛呀。”

覃骁望着娇憨可爱的女孩,戏谑道:“乖女孩在紧张的时候可不会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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