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前5（2 / 2）

“不了不了，第一次来就麻烦你们太失礼了，下次吧，下次再尝尝阿姨的手艺。”苏晴鹤好几次听韩曜说他妈做饭难吃极了，据说是“非常非常非常难吃”。

第一次上门什么礼品都没拿过来，反而在主人不在家的情况下呼呼睡了一下午，还被他爸妈堵在屋里。苏晴鹤尴尬地脚趾都快抠穿了楼板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继续留下来蹭饭，一直坚持要走。韩母多次挽留不成，只好让她走了。

苏晴鹤打了车回租的地方，晚饭草草啃了两口面包。生病了舌头就不中用，往日齁甜的面包也尝不出味道，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半个，肚子里填了底吃了药，苏晴鹤就赶紧睡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夜里苏晴鹤来了例假，木着脸洗完睡衣和床单，苏晴鹤又给邢主任发消息请了假，一天以上就得找院长批准了，但是例假期间抵抗力差，鬼知道这个感冒能不能好？说不定到时候得拿着一周的假条去找院长补签呢。

下午苏晴鹤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敲门声，正要爬起来，合租的室友已经应着去开门了。已经这么晚了吗？室友都下班回来了？

不一会室友来敲苏晴鹤的房门：“你对象来了。”

苏晴鹤穿着火烈鸟的睡衣走到防盗门上，韩曜站在外面：“你来干嘛？”

“我看你死没死。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去单位？”韩曜举着手里的袋子，示意她开门。

“你咋知道？张颖跟你说的？”苏晴鹤不为所动，“我们租房的规矩，不能带外人进门，摄像头盯着呢。”苏晴鹤让开半边身子，客厅电视下面的摄像头炯炯有神地瞪着门口。

“你是不是没去吊水？喝了粥我带你去。”韩曜拆开包装袋让她看里面的粥盒。

苏晴鹤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韩曜经常犯肠胃炎得喝粥，对于喝粥还是有心得的，他买的这家粥铺就相当不错，她叫外卖也常叫这一家的：“你去车里等我，我换身衣服下楼。”开玩笑，开门是不可能的，下腹的血还在哗哗地流呢，得赶紧去厕所看看漏没漏，可不能让他进来。

苏晴鹤换了黑色的长裙下楼来，刚端上粥，韩曜突然捂住粥盒：“你来事了？”

“嗯……嗯哼？？？？”苏晴鹤一惊。他怎么知道？难道有血腥味？早知道就不坐在副驾了。

韩曜皱眉：“这个粥有点凉了。”

“盒子还是热的！”苏晴鹤据理力争，这个时间再去买一份，路上堵车不说，在店里也要排队，她睡了一天都没吃东西，饿得要死了。

“盒子一直都是热的。”韩曜不放手，刚才车上开了空调，粥的温度早就降下去了。

“你管我呢，有这时间你管管张颖去啊！张颖不是说陪你去理发。”苏晴鹤不高兴了，开始翻旧账，“不就一份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来事你都不帮我搬东西……”

韩曜烦躁地松开手，拿下套在手刹上的一串木珠套在手上摩挲。

以前？他们两个自有默契、互不提起“以前”。韩曜不敢提，苏晴鹤不想提。苏晴鹤眼眶一热，打开车门下去，坐在了后座上。

以前苏晴鹤同样要求过韩曜陪她去碧海广场的美甲店。那时候快放假了，苏晴鹤的爸妈都对苏晴鹤做美甲这件事十分反感，看到一次数落一次，所以苏晴鹤想去店里磨掉美甲。正好年底韩曜想去理个发，正月里就不好理发了。所以韩曜答应了中午下班两个人一起去碧海广场。

偏偏就是这么巧的时候韩母打电话来要韩曜去班上接她，刚挂电话苏晴鹤就如约来了。被鸽了一次不要紧，韩曜本改口说第二天中午。到了第二日中午，韩曜连招呼没打就下班走了，苏晴鹤打电话问，韩曜说忘记了。

忘记了？！苏晴鹤当时就气哭了：“韩曜你说话不算话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怎么就说话不算话？我就是忘了。”韩曜没觉得这是大问题，完全不认。

最终苏晴鹤也没能在回家之前去卸掉美甲。年后苏晴鹤也没有再去。这是个教训，苏晴鹤这么告诉自己。

对着这一双残存的美甲，苏晴鹤不知道哭过多少遍。这就像一根刺，一根韩曜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刺，却深深地扎在苏晴鹤心上。

我有偷偷看过读者在别处的书评，说我的书太普了太现实了，就像是发生在身边的事。真的就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情嘛，几年前的恋爱日记改编的呢（谢绝人肉）。

其实小说就是现实啊，你怎么知道你身边的事不是一本小说呢。而且现实中的事也不一定全是流水账，跌宕起伏才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