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被逼考科举_分节阅读_第185节(1 / 2)

  “说不定,这些官员都是明相一系......哎哟,官职空缺出来,里面好多肥差!”

  考生们听到有肥差,霎时心都变得活泛了起来。

  礼部官员这时回过神,神色狐疑望了过去,彭京兆皱眉,对着差役道:“都带走带走,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差役上前,将说话的几人一并带走了。

  还是有人不放心,问道:“贡院不干净的事,究竟要如何解决?”

  彭京兆呵呵,撇撇嘴,不屑地道:“不干净?贡院修得宽敞高大,结实,亮堂堂得很。何来不干净之说?哦,你说的是鬼,亏你还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圣人言,你竟然没有读到过!咄,我真懒得与你们瞎七瞎八胡扯!时辰不早了,要是耽误了考试,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天色此时已经变得灰白,天亮了,再过小半个时辰,考试就正式开始。

  考生们忙排好队,等着核实身份进场。

  彭京兆与欲言又止的礼部官员拱手道别:“衙门忙得很,我先回去审犯人了。”

  礼部官员心里一堆问题,可惜有差使在身,只能先去忙碌。

  彭京兆上了马车,对悠闲坐在马车里的程子安道:“总算搞定了。不过,我估计好些考生还是会受到影响,答不好题。”

  程子安神色自若道:“无妨,无法沉下心来考试的,没主见没本事,要他们作甚?彭京兆先前说过,大周其实不缺官员,缺的是有本事的好官。”

  彭京兆松了口气,道:“毕竟事关他们的前程,我这个人,心还是有些软,慈悲。”

  程子安绷不住笑了声,彭京兆老奸巨猾,脸皮比彭虞厚一百倍,他若无其事地道:“此次一过,又要等三年,三年又三年,可惜了。”

  程子安收起了笑容,道:“三年又三年,照着户部这个情形下去,估计不待三年官员的薪俸都捉襟见肘。”

  彭京兆惊讶地望着程子安,见他神情严肃,不似在说笑,不禁心生不安。

  他也是官员,虽不靠薪俸过活,但大周真糟糕到如此地步,他也难以过得安稳。

  彭京兆叹息一声,道:“罢了,管他们去死。我得回衙门去审案了,明相那边,只怕如今已经知晓,我可是将明相得罪得不轻,程尚书,你可要仗义些,不能弃我不顾。”

  程子安淡淡道:“不怕他,随便他来!”

  春闱重大,明相敢指使人在贡院前挑唆,让考生读书人出来闹事,幸亏他早有防范。

  既然明相要玩阴招,就莫要怪他不客气了!

  玩阴招,程子安可不是什么君子,他擅长得很!

  作者有话说:

第176章 176 一百七十六章

  ◎无◎

  彭京兆出现没多时, 明相在府里就收到了消息。

  过了四十岁之后,明相夜里就睡得极少。从地方升到了京城中枢,朝堂事务繁忙, 睡着了也不得安宁, 总是整晚做些令人心烦的梦。

  所幸上天并不负他,终是进入政事堂, 位极人臣。出仕为官这条路, 已经足足走了三十年。

  每日起身洗漱之后, 明相先会喝上一碗半夜就开始炖煮的燕窝粥。燕窝粥之后用茶水漱去嘴里的甜味,再吃两条从燕州府送来的海参,随意搭配些新鲜吃食就是他的朝食。

  今朝的燕窝粥还剩下半碗,海参一动未动,汁水已经半凝固, 趴在瓷白的玉盘中。

  明相陡然拔高声音道:“还不收拾下去,一股子腥味!”

  小厮济升见明相几近狰狞的脸,来不及唤人,亲自动手收拾起来。

  平时收拾的活计, 自有低等仆从负责,济升只管贴身伺候, 他不擅长粗活, 玉盘与青花瓷碗碰撞,发出的动静大了些,惹来了明相的好一通怒火:“这点子事都办不好, 要你们作甚!”

  济升吓得忙躬身告罪, “相爷息怒, 相爷息怒!”

  明相气犹未消, 一甩衣袖, 大步往外走去。

  济升愣了下,赶紧将玉盘放下,飞快追了上前。他走得太快,差点撞上了蓦地停下脚步的明相。

  门房拱手见礼,结结巴巴地道:“见过相爷。”

  明相眼睛微眯,道:“发生了何事?”

  门房硬着头皮答道:“大门外,有泼皮前来闹事。”

  济升怔了下,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已经灰白的天际,谁那么不长眼,敢来相府门前,还是在青天白日的时候来相府门前闹事?

  明相出气声明显重了些,加快了脚步,几乎如一阵风从门房身边卷过,济升慢了一步,急匆匆跟上,随手抓住了门房,咬牙低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门房被拉得脚步踉跄,哭丧着脸道:“升爷,就是门外来了......来了群......升爷,我没躲懒啊,人一来我就发现了,要驱赶他们,谁知来得太多,接二连三的,将巷子都堵住了,赶不走,赶不走啊!”

  济升见门房吭哧半天都说不出正事,只不断替自己开脱,气得一把推搡开他,小跑着跟上已经与他拉下了一段距离的明相。

  门房里余下的当值两个仆从,低头肃立在一旁,不时哆嗦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明相已经大步从偏门出去,济升听到门外的吵嚷呻.吟声,大感不妙,顾不得其他忙跑出门,瞬间如明相一般,惊呆在那里。

  破板车,破木板,从偏门外排出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板车与木板上,躺着臭不可闻,裹着脏污被褥破苇席,只剩下一口气的半死人。

  离得最近的板车上,半窝着一个瘦得只剩下皮,精神稍微清醒些的男子,他睁大眼睛,拼劲全力哭喊道:“相爷,相爷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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