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朕用来下金子的工具”(1 / 2)
后来,三五十年过去了,瓷垆回想起这一生,沙场热血,朝堂争锋,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日子,终究还是比不上初见金不眠的这一天。
比不上这一眼。
如斯满月,如斯少年。
“陛下圣安。”少年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笑意,又充满了忧愁和不安:“草民金不眠,见过陛下。”
瓷垆面上虽然不显,实则已经被当头美色镇住了。打从十四岁上,他就知道自己有龙阳之好,却直至今日,才知道什么叫见面硬。
他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能给美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走在他身后的孟老头子就先一步捂着胸口叫道:
“哎呦,怎么站这么高?!你知道自己有多金贵吗?有个万一可让我上哪再找一个你这样的?”
金不眠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原来这位真的是陛下!
他当着整个禁军,面不改色,沉痛地胡编乱造:“陛下,不眠自幼流浪,长到十岁上,承蒙乘浪楼收留,成为了一名……倌人。”
金不眠看了一眼孟国老沧桑的面容,咬牙说道:“我配不上陛下,我好脏!”
他一抬手,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碧绿的绸缎:“若陛下执意娶我,那我,就唯有将这条头巾送给陛下,再一死了事了!”
禁军:“……”
瓷垆:“……”
少年手一松,绸缎稳稳当当地飘落在了……孟国老头上!
瓷垆的脸色是真的不能看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刚才不可描述之处有多冲动,此刻就有多无力,真的好怕自己就此萎掉!
瓷垆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宽大的袖袍里,一段卫生纸被狠狠撕成两截!
“你先下来。”瓷垆说道。
金不眠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这位小哥,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不是陛下。”
瓷垆:“……”
瓷垆:“……我只问一件事。”
金不眠叹了口气:“陛下有话,可以直接对我说,何必为难这位小哥传话?”
瓷垆咬牙切齿:“你是何人,我自然清楚。”虽然距离他知道金不眠这个名字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但皇帝要调查点什么消息,显然比孟大人要轻松多了。
“京中弃儿,名头倒是混得响亮。乘浪楼?呵,你若真是此中之人,跳个舞来看看?”
金不眠:“……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好看,不需要跳舞吧。”
瓷垆:“这歌舞坊的主人何在?藏匿者斩,朕到要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朕做对?”
金不眠一个激灵抖上身,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怎样的错误。
眼前这位,只怕真是正主!
补救之策还未出口,一个肥胖妇人已经哭着喊着从一楼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嚎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