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零五章5(1 / 2)

解决了她那要命的大事。

陆绝直接走了,这次是真的扬长而去。

沈昭昭只能一边在心里絮絮叨叨地骂他。

一边皱着好看的眉,回忆着方才来时的路,摸索着往回走。

夜里的风很冷。

伴随着呜呜的风声,甚至还有些什么别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像是哀嚎与惨叫。

沈昭昭不敢细听,裹紧身上的袍子拔腿就跑。

一番折腾过后。

沈昭昭回屋倒头就睡,累得也顾不上再嫌弃床板不够柔软,被子不够丝滑了。

第二日的时候。

外面的积雪已经化了一层。

但是好像更冷了。

沈昭昭紧紧裹着被子,蹙着眉头睡得极其难受。

尤其是突然有一阵凉意侵入,像是完好的窗子被人戳了一个洞,外头的凉风迅速趁虚而入。

冰凉的冷意顺着她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肌肤,轻巧地钻入脖颈。

顺着身体的线条往下,在肌肤上游走。

而后便是大片的暖意。

沈昭昭下意识地往热的地方挪了挪,而后便是细腻的柔和触感碰上了她的脖颈,带起一片湿热。

腰上也痒痒的,像是……

沈昭昭一个激灵,登时睁开了眼睛。

手下意识地紧紧扣住了横在她腰上的——手。

赫然睁开眼睛的瞬间,沈昭昭呆住了。

她的床上,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子的?!

沈昭昭甩开了女子的手腕,不敢置信地下移了目光,还是一个光溜溜的女子?!

她心惊胆战地坐了起来,而后直直地往后挪,同这个女子隔开距离。

自己的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湿热,也就是这个女子啃过的痕迹。

随着她坐起来的动作,沈昭昭的衣襟终于彻底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好看胸膛。

沈昭昭察觉到女子炙热而痴迷的目光。

顿时手忙脚乱地拢住了自己的衣襟,声音里都是惊恐与颤抖,“你……你做什么啊?”

虽然本质上是个女的。

但也并不代表她能毫无心理压力地面对一个浑身赤.裸的妖媚女子啊!

但是。

普通的女子也进不了北镇抚司啊,还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了这张床上。

莫非是陆绝的夫人?

不对,没听说陆绝成婚了。

不是夫人,那便是侍妾了?!

沈昭昭很快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心里慌张无比,面上却强装镇定,她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稳的语调掩盖方才的惊慌失措,“你做什么啊?!”

陆绝,北镇抚司指挥史,传言其手段狠辣,性情狠戾。

最喜欢的便是用那柄精致的绣春刀,自对方胸膛穿入,一击毙命。

锦衣卫打着悬在朝臣头顶,权衡奸邪,平稳若定的名义,阴暗若悄无声息的利刃,夜间疾行,像是皇权的捍卫者,上位者的猎狗,做所有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阴暗事情。

与之对应的,是令人艳羡的权势与地位。

往往凭着一道旨意便能定人生死,一道圣喻便能令昨日还光鲜亮丽歌舞升平的家族覆灭。

是皇权的执行者,嚣张跋扈,没有人敢置喙。

权势与地位本就让人心动,更何况他还有着一张极其好看的脸,雌雄莫辨,精致如画。

带着傲气与嚣张,以及不屑一顾,像是天下都不曾被他放在眼里。

更何况是她们这样的女子。

她不想接客,不想面对那些满脑肥肠的酒色之徒,她也想要搏一搏。

所以几乎是在鸨娘准备送她过来的时候就生出了期待。

但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进了他的屋子。

更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竟然还是个雏。

除了以色侍人诱人贪欢的床榻之上的本事。

从小被教导的还有察言观色的能力,所以,她几乎一眼便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位陆大人没有过女人,因为他声音里的慌乱实在太过明显。

芍药看着面前的“陆绝”。

都说锦衣卫指挥使陆绝心狠手辣,绝非善类。

殊不知,与他齐名的还有他长得极其好看的一张脸。

几乎是听见他声音里的慌乱的瞬间。

她就觉得这位这位陆指挥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以及可怕。

芍药的目光落在了男子泛红的耳根处。

她的胸口紧张地起伏不断。

几乎是瞬间就决定了要教面前的这位陆大人尝尝**的滋味。

鸨娘曾说过,男人骨子里都是贱的。

总有些男人刚开始表面上放任你的勾引讨好不为所动,端坐如君子做出不近女色的高贵姿态。

往往一旦知晓了其中感觉,便食髓知味索求无度。

芍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陆指挥是不是这样的人。

但她希望他是。

并且她还有一些庆幸。

楼里的姐妹也说过,哪怕妻妾再多,男人总是对他的第一个人女人有着不一样的特殊情感。

凭借着这份不一样,就算身份卑贱,她也能与以前的生活剥离开来,不必再生活在如履薄冰看人脸色的卖笑阴影之下。

她不退反进。

娇艳的面庞上是对着镜子学习了无数次的笑容。

害羞而又纯情,像是刚绽开来的洁白荷花,我见犹怜。

但与如此含羞带怯的表情相衬的,却是尽是妩媚风情的眼波流转。

像是洁白的荷花染上了尘世的靡靡,正是欲拒还迎,登峰造极,勾人共赴巫山**。

女子微微将手腕往外抬了抬。

随着她的动作,藕臂轻抬,一片令人炫目的滑腻雪白春色再次硬生生闯入沈昭昭的眼帘。

她吐气如兰,声音妩媚娇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一滴一滴炸开在沈昭昭的耳畔,“陆大人,芍药手疼。”

别说手疼。

沈昭昭觉得她这样撒着娇。

她要是真的陆绝,心都要跟着疼了。

但她现在不是陆绝。

沈昭昭只觉得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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