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七章37(1 / 2)

刘副使本来还在诏狱里犯愁这个李均要怎么处理。

虽然是一起共过生死的兄弟,但是这混蛋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连老大的女人也敢动,实在是胆大妄为。

等他骂骂咧咧地又教训了李均一通的时候。

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老大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回来。

但是等他刚走到老大的屋子门口,正准备推门。

原本半掩着的门哐叽一声被关上,门板差一点就直直地撞上他的脸。

门外响起了粗犷的诶唷声。

沈昭昭以为刘副使是来催她的。

听到动静连忙将衣服穿好。

便听见刘副使在外头嚎,“唉哟老大,都是大男人,你换个衣服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老大,我听他们说,你带了个长得很好的小白脸回来,你可别是被芍药背叛了想不开了啊!”

沈昭昭走过去拉开了门。

随后大大方方地让开,将站在正中的陆绝完完全全地露出来。

让刘副使好好看看他这所谓的“小白脸”。

“李福让我进宫去,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刘副使也不客气。

目光坦荡而放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大带回来的小白脸。

而后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老大,你玩得挺花啊,还让小娘子作男人装扮。”

花你个头!

沈昭昭回头幽幽地看了陆绝一眼,一脸你果然了解你这位副使的表情。

“这美人长得比芍药好看,但是性子是不是有点冷,我进来这半天,她笑都不笑一下。”

还那你去和他说,让他笑啊!

再说了,他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难以启齿无法言说的痛苦,能笑得出来才是有鬼!

沈昭昭憋了憋,回了一句,“……他性子冷,不爱笑。”

刘副使一听这话就收回了目光。

将沈昭昭往旁边带了带,压低声音,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老大,我觉得您也不能太宠着了,看看那个芍药,都背着您同别人有了私情。”

“你——”

“老大,这事我有经验。女人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宠了些日子之后,就开始作了,不是整日板着脸没有好脸色,就是没有好语气。我估计她现在就是这样,这个时候就要稍微冷一下了,否则还真以为老大您非她不可了。”

沈昭昭也不急了。

她好整以暇地瞅了一眼陆绝平静苍白的面容。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

不知道是不是陆绝提前支了招的缘故。

这次进宫沈昭昭心里没有那么发慌了。

还是一样地自进入南宫门后下马车,由李福引着往前走。

然而在宫殿门口等着李福通传的时候。

沈昭昭还是没来由地忐忑了起来。

并且这次没有等很久,李福很快就出来了,让沈昭昭同他一道进去。

隔得老远,沈昭昭就听到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李福回头轻声道,“看来圣上这局棋又要赢了。”

他的步子很轻,沈昭昭跟在后面,步子也被带得轻了起来。

宫殿内还有其他宫人,但却十分安静。

除了圣上和郭相的说话声,隐隐便只有玉石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细碎声响。

沈昭昭收回目光,殿内还有两个宫女,一个在上茶盏,一个在备点心,但无一例外,两人的动作都很轻巧,没有发出冗杂的声响。

胸腔间的气氛慢慢就因为屋内的寂静开始压抑起来。

沈昭昭在李福的催促下行了礼。

圣上摆了摆手,示意沈昭昭起身。

李福便躬着身体退下了,捎带着将两个宫女也领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了坐在棋盘面前的两个人。

以及站在一旁安静如鸡的沈昭昭。

她微微抬头,紧张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圆领官袍长相儒雅的是郭弘安,她上次见过。

沈昭昭偷偷扫了一眼这两个人,又收回目光,有些局促,他们两在下棋,那她要干什么呢?

就这么傻站在旁边看着吗?

那也行,总比问些什么答不上来又或者说错了话露了马脚要好。

沈昭昭正乱七八糟地想着。

猛地听见一道声音响起,“崔家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崔家的事?

处理得如何了?

沈昭昭头顶上的一根弦很快绷紧。

“大理寺的人已经从府中将其账簿以及贪墨的金银财宝尽数搜了出来,臣听说,他们那日还叫了整整十辆马车去拉。崔邈这个人平日里看着老实本分循规蹈矩的,没想到这般贪得无厌。”

郭相拈了一枚白子放下,紧接着迅速反省了自己的疏忽,“圣上,这事也怪我,与崔邈同朝为官多年,竟没有督查到他竟在背后做了这些动作。”

“崔邈在你下面做事多年,此事你也确实有责任。”

圣上放下一粒黑子,“但你也无需太过自责,毕竟也是你最先发现了他的罪行。”

这时。

沈昭昭发现有道目光看了过来。

她抬头,与这位郭相直直对上。

对方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

下一瞬,这位郭相开口道,“圣上,此事并非臣一人之功,还得多亏了陆大人率先查到了崔家的不对劲。”

“哦?是吗?陆爱卿查到什么了?”

圣上似乎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好奇地看了过来。

两道目光都聚在沈昭昭身上。

头顶绷紧的弦已经猎猎作响,沈昭昭的手微微攥成了拳头,瞬间握下来的指尖也汗津津的了。

她稳住心神,想着陆绝告知的话,要顺着郭弘安的话来讲,但是这话不太好顺,他似乎是想让她来说这些事。

沈昭昭在心里简单地过了一遍之后,镇静沉声道,“相爷何必自谦,我不过是意外惩治了崔府的管家吴丁,又怎么敢居功。”

郭弘安倒是没有再继续推说。

而是将这件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说是因为吴丁死了,才发现吴丁在盛京最大的钱庄票号有好大一笔银钱,但是一个管家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就查到了崔邈身上。

饶是沈昭昭不懂这些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