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樱花项链11(1 / 2)
松田阵平撑着病床坐起身,机械性地转过头,就见门口堵着四个人,他亲爱的幼驯染呆呆地站在门口,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压抑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松田阵平:!!!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医生嗤笑一声,戏谑道:“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好好解释自己刚才那句话吧。”
“对了,地上的玻璃放着就好,会有人来扫的。”他朝门外的几人点了点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
松田阵平:……
“松田……”四人鱼贯而入,降谷零面色复杂,“你、你不要想不开啊!”
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松田阵平的理智开始回笼,大脑开始运转,他试图解释:“不是,我就是睡懵了,刚才那话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算了,你别多想。”
午间的阳光洒落病房,空气中微尘浮动,一派祥和安宁之感,如同与现实隔开了一层薄纱。
周遭的声音仿若消失了一瞬,松田阵平眼前一阵恍然,下一秒,他被熟悉的气息环绕,自家幼驯染单膝撑着病床,俯身抱住了他。
萩原研二的声音颤抖,隔着薄薄的布料,能够清晰感受到他胸口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小阵平!你每次、每次都是这句话,都告诉我们‘不要多想’——别乱想!别、多、想!可是、可是阵平你……”
“你整整昏迷了两天啊!”
松田阵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活了两辈子的警官先生难得感受到了发自心底的愧疚和心虚。片刻后,他抬手搭上萩原研二的后背,回抱住这只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幼驯染。
“小阵平,你失眠为什么不告诉”半晌,萩原研二闷闷地发问。
“不是你听我解释……”松田阵平试图挽救同期们心中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形象,没睡是真的,但那都是在工作啊,“我不是睡不着……”
萩原研二主动松开了这个怀抱,用一种“我看你怎么狡辩”的眼神凝视着松田阵平。他单手撑在松田阵平身侧,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深深的凹陷,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神色间却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随意,“小阵平需要组织一下语言吗?”
诸伏景光适时递过一杯温水,“先润润喉吧,松田。”
降谷零有样学样,递来一张纸巾,“要不要先擦擦汗?”
“不用。”松田阵平咬牙切齿,“金发混蛋你什么意思?”
降谷零一本正经,“鬼冢教官说过,撒谎的人通常会不自觉地出汗。”
“你找死吗——”松田阵平面目狰狞,恨不得立刻一拳头砸向降谷零。
“小阵平,你还是病人哦,不要剧烈运动。”萩原研二扣住松田阵平的手腕,轻轻摩挲几下幼驯染手上蹦起的青筋以作安抚,顺手接过诸伏景光的水杯凑到松田阵平嘴边。
“啧。”鉴于喉咙确实由于长时间滴水未进而干涩沙哑,松田阵平没反抗萩原研二的动作,喝下几口水后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失眠,是在调查一些东西——就是hiro旦那的那件事。”
依照法律,杀害了诸伏夫妇的外守一应当被判死刑,且由于情节极其严重,此案具有20年追诉期,当然前提是能够找到证据。*
十五年前的案子,物证早已消失,而案发时诸伏景光尚且年幼,他一个人的口供又难以直接指认外守一,若要让外守一服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松田阵平并不打算等事情发展到洗衣店装满炸弹、小女孩被绑架再解决,实际上,让外守一说出案件实情,不过是几滴吐真剂的事。
况且,大量的炸弹,准备起来也不可能不露出马脚。
只需要让外守一喝下掺有吐真剂的茶水,在吐真剂作用下被动地吐露案件实情,就能成为逮捕他的理由。至于吐真剂失效后,松田阵平相信当他得知自己女儿的真实想法,审讯室和法庭上的他会乖乖就犯。
“景光,当年杀害你父母的犯人,是外守一。”松田阵平扔下了这颗重磅炸弹。
“松田……你在说什么啊?”伊达航大受震撼。
“hiro!”降谷零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自己的幼驯染,就见诸伏景光瞳孔紧缩,呼吸急促,指甲嵌进掌心,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hiro!冷静!看着我……深呼吸,放松,没事的。”
“zero……”诸伏景光在降谷零盛满担忧的紫灰色眼瞳下缓过神,他回握住幼驯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属于22岁警校生的那部分逻辑思维飞速运转,“松田,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发现了什么证据吗?”
“算是吧。”松田阵平完全没有把握在萩原研二的眼皮底下编故事,于是他侧了侧身,在病床上留出足够的空间,随后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将萩原研二整个人兜头盖住,按进病床。
“唔!小阵平……”在萩原研二减弱的挣扎和同期们诧异不解的眼神中,松田阵平施施然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打上补丁,“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好好歇着吧”
“啊哈哈,萩原确实因为担心你没怎么休息。”伊达航尴尬地挠了挠头。
“说回外守一的事。”松田阵平转回话题,“虽然zero说要等诸伏自己开口,但前不久,我看见外守一鬼鬼祟祟地跟踪一个小女孩,所以我开始调查外守一,然后,我发现了他有去订购炸药。”*
“炸、炸药?!”
“洗衣店的一楼没有,我猜多半是被藏在二楼吧。”松田阵平没有亲自确认过炸药的存在,这些消息都是先前用猫咪情报网监控外守一时得知的,为了防止露出破绽,他转移开话题,“对了,外守一跟踪的是一名黑色双麻花辫的小女孩,诸伏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这样的?”
“麻花辫……有里……对了!她姓‘外守’!”诸伏景光猛然想起了什么,“我在长野的时候,有一个童年玩伴,名叫‘外守有里’,她就是外守一的女儿——有里在一次远足时,突然腹痛难耐,我的父亲是她当年的老师,立刻带她前往医院进行治疗,但是因为阑尾炎恶化,没能救回来。”
“也就是说,如果外守一无法接受他女儿的死,认为是hiro的父亲害死了她,那么……”降谷零没有再说下去,剩下的话其余人都心知肚明。
“现在要不要报警?”伊达航问道。
“不行,他藏炸药的地点还没有确定,容易打草惊蛇。”松田阵平否定道,“与其靠那些没用的警察,还不如我们现在去找外守一。”
“今天下午是他来警校送衣服的日子,所以洗衣店会有一段空窗期——我们刚好能趁这段时间找到炸药。”降谷零一脸“都是为了hiro”,策划着非法入户,在法律的边缘大鹏展翅。
松田阵平表示赞同,然后他的幼驯染垂死病中惊坐起,强烈反对道:“不行!小阵平你还是病人!”
松田阵平:……
“我和hiro、班长去外守一家里找证据,萩原你这两天也没休息好,就在这里陪松田吧。”降谷零一锤定音,“不接受病人的反驳。”
硬了,拳头硬了,松田阵平咬牙,又到了考验他无声无杖咒的时候了,甚至身边还有个
看来吐真剂的投放只能远程操作了,虽然这对于已经开发出隐形无人机魔法道具的松田阵平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小阵平只是在转移话题吧,差点连hagi都骗过去了——就算是调查外守一,也不该每个晚上都不睡觉吧!”被松田阵平按回病床的萩原研二扒着被子,露出一双锐利的紫罗兰眼眸。
这只幼驯染该死的敏锐,松田阵平磨牙,指了指自己的工具箱,半真半假地说道:“好吧,其实我晚上是在制作道具——就放在那里面。”
他接过伊达航递来的工具箱,从中取出五条樱花吊坠项链,“我觉得你们以后可能会用到,就做出来了。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能够屏蔽一切电子设备的小道具。花瓣打开时是一条普通的项链,花瓣闭合的时候就会启动屏蔽装置,方圆10m内的电子设备都会失灵。”
实际上,屏蔽功能的制作只花了松田阵平一个夜晚的时间,他在霍格沃茨时就对这类功能颇有研究,毕竟他可是对学校让“一切电子产品失灵”这种特性觊觎已久。
于松田阵平而言,这条樱花项链真正的价值,是那些由繁杂深奥的古代魔文所构成的保护魔咒,是他倾尽心血构造出的、能够为他们化险为夷的保护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