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56(1 / 2)

《对你很热爱》要去镇西拍一段时间戏,剧组包了整架飞机。

慕文光以慕丹予保镖的身份全程跟随,但保镖只能坐经济舱。在保镖的无声压迫下,赵汉卿主动提出坐保镖旁边。

头等舱里,慕丹予看着刚吐完回来,魂丢一半的姜仁野,连连摇头。

昨晚,他们四个男人在火锅店喝了十瓶白酒,这已经是姜仁野上飞机后第三次吐了。

自打慕丹予的超大块头保镖闪亮登场,就没有一个雄性生物敢靠近她半分。

姜仁野坐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凑近前排:“予姐你有没有发现,虽然你ba……保,保镖还是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卿哥,但保镖同志今天的态度明显不太一样啊。”

慕丹予身子靠后:“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昨晚在火锅店,她一度以为慕文光想把他们三个都喝死。但今天,他对赵汉卿的敌意明显骤减。甚至在不涉及到她时,他好像还挺照顾赵汉卿的,是那种类似于……长辈对晚辈的照顾。

所以慕文光送赵汉卿回去后,发生了什么?

“开始我还不懂,卿哥故意把自己喝得烂醉,就不怕说错话?还是萧哥看的透。”姜仁野笑的得意,“这有些话啊,清醒的赵汉卿是说不出来,也拉不来脸说的。但是喝醉以后嘛……”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慕丹予不觉屏息,她抬头发现,慕文光就站在她和姜仁野旁边。慕文光的视线从洗手间的方向撤回来,沉甸甸砸到姜仁野头顶。

姜仁野明显咽下唾沫,忙捂住嘴起身,朝洗手间跑:“不行了,又要吐。”

慕文光大手握紧慕丹予的靠背,靠背明显塌陷,他的怒意似乎比昨晚更甚:“这小子连喝醉都是计,心眼子太多,不成。”

落完结论,他又走回经济舱。

“……”

慕丹予低头给姜仁野发信息,手指把手机屏幕戳得当当响:野子,你坏大事了!

姜姜姜姜:[跪地不起]。

慕丹予抬手扶额,冷静下来捋思路。

根据姜仁野的说法,赵汉卿是故意喝醉,想借着酒后的真诚劲儿,说些能打动慕文光的话。

那么……有了。

她抿紧唇,编辑信息。

-你昨晚一整晚都和赵汉卿待在一起,肯定能看出来他确实是醉得不行。有道是,酒后吐真言。所以他昨晚说的话,一定都是真心实意的。

收到信息,慕文光输入半天,断了又续,终于发来回复:他说要我给你们俩带孩子!

慕丹予脸颊蹭的一下烧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捂住嘴不敢信。

不是,说好的能打动人的话呢?这这这剧情不对劲啊!

姜姜姜姜:予姐,洗手间没纸了!

慕丹予两眼一黑,她怎么会认识姜仁野这样的坏事精!她咬紧后槽牙拿过纸巾,迟疑一会,换成卷纸颠了颠。

恩,这个砸头还能有点劲。

敲了半天洗手间的门,都没人应。

慕丹予试着拧一下门把手,门居然开了,她朝里推一点,被一只大手扣住手腕拉进去。那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抵在门后,后背撞、着门关严,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挣扎中,卷纸掉落,滚开,散落一地,撞、到白球鞋鞋尖才停。

慕丹予抬眼撞、上一双漆黑瞳仁,于是,安稳。

赵汉卿松开手的撑上她耳侧,视线似乎是在她唇瓣上绕了一圈,才落上眉眼:“想单独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为了拍镇西的戏,赵汉卿特意美黑过,小麦肤色的赵汉卿有种别样野性的魅力。

慕丹予有点挪不开视线:“昨晚后来……”

赵汉卿明显一怔,别别扭扭地岔开话题:“看何导新发的剧本了吗?”

“还没有,准备落地再看呢。”

“现在看。”

点开剧本以前,慕丹予心想:一个剧本能怎么样?

点开以后,她心里慌得一批。

这这这……要慕文光全程在旁边看着,他还不得现场杀了赵汉卿?

赵汉卿叹气:“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爸别来现场?”

《对你很热爱》剧本的设定是,穿过来的男主也叫秦朗,他生活的地方是境外某个常年战乱之地。

为了安全,剧组定在国内相对偏远荒凉的镇西拍摄,提前造了一些景。

今天要演的戏是易宁在异次元被人偷袭打晕,醒来就发现自己穿到了秦朗的世界。这次穿越的时间节点在两人异次元相遇之前,这时的秦朗并不认识易宁。

此时,片场聚集了多个国家不同肤色的群演。

慕丹予站在人群中,远远看着赵汉卿和何源谈。

要慕文光离开片场,她实在想不出比“不能影响她工作”更恰当的理由。

而说这个话,最合适也最有力度的人就是何源。

何源举起喇叭大喊:“摄像准备,闲杂人等离场!”

饶是嚣张如何源,转头对上慕文光,声音也要温柔几分:“不好意思,保镖也要离场,旁观人群会影响现场拍摄。”

听导演这么说,慕文光一步三回头,还是离开了现场。

慕丹予这才松口气。

半小时后,何源:“Action!”

慕丹予醒来,发现自己和一群女人被囚、禁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耳边全是哭声。

肩膀被铁的十字格勒得生疼,她手指勾住铁笼想挪动一点,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麻绳死死捆住。

铁笼上罩着层破烂的黑布,外面各种语言参杂交谈,男人们肆意的笑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慕丹予小心靠近一处缺口,朝外看。

不远处,篝火熊熊燃烧。

尘土枯黄之上,有人走动,黑布骤然被掀开。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木、仓和酒瓶。

十几个肤色各异但都穿荒漠迷彩的男人围坐在篝火旁,他们的迷彩上染着大片大片血渍,肆意袒、露着过于健壮的上身。有的人腰间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手里却握着瓶酒。

红发卷毛的白人踉跄走到铁笼前,肆意打量着她们。他提起半瓶威士忌,怪笑着把酒扬到她们身上。

长发被酒液淋湿黏着脸颊和颈侧,酒液顺着慕丹予的发丝和颈侧往领口里流。

红发卷毛突然凑近她,咂了咂嘴,叽里呱啦说几句她听不懂的话。

远处传来同种语言的回应,她循声看去。

赵汉卿支脚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正举着瓶矿泉水兜头淋水,水流掺着泥土和鲜红顺着他下颌滑落。

他扔开空瓶,起身时扯掉半指手套,朝铁笼走来。

黑发成绺滴着水,脸颊上还残留几滴喷溅的血渍,水流滑过山丘似的喉结,落进小麦色的肌肉界限。左臂越过肩膀画着大片怪诞夸张的纹身,肌肉轮廓似乎比她学游泳时见到的要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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