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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一脚向了男仆,却已经是感到了整个身体都发烫起来。
‘砰’的一声,男仆被踹倒在地,他艰难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还一把关上了石室的门。
这是中了烈性的春.药。
无花硬是咬住了牙,一下吸入了春.药有了反应是小事,可却是让他刚刚才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小股真气走岔了经脉。非但如此,体内的火气越来越旺,而真气错了路,让他的经脉却越来越痛。
江、玉、郎!
一定是他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单吃是没有关系,但是一旦吸入了烟雾,那么就有剧烈的反应。
为什么江玉郎要这么做,这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江玉郎聪明地看出了萧咪咪留着乐远岑与无花的目的,只要这两人发生了什么,萧咪咪的乐趣结束了,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膻中静守,巨阙而沉,乳.中一挫,商曲先出。尾闾再入,心俞攻破,志室震动,命门终出。无花,置之死地才方能后生。”
乐远岑语气平静地念出了这段口诀,但她如果什么问题都没有,也就不会让那个男仆逃走了。适才她闭气闭得快,却还是吸入了一丝烟雾,仅是一丝就牵动了体内一撮无名之火。
然而,她一动用内力去压制,这股春.药就有越演越烈的感觉,也不知道江玉郎从哪里弄来的古怪药物。
不过,武功高手说春.药之力不可克服,那纯粹是扯淡。
不管是什么药物,都是因为引起身体变化而起作用,春.药也就是猛然加速了体内的气息。一般来说,顺着欲.望发泄出来就不会受苦,但是如果不想这样做,也就是好比体内的真气絮乱,硬是要将其拨乱反正。
只是,这一过程必然是比顺应着发泄要痛苦千百倍。
然而,乐远岑已经经历了断脉之痛与续脉之痛,这种痛苦也就不那么痛了。不仅如此,她还能借以骤然聚集的一股气息冲拓经脉,好比是借力使力,就是有些风险而已。
无花听到乐远岑念得气息运行穴位走向,他真是想骂一句疯子。
这八个穴位,个个都是死穴,敢这样运行内功的人还不疯狂吗?哪里是一点点的风险,稍有不慎就是死了。乐远岑要有够心狠手辣,才能对自己的身体这般下狠手。
无花正是因为猜测到乐远岑温和之下的狠辣,更是知道绝不能如了江玉郎的愿,他只能选择照着口诀运功,而不是顺应身体本能的欲望。
如果他敢这样做,只怕就先要和乐远岑动手了,而今却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喜欢被强迫地做事。
他想要做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不想做的,即便玉石俱焚也不会如了对方的意愿。
石室里非常地安静,只有两道的呼吸与心跳声。
也许是过了一整晚,两人最后以内力烘干了被大汗浸湿的衣物,皆是有些力竭。
这时,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萧咪咪与江玉郎的脚步声。
乐远岑像是从没有经历过一夜的非人之痛,她稳稳地拿起了毛笔开始继续写书。
萧咪咪一把推开了门,走道上又已经点起了烛火,火光照亮了石室内的情况。萧咪咪见屋内两个人依旧是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她也没有太惊讶。毕竟才过了四五天而已,她可以再耗上一段时间等一等。
“小乐妹妹,看来你都还记得明天就要把新故事给我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乐远岑站起来走向了石屋外,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过了江玉郎的身边。江玉郎又是看到无花平稳地走了出来,就是心头一沉。
昨夜最出其不备的计划失败了。
那样的药物,他也只能在萧咪咪的搜身下保留一份而已。
在他第一次做饭时用了药引,之后引诱那个男仆出手,这个时机是恰好不过,因为他来地宫的时间越长,就越会引得乐远岑两人的防备。
这种春.药的药性极烈,却是药效过了就不会留下痕迹。
他本以为选择早晨与萧咪咪一起撞个现形,又正好能不暴露自己,但是如此布局都失败了,却是没办法再用这一招下手了。
江玉郎的背脊一凉,既然他已经出手,乐远岑与无花猜不到真凶的可能性为零。不管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化解了药效,这一点却是不能透给萧咪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