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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刀疤,你的人竟敢当众杀行会的兄弟!你是要窝里反吗!”
“二哥,我看你才是真的迫不及待地要上位。金三犯下如此大错罪无可恕,水七杀了他是有些冲动。可是,正因为水七替钜子担忧与愤怒到了极点,才会那么冲动。刚才二哥也冲动地要全城搜人,比起乱起来忘了大局的二哥,水七的做法也就不值一提了。”
“你!”二当家气得憋红了脸,陆刀疤向来都巧言善辩,错的对的全都由他说了。符毒在位时尚且能有人压制陆刀疤,可是符毒的双手手筋在众人面前被断,即便将符毒救了回来,楚墨的钜子也不一定能由他继续做了。
二当家想着再看向四周的属下,也难以分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要救回符毒,这将目光落在了赤脚的寇烈身上。寇烈是近二十年来楚墨的第一高手,他虽然不是当家管事,但在行会里的地位非凡。“老寇,你来说,要去不去救钜子!”
寇烈抬起了双眸,他还在想着刚才一瞥到的那把小刀。
之前架在符毒脖子上的小刀,刀身上似乎有一个‘翟’字,那并非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但院里的楚墨众人都投鼠忌器,不敢拿符毒的命去赌。
一把翟字的小刀,会不会是肃清者?否则怎么解释对方高超的剑法。
寇烈想着适才听到的墨家剑法奥义,悟道者悟剑,这些年来他的剑法无法再进一步,难道是因为他的道错了吗?
“当然要救钜子,我这就去请五当家与六当家立即来行会。”
“哎……”二当家看着寇烈匆匆而去,看来寇烈是不欲站队了。
陆三当家笑了笑,“二哥,别气了。有那功夫,想想钜子可能会被藏到哪里了。”
二当家狠狠地怒视着陆三当家,最了解情况的金三已经被一剑杀了,是谁不想立即救回符毒,简直是一目了然。
楚墨行会里发生的这一场变故,为乐远岑提供了更多将符毒藏起来的时间。
乐远岑一离开楚墨行会就先进行了变装,她变作了沉迷酒色的贵公子,而将符毒易容变作了‘受伤’的美男,所谓受伤是因为不可多言的理由而伤。
符毒被封住了哑穴,他不知为何世间会有如此古怪的武术或是医术,但却是顶着一脸的妆容被带到了一家私宅门口,门口挂着一个写有‘南’字的灯笼。符毒瞪圆了眼睛,怨毒地看向身边的乐远岑,他没有来过此处却知道这里是南风馆,这是想要做什么?
门很快就被敲开了。
乐远岑递出了一小块金子交给引路人,这是从符毒身上搜出来的,用符毒的钱带他来南风馆享受一番,她真是不能更贴心了。
“我定了天字三号雅间,等会我一摇铃就再请两位懂事的小哥来,请他们教一教我这位兄弟。”
“别急,我照你的说法办了。今夜就让你见识一下各种不同的玩法。”
乐远岑说着就动手看似温柔抚过了符毒的背脊,可符毒只觉得毛骨悚然地心头一凉。
符毒记得半个时辰之前他说的话,照他的说法办,就是把他带到了南风馆,天知道他要面对什么。偏偏他说不出话来,手筋已断,是想要拔腿就跑,却已经被警告过再跑脚筋也会被砍断。
现在,符毒只能以眼神杀死乐远岑。如果是符毒原本粗犷的面容,这一眼还有些杀气,此刻他已经被换了一张阴柔美男的脸。
“两位里面请——”南风馆的引路人看着就明白了两位客人的关系,长得高一些的年长者是奴,而矮一些的少年是主。
年长的那位脸色苍白,应该已经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年少的那位沉迷酒色,有些体虚之象。两人与很多来南风馆的客人一样,这是来张张见识,顺带请他们帮忙调.教一番。
乐远岑扶着符毒朝着南风馆里走去,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经常留恋青楼楚馆的常客,绝非第一次来此的新人。变装将人带入南风馆是之前就想好的退路,她总不能把符毒带回同悦客栈。
也许邱老板并不惧怕窝藏钜子符毒,还可能求之不得想要以符毒为质,但那对乐远岑来说无法将利益最大化。邱老板身后有人,而她的筹码现在仅有符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