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美人骨1694(1 / 2)
梅殊再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捆起来了,依旧是双手被布条拉开束缚着,眼睛用布条死死蒙住,半点光线都透不进来。不仅如此,她的嘴巴又被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咽声。
她挣了挣手腕,却发现自己被绑得死紧,半点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一种熟悉的恐惧感涌了上来。
就在她分不清这是什么状况时心被狠狠ci了一下,她的身体猛然僵硬,这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醒了?”下巴被人抬起,温暖的唇吻了上来,疑问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梅殊的身体发抖,她摇头呜咽,想要解释,可是喉咙被堵着的她发不出半点声音。蒙在眼睛上的布帛逐渐湿润,梅殊低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抱着她的人又狠狠钻了她一下,“敢跟别的男人跑,怎么还有脸哭的?”
梅殊使劲摇头,啜泣声加大,她垂着头,眼泪打湿了布帛,浸出深色的水渍。抱着她的人看在眼里,只是嘲讽,他扣紧她的腰,使劲地攻着梅殊的红莲,那种强烈的入侵夹杂着疼痛让梅殊眼泪越流越凶,她的死死地抓住束缚自己的布条,白皙的手指骨节泛白到了极致。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痛苦,男人放缓了一些,他在她耳边呢喃:“以后还敢随便离开我吗?还敢跟别的男人跑吗?”
梅殊再次摇头呜咽,多余的眼泪从布帛下滑落,十分可怜。
嘴里的东西被扯了出来,梅殊干呕了一下,喉咙的异物感让她不停地反胃,等她缓过来,男人又开始经久不息的磨合。
“我没有,我没有要跑……”梅殊哽咽开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权停了下来。
他看着梅殊哭泣的脸,冷笑:“你确定你没有?你不想逃跑,为什么又要跟那个男人走?你如果正大光明地去见他,我不会这样生气,梅殊,是你先不听话的。”
梅殊敛了敛情绪,她认真地开口:“相权,如果换成是我这样对你,你会不想跑吗?”
相权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梅殊继续开口:“你把我关起来,成了你的宠物,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可是你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说我骗你五年,是,我是骗你了,可是你呢,你又何尝不是骗我?如果非要论个是非对错,那好,那我们就从最开始说起,你告诉我,我嫁到风华山庄以后,你为什么那么殷勤地来替我治病?难道你真的是医者仁心吗?”
相权扯下梅殊脸上的布帛,梅殊眨了眨眼,在看见眼前衣衫不整长发散乱的相权时,她苦笑道:“你对我,并非是情根深种吧?”
相权起身,他松开梅殊,合上衣服,随后他拉过被子给梅殊盖上,伸手就去解梅殊的手腕。
手臂放下的瞬间,梅殊脱了力,她鬓发散乱,眉眼疲惫:“你的秘密,从来未曾告诉我,可是我还是猜到了。多年以前,药王谷一夜之间覆灭,而你被风勤收为义子,同风长陵一般被尊为风华山庄的少爷。若非深仇大恨,你如何会对有养育之恩的风勤痛下杀手,所以,相权,多年之前,你相家的事,是风勤做的吧?”
相权回头猛的看着梅殊,眉眼深深,无尽的仇恨都从他的眼里流露出来。
“你要报仇,我助你一臂之力,那之后我假死逃脱,也没什么不对的吧?无非就是我生了你的孩子没有告诉你,你感到愤怒被欺骗而已,除此以外,我好像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不是吗?”梅殊说着,她拉上自己的衣领,语气愈发冷淡。
“就算泽年是你的孩子,可是你对他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吧?说句实话,我当初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你我都清楚,难道就因为我和你睡了一觉,所以你就爱上我了,非我不娶了?”梅殊的语气沾染上了嘲讽,“这么久以来,你想方设法地折腾我,不就是欺负我逆来顺受,对你没有反抗之力吗?除此以外,我没有看出哪一点你足够爱我了。”
相权听着梅殊的话,他的神色里露出痛苦,他暗哑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不敢置信:“我不爱你?你觉得我不爱你?”
梅殊掀开被子,忍住身体的不适,她站起身,身形微晃:“你爱不爱我,你自己清楚,相权,你和风长陵之间,不光是兄弟情义吧?”
相权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梅殊不去看他的神色,她笑了一声,带着些许凉意:“我隐居的这几年,时常有听到,风华山庄的庄主风长陵时常到药王谷求见,那谷外的客栈他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只为了见你一面。你不见他,他想方设法也要给你送信,听说一信千金,不乏有勇士帮他送来,却全都被你打出去,而他却从不死心。你们之间,这也算兄弟情义吗?”
“何况,我在风华山庄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到过他对你的态度亲昵,而我和他成亲之日,你的出现,看我的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眼神,算不得友善,所以相权,你对我,真的算得上是爱吗?”
说完这一席话,梅殊只觉得疲惫,她无力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长发如同流云一般垂顺在她耳侧。
“相权,求求你,放我走吧。”梅殊说,“我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相权,此刻已经双眼含泪,他看着梅殊 ,俊美的面容上满是伤痛:“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对吗?”
梅殊只觉得刚刚那些话都是废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也彻底不想再虚与委蛇了,直接开口道:“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相权听见她这么说,笑了起来,笑得格外绝望,他眸子里泪光闪动,长发披散衬得他无比凄美:“你不爱我,你的心里没有我,对吗?”
梅殊闭了闭眼,心里一狠:“是——”
相权的笑容愈发苍凉,他后退两步,猛然转身,梅殊抬头看去,就看见他的背影,孤单萧瑟。
“我放你走,”相权说,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空茫,“明日,我派人送你离开。”
“谢谢。”梅殊说道。
相权没有再说话,只是打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