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恋人们(4)22(1 / 2)
白色的花撒了一地。
呼啸而来的警车和救护车,还有一干相关和不相关的人围了上来,我陷入一片混乱和嘈杂中。
等我和那位叫严烛的先生从警局出来时,已是傍晚。出车祸的前任还躺在医院里,有消息说,他既不是酒驾,也没有精神病史。我不知该不该为他感到庆幸,但强烈的饥饿感冲散了我这一分感伤。折腾了这么久,就想大快朵颐,但又心烦意乱,幸好严先生找了一个可以痛快吃饭的地方。
我们面对面坐等锅中乳白色的汤酝酿翻腾的白气,本应寒暄几句,却一时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我在回想陈浮和我的过往。
一想才发现,我竟然还记得他的一些小事。
比如他擅长做中式点心,正值初夏,陈浮大概会做上一碟薄荷米糕冰镇,再陪我一起细嚼慢咽。我甚至还记得米糕清甜绵软的口感和那双做米糕的微凉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掌纹凌乱。
我曾点着他的掌心,笑他的人生会过得波澜壮阔,起伏不断。他却只是低头一笑,什么也没说。
陈浮实在是个话不多的人。我说过,我喜欢性情冷一点的人,而他们通常讲话都言简意赅。
陈浮这一点甚合我意。因此,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也最融洽,分手分得也毫无心理负担——陈浮主动提出来的——我没出轨,□□上没有,精神上就更不可能。
关于被分手,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因为他其实和我有些像,从不谈论爱情,也不渴求这东西。这个人从内到外都走性冷淡风,除了床笫之欢的时候——他比我更热衷于新鲜刺激和□□欲求。这样的人和我维持了一年半的关系,对他对我都算是新奇体验。
可他会在分手五年后开车撞我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拿得起也放得下,不可能的。我想这只是巧合。
“汤要凉了。”坐在我对面的严烛说。
这样的天气,汤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凉。他可能是另有话要讲。果然他说:“你看上去心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