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2 / 2)

林景白盯着自己的手发愣了好几秒,接着眼看着手上传来疼痛的地方缓缓浮现出几道新增的红痕,浅红浅红的。林景白越发感到奇怪,自己这次明明除了碰过手机以外没有干什么。

夭寿了,手机成精啦,还会咬人了!

他跟游戏好友一连说了好几声抱歉,然后匆匆结束了接下来的对局就下线了。

迅速关掉手机,林景白呆坐在沙发上,沙发很软,只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林景白深深地陷进去。林景白再一次抬起手,端详着刚刚还在发疼的右手。此时此刻手已经不再发疼了,手上也再没浮现出新的伤痕。伤痕纵横交错,像交织的蛛网。

林景白虽觉得奇怪,但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门外的敲门声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应该是维修空调的师傅上门来了。

总算来了,可让我好等,再慢点我快升华了!

林景白赶紧停止手上的动作,穿上拖鞋小跑着去开门。

上门的师傅年逾五旬,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背着背包,开口就跟林景白打了个招呼:“小伙子下午好啊,路上有点堵车,就慢了点,这天气空调坏了挺难受的吧。”

林景白没有多说话,点了点头侧身给大叔让了路进门,然后给大叔指了指坏掉的那台空调。

“就那台。”

大叔了然,放下背包拿出工具就开始上手修空调。

大叔在专心修空调,没有开始话题,林景白也不是会主动找话题聊的人,索性就不开口了。屋里静悄悄的,空气像静止了一般。

林景白就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早在刚高考完的时候,他报复性地玩了个天昏地暗,该玩的不该玩的都玩了个遍,以至于现在对手机提不起什么热情来,不多时就玩得昏昏欲睡,此时很没危机感地打瞌睡,脑袋一直在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师傅喊他起来:“小伙子,空调修好了,你来试试看。”他才清醒,揉了揉眼睛,将视线转移到刚修好的空调上。

林景白打开空调调试了一下,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后,拿出手机给师傅转账:“谢了师傅。”

“客气啥,应该的。”师傅大手一挥,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屋子。

林景白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时针正指数字6,有点饿,寻思着也不想动手自己做饭了,麻烦,便换了衣服打算到楼下解决晚饭问题。

夜晚的风不同于白天那般燥热得让人心烦气闷,吹得人有点凉凉的,体感温度算是在一个比较舒适的范围。

林景白拿了钥匙和手机下了楼,走没几步路就到了一家经常去的面馆。由于去的次数多了,老板早就跟他相熟,见人进来,老板还跟他打了招呼:“哟,小景,今天也懒得自己做饭呀。”

林景白腼腆一笑,算是默认,随后掏出手机微信下单。他在吃这方面一般懒得思考,平常点什么他就点什么,不带变样的。

下单完后林景白就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着等自己的面端上来,顺带看看日历,离开学还有几天,该准备材料去报道了。

A大好就好在,不用体验那折磨人的军训,也算是吸引学生报考的一个优势,所以林景白只用准备好必要的证件和一些行李就可以入住宿舍了。

只不过他在这边没有亲人,因为在高中的时候父母就因一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剩余不多的财富供他生活。但据父母还在世时所说,他也不是他们所生,而是在一个雨夜里捡到他的,捡到他的时候全身伤得很严重,送去了医院,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醒过来后他记忆就不全,对于自己的记忆只有自己叫林景白这一说。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

如今他孑然一身,独自踏上求学之路少了父母的照拂,相比起别的学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他打算早几日去学校报到,然后看看周边环境,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找到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

没让林景白等太久,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来了,林景白动动食指,夹起来吸溜几口。虽然很烫,但因为饿,所以很快就吃完了。

林景白跟老板告了个别就走出了店门,打算往家门走。

可能是因为下班时间,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都在家附近遛弯,在路灯的映照下影子拉得很长。人们都成群结伴有说有笑,俨然是结束一天工作之后的放松状态。还有一些刚放学的学生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林景白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颇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之感。

林景白逮着了路上一颗小石头,一边走一边踢着玩,最后一下没控制力度,小石子滚了几下滚到了路对面。林景白半响也没了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路的那边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膝盖骨传来的疼痛将他的神智唤回来。

膝盖骨犹如被硬物击碎那般疼痛,林景白痛得脸色发白,不由得俯下了身。他轻轻地将手覆上膝盖骨,揉了揉,试图缓解刺痛感。

疼痛持续了一阵子便结束了,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林景白看清了膝盖骨上开始变得发青的淤痕,一点点开始凝结,在苍白的皮肤上变得尤为明显。

林景白踢了踢腿,确认没什么事后重新往家的方向走起来。这次他没有在路上浪费时间,恐出状况,急急脚就到了家里了。

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你梦游了吧兄弟。”、“是不是玩情趣玩过头了。”等诸如此类没法解决自己实际问题的不正经的答案,便把手机抛一边去,不再思考,闭上眼睛睡觉。

启薇星军部基地实验室内。

“隋文清上将,抓获一名不明人物,目前怀疑是隐宿星派来的间谍,请问是否开始审讯?”一名手握匕首的士兵发问。

被唤作隋文清上将的男人看了眼还躺在实验台上的人,“人还没醒,先想办法把人弄醒再说吧。”

“可是,我们已经采取了很多种方法了,无论是打他,还是用水泼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士兵犹犹豫豫地说,不敢擅自做决定。

隋文清冷哼一声。“是吗,看看他能装多久,我不介意让他痛一下,痛到醒为止,程度你们自己把控。”

......

半夜林景白是被手臂上传来的痛觉痛醒的。

他忍着疼痛打开灯一看,果不其然,手上就又增添了几道伤口,这次是像皮肉被刀划开一样地疼,伤口也呈长条状。奇怪的是,没有任何血液从中流出。

饶是林景白再相信科学,此时此刻也无法找出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他不由得在想,自己是否招惹了什么恶鬼,来找他索命来了,这样日复一日地折磨他到死。

想到这里,困意铺天盖地袭来,林景白已经不想再思考了,现在他更想去睡觉,就算有鬼想害他,那也得等到他睡饱再说。

接着,林景白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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