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姐姐,生日快乐3(2 / 2)

听着手机屏幕里仿佛发黏腻腻的口水声,蔺禓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笑骂着挂了电话。

……

蔺禓被林源折腾一通,困意全无,梳洗一番,正预备到楼下中式餐馆填饱肚子,却发现客厅里早就来了客人。

碎片大厦66楼的公寓是安娜约克用来招待高级客户的,看在她姑姑林志远的面子上,让蔺禓在开学去剑桥之前暂住在这里几天。因此,蔺禓借了她姑的光儿,何其有幸地享受到全伦敦最贵的公寓。似乎这个光儿并不是很便利的,比如此刻……

“芭娜,”穿着浅绿毛线衫的年轻女人正在招呼客人,见到蔺禓从卧室里出来,问好道,“又熬夜了?”

室友莫玖是上海人,和蔺禓北方人饮食习惯、个性不同,生活中有点小摩擦。她父母亦是安娜约克的合作伙伴,她自己在威特大学读医学研究生。因国内疫情大爆发,又托美国总统“”的福,中国人在伦敦颇受排斥,有钱连房都租不到。只能托关系借住到碎片大厦。

“嗯。这位是谁?”蔺禓揉了揉眼下的青黛,略显惊讶地看着她的室友和明显带有英格兰特征的女客人。

“我英国闺蜜,梅达·安德烈。”室友莫玖介绍道,又用英语介绍一遍蔺禓。

“Hi,安德烈女士。”蔺禓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个瘦弱的英国女人,她穿着深色的大衣,面容憔悴,眼角犹有泪痕,金发乱糟糟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攥着衣角。

蔺禓的探索癖好犯了,她很好奇和她约法三章的莫玖为何一反常态地主动向她介绍朋友,莫玖之于她就是点头之交,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芭娜小姐,求您帮帮我吧!”梅达突然崩溃地尖叫道。

这段时间英国人一看她这张中国人的脸就好似看一堆新冠病毒,避之不及。就干脆用英文名自称,避免麻烦。头回看着一个英国人如此哀求她,忽感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别介,我一介学生,担不起如此大礼,有什么事你说吧。”蔺禓利索地给自个儿倒了杯加冰的咖啡,静静听着梅达的叙述。

“呃……这该怎么说呢?就从我父亲被传唤说起吧——”梅达微微稳定了情绪,娓娓道来,“我父亲老安德烈是一名经验老道的验尸官,在警界和医学界都有点名气,从业二十余年,验尸从无误判。可就这昨晚刚要入睡时候,警察突然闯进我们家把我的父亲拘捕了,理由是‘伪造尸检报告,涉嫌渎职’。其实那个领头逮捕父亲的男人,前几天就传唤过我父亲的时候,我在场,他们反复诘问关于一个清洁工车祸现场调查情况和尸检出的死因——我父亲坚持说那个清洁工是受到猛烈撞击导致的颅内出血而亡,那个领头的男人却一直问我父亲是不是伪造了死因,并暗示那个清洁工也许是突发心梗塞病死的——我父亲未闻弦外之音,只坚持说当时调查人员发现尸体的位置有一长长的急刹车轮胎印子,唐格认为那道印子是由兰博基尼系列的轮胎造成的——噢,唐格是我父亲的同事,传门负责现场勘验的。”梅达见蔺禓面露不解,如是说。

“听着倒像你的父亲老安德烈先生负责的案子出了问题,纪检部门找上门了。梅达女士很清楚案件,不过求我干嘛呀?”蔺禓听出此案内有乾坤,案情棘手。

莫玖搭话道:“嗨呀,别提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净忙着帮她爹地找律师询问案情了。律师说搞不好呀,老安德烈得判七八年的监|禁——这不是我听说你是学犯罪心理的嘛,人脉广,看看能不能给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让老安德烈稀里糊涂地受不白之冤。”

“您可打听的清楚了,想要我查牵到司法部门的案子,酬劳不少于这个数字。”蔺禓薄唇微挑,纤纤玉指伸出四个,“四位数的英镑哦~”

梅达一听价钱一下子白了脸,她的家庭只是工薪阶层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莫玖见状安抚地按住她的肩,转向蔺禓流露出大小姐的傲气说:“老安德烈也是我的导师,这钱我支付给你。只要事办好了,多少钱都不是事儿。”

蔺禓眼色古怪地在这二人巡弋一圈,即而微笑道:“那感情好,哈哈——我还没吃早餐,不如到外面餐馆里边吃边详谈案情?”

其实只要提供的案件足够吸引蔺禓,就算梅达一分钱拿不出来,蔺禓也有免费跑腿的打算,但有莫玖主动送钱,蔺禓也就敬谢不敏了。

有羊毛不撸,岂不愧对她的姓氏。

夏洛特:与蔺禓关系匪浅,经营一家酒吧,暗中从事情报倒卖。

梅达:莫玖密友,为父亲涉嫌渎职伪证,委托蔺禓查明真相。

约翰·狄克森·圣灵顿:三十出头,官二代,富二代 ,父亲是高级议员,没落贵族。

路易斯·珀尔汉:约翰的死党,其父路易斯·珀尔汉是高级官员,与王室外戚关系颇深。

柯希妲·蒂珂:六十左右,总警监,伦敦市警察局长。克罗克:不到三十岁,两个巴斯星,警长,一线执勤人员。坡里亚:四十出头,高级警督,三个巴斯星,克罗克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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