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垃圾不是垃圾22（1 / 2）
没想过对面的人里有不按套路出牌的，曲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原本他打算用诸伏目连的命威胁对面的，可现在……
“别动，你不想他受伤吧。”这么说着，安室透一边示意警方行动。
曲眼神漂移，颈部暴起青筋，快速伸手向桌面的小刀，旁边摆了苹果，不难看出小刀原本的用途。
瞄准时机，柯南眼里闪过锐利的光，发狠似的把足球一脚踢向他的手，冷静道：“有点浪费了吧，你这么用它！”
被冒出的足球击中，手快抽筋了，更何况这是女人的身体，要更敏感一些，曲当即就痛呼出声了。
惯性让她向后倒，警员们一拥而上把人压制在地上，几个呼吸间人就被套上了银镯子。
我这么管用？今井还被钳制着，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好像已经被打败了，但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安室透松开了手，取来纸巾，今井接过捂住伤口，血飞快润湿了一小块白色。
小伤口而已，今井不是很在意，“你是怎么破除那个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安室透：“很简单，你认为安全的时候那个护盾就会消失，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嘛，算是秘密。”
今井：我讨厌谜语人。
警部：“安分点！”
“喂，臭条子，你们没有证据不是吗？”
今井一听，慌了，他没想到这层，光想着抓犯人了，眼珠子朝安室透转，安室透依然淡定，“做了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人罪行不少，据我分析够判死刑了，就算警察现在找不到证据，日本受害者的亲属也会找上门来的。”
今井一愣，“你暗中调查过她了？我就是不明白这线索往哪找，万一她换了具身体行凶，那罪行就盖不到她头上了。”
安室透旁观者清，抱臂道：“这就是你的事了，你是她的执念，想办法搞清楚她是为了你才杀人犯法还是其他的，顺便一提，某次组织聚伙的时候我好像见过她。”
执念……这什么玄而又玄的词啊。今井一个人琢磨去了。
一旁的小插曲没有被听见，警部晃了晃手机，面带嘲讽，“录音了，你当我们警察过来吃干饭的啊，凶手已经被侦探小子们推理出来了，我们肯定也要出份力才对啊。”
接着他命令几个人去搜索所有房间。
今井：“不是要收警了吗？这是做什么？”
警部没转头，“刚刚听那女人的话，估计意/淫你很久了，想找找证据，多给她扣个罪名，多判几年。”
今井瞬间感觉警部连胡茬都是帅气的。
“报告！警部，有间卧室有异常，挂满了衣物的柜子深处有面贴了很多照片还用水彩笔画了关系图的墙。”
警部：“带路。”
今井走后女人闭嘴了，但该有的挣扎一点儿也不少，胳膊肘跟鸭翅膀似的乱动，尽管她的手被反扣在背上，搅不起什么波澜，警官也尽职尽责的摁着她的肩膀。
“别动！”
手底下的人果真不动了，大概也是觉得累。
可是隔了几分钟又开始没事找事，曲：“那边的姑娘，对，就是你。”
毛利兰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答复后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曲：“我认识你，你是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跟今井爱法走得近的我都认识。”
听上去很自豪，毛利兰看不清她的表情表情。
曲语气激昂：“你不信我的话吗？别紧张，我看你面熟才告诉你的，我真没恶意。”
毛利兰提醒自己小心应付，“你想说什么？”
系统：『别带坏女主。』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资格当女主，看上去那么普通。』
系统：『你是瞎了眼，女主长得很漂亮。』
逆反心理上来了，曲啧了一声，“你很普通嘛。”
听不出恶意，毛利兰疑惑：“嗯？”
“没什么，就是想说说话聊聊天，你可以问我问题，不出意外的话我是不会回答的。”
话毕，女人笑了两声，“开玩笑的。”
跟着沉睡的小五郎出没于每个案发现场，她的胆量早就被练出来了，不怕说错话，只是单纯的发问就好，“你和今井君到底什么关系？”
“没有刺激点的问题吗，我想干他。”
这话经她嘴里说出，没有一点猥琐的味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毛利心情复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开心的开口了，刚说完她就后悔问这个了，说不定她就是觊觎今井君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那档子事？”
趴着的人沉默几秒，反问：“你摸过路边的流浪狗吗？”
话题拉得太开了，她回答道：“摸过，街边很常见。”
曲的语气微妙，“是不是有的缠着你打转，一路跟着你想跟你回家，有的看你一眼就不理你了？”
“嗯，是有过。”
“你以为为什么后者对你冷漠？”
毛利兰试着猜想，“呃，因为它被人类抛弃，不喜欢人类了？或者是被人类摸多了，可是没人领它回家，逐渐没了期待？”
“答对了，就是没了期待。家养的狗如果没怎么被人伤过，那么在它流浪一段时间后自然会产生回到温暖的家的渴望，对陌生人的亲昵只会摇着尾巴笑，这时，第一个摸它头或者给他饭吃的人就很特殊，它会产生依赖的心理。”
“我知道不是所有狗都这样。我想说的就是这种狗，爱法和它很像，很温顺，对第一次有执念，在他眼里最好的永远是第一次拥有的，包括恋人。那什么诸伏景光已经成为了他第一次动心的对象，我知道争不了了，但是我可以走另一条路，反正只要在他心里留下印象就好了。”
毛利兰的表情有些惆怅，女人的声音微扬，可直觉告诉她对方的心情可能没有表现出来的轻松。
“可是你在钻牛角尖，人是可以被改变的，今井君是固执了点，可也不至于一锤子敲定了他就是这样的性格，爱情不就是互相磨合吗？你走了错误的路。”
曲面无表情，“你该不会在开导我吧，不需要，谢谢，不需要。你的爱情观跟我不合，别浪费时间了。”
柯南严肃道：“大婶，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忍心对方伤心的，而你这么做他会高兴吗？”
他指的是曲杀人这件事。
曲冷声道：“爱是自私的。”
就像当年今井爱法已经成神，为了区区一个死掉的人类抛弃一整个世界的生命，为了救人，神明擅自离开岗位，没了神明的世界就是个脆饼干，一旦出了差错就会碎成渣。
当他从系统那里了解到这件事时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就是从那时，他感觉到了内心除了震惊的另一种情感——羡慕。
羡慕诸伏景光拥有特殊的偏爱。
到二周目后他一直在杀人，加入了组织也没改变什么，系统问过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当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回答了。
——因为想回到盒子里的生活，两人再次互相依靠。
换句话说就是他要一点一点杀光全世界的人，他想念那时的生活了，每天睁眼就是星空，在他还不能控制身体时听今井说过，这片星空是他自己设计出来的，当时今井的表情很甜蜜。
现世的夜空没有盒子里漂亮，现在今井的笑容也没有盒子里甜蜜。
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系统，系统一定会阻止他，因为主角不能杀，可是他就想碰一下硬骨头，这是他为了心上人能拿出的最大限度的勇气。
他活着的时候没谈过恋爱，没人会喜欢软柿子，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死了，又活了，可是变得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命和撞了南墙不回头的爱慕之心，他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换取心上人的青睐。
所幸系统告诉他，今井喜欢扭曲的疯狂的爱，他欣喜若狂，因为自己的资本就是这个，他有资格去赌一把了。
柯南皱眉，“所以你想说你爱他这件事跟他无关吗？自私也要有个度。”
曲：“你以为他会伤心到哪里去，我告诉你好了，他巴不得有个人为了他杀人，事实上他就喜欢扭曲的爱，正常点儿的他还不要，惊讶么？有什么好惊讶的，难不成你们作为朋友，没看出来？”
最后一句是嘲讽。
小兰十分不解，反问道：“难道喜欢看病娇文就要喜欢病娇吗？”
而且还这么说自己的朋友……她感觉拳头有点痒，又不好直接攻击人，于是面色阴沉地走到犯人那边的沙发后面，半蹲身，缓缓吸气吐气，“哈”的一声打在沙发背上，皮革上瞬间留下深深的印子。
因为惯性，沙发往前挪了几步。
女人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沙发在她身后，但是感觉后脑勺一凉，吓了一身冷汗。
柯南看得眼皮抽搐，千万不能惹兰生气……
曲：『这什么怪力女！？』
系统：『她说的话有道理。』
曲：『……你就跟你的女主过去吧！我看气死我了谁给你当宿主做任务。』
柯南：“你的思维跟今井不在同一个频道，换言之你没理解他的想法。”
曲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瓷砖上，猛然抬头，颈和肩拐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恶狠狠地盯住柯南幼稚的脸。
柯南皱眉，淡淡道：“就算你拿着死神的镰刀收割遍他身边的人，他也不会看上你。他的心灵远比你想的温柔，你应该知道他曾经因为街边的一条流浪狗乖乖任他摸还舔他的手而感动到哭泣。”
“或许你该学习一下什么叫心理防御机制。”
一锤定音。
除非波动大，今井的心情从不展现在脸上，这给了穿越者自欺欺人的机会。
柯南镜片泛着的光仿佛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缓慢合眼，想反驳，可是男主角的话太直白，平淡却又掷地有声，她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那件事，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爱法了，心里升起一丝委屈。
系统：『宿主，你还好吗？』
『轮不到你来安慰我。』当然不好啊笨蛋系统，曲难受到感觉心脏都要被撕碎了，他努力了那么久……
系统：『他说的对，你也该醒了，其实你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再偏执下去，只会伤害到他。』
狗系统，根本没想安慰他。曲敛下泪水，呛声道：『凭什么！？我只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多在意我一点，只要这样就好，也有错吗？可凭什么这一点愿望他都不愿意满足我！？』
卑微的人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