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就当是要跟猪睡1(2 / 2)

 空气的浮沉淡淡漂浮着,细碎的天光被窗边挂着的木笼割裂,投在谢玄濯裸/露的肌肤上,像是斑驳陆离的画卷。

 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明净翡记不清了,前世她被谢玄濯幽禁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唯一的乐子,是数数窗外莲花瓣又落了多少。

 等花瓣落下七千二百九十一片的时候,她等来了自己想见的人,那人却带着刀剑。

 临死前,她还幻想着自己倾心爱慕的人,是来带自己走的。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被父亲陷害为妖女的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如同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

 这一世,她有仇有恨有怨,自当一一讨回。

 昏迷的谢玄濯突然屈腿翻身,她身下的床立刻发出了摇摇欲坠的声响。

 明净翡惊醒过来,抬眼望去。在她的认知里,那都不能称之为床,不过是几层红砖垒起来的平面上铺了一层稻草席,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躺在上面的谢玄濯,不知是不是因为衣衫单薄的关系,看上去十分弱小。按道理来说,分化成乾元的人,不应该这么瘦弱。

 “你还在怕什么,她现在既不是你的乾元,也不是上燮的国君。你想要她的信香,上前去弄就好了!”明净翡握紧双手,靠近过去。

 站在床前一步之外,她算是完完整整看清了谢玄濯的模样,而且还是尚年少的谢玄濯。

 印象中凌厉且妖冶的脸庞,全化作了女孩儿的稚气和......脆弱。

 脆弱?明净翡在心里立马开始唾弃自己,她怎么有资格可怜在几年之后,叱咤风云、鹰扬天下的帝王呢。

 也许是谢玄濯现在看上去太落魄了些,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服,草草地覆盖在她身上,一旁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记忆中永远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也凌乱不已,上面甚至还沾着大量的灰尘和草屑。

 “就当是要跟猪睡,先把谢玄濯洗干净就行。”她做着心理建设,一面将白玉瓶子放在一旁,准备动手。

 不愿去深想谢玄濯这般模样的原因,明净翡直接从院子里打了一桶清水回来,用手帕湿了水,再慢慢拧干。

 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明净翡下意识地咬着嘴唇,修长的手指伸向了谢玄濯的腰带。

 腰带很松,底裤也不是很合体。明净翡不费吹灰之力移开了那块碍眼的粗布。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那个?明净翡傻眼了,谢玄濯还没有分化吗?她一边拽着谢玄濯的底裤,一边探身想要察看谢玄濯后颈上有没有腺体。

 就在这时,躺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与明净翡刚刚好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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