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9（2 / 2）
“你说吧，小伙子，我要怎么救我女儿。”
他坐了下来，慢慢地说道：“小姐生的是邪病，普通民间的药自然是治不好的，小姐需要的是不一样的药引子。”
“是什么药引子。”
“那些四岁孩童的心脏，要活杀，扔到炼丹炉炼制一个晚上，加些其他的药材就好了。”
老爷大惊，这样的话他居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口，这可是鲜活地一条人命啊！
“那，那些给萱儿的药是......”
“没错，我练了三个四岁的孩童。”
“荒谬！”老爷再也忍不了了，开始破口大骂，“这是一条人命啊！”
“没错，能救你女儿的也就这个办法，只要杀够了二十名孩童，你女儿的病就好了，而且这种药只能我能炼制，那个神医也说了，你的女儿活不过两年。”
老爷一怔，也想起神医说的话，又想起萱儿晚上发病的模样，真是心痛，于是他答应了这个小伙子，去炼制丹药治好萱儿，毕竟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远处的百家村，最近添了几个新丁，我们今晚可以开始动手了。”
老爷不由心里一阵惭愧，将来死了会下地狱的吧，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回萱儿，什么事都能做！
我在一旁听着惊心，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冰说凶手不是水鬼所为。
晚上，老爷收买了几个身手敏捷的杀手，偷偷潜入百家村，为了不被人怀疑一天只抓两个孩童，前几天都能抓到落单的孩童，后面每家每户都开始警惕了起来，只能进屋子里面抢人。
“不！不要！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我就这一个孩子，放过我们吧！”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不肯放手苦苦哀求道。
其中一个黑衣人无情地推开抱着孩子的母亲，捂住她的嘴，怕她惊动了别人，母亲依然在挣扎着，咬破了黑衣人的手，冲上去抢孩子，另一个黑衣人从背后打晕了她，母亲后脑勺流下了好多鲜血，她不甘地闭眼，手还在朝着孩子的方向抓去，晕倒前死死抓住自己孩子的黑衣人的衣角，黑衣人试着掰开她的手，掰不开后就用剑砍断，把母亲的身体扔进百家村的河水里。
这时的她还没有死，被扔进河里面被河水灌到自己的胃里，难受醒的，她挣扎了好久，不会游泳，最后还是溺死了，死后因为孩子被别人抢走，怨气很强，便化为水鬼，日日徘徊在河水边，寻找自己的孩子。
百家村的村民总觉得这个河边很可怕有女人在哭泣，殊不知是找不到孩子的母亲在哭泣。
后来村里面陆陆续续失踪了十个孩童，水鬼慢慢地恢复一些人性的记忆，开始阻止那些来抓孩子的黑衣人，因为出现的有些恐怖，让村里面的人误会孩童的丢失与她有关，便给她举行祭典，祭品却是两个孩童，因为看到孩童们，水鬼想到自己的孩子，便和那些能看见自己的孩子玩耍逗她们笑。
后来来的就不是普通的黑衣人，来抓孩子的是那个弄皮影戏的戏子，他好像有些妖法，可以牵制住水鬼，抓走孩童之前他看向村民给水鬼办的祭奠，不由心生一计，回去和老爷合谋每年可以带走祭典上的孩童，让村民更加误会是水鬼干的。
“你放心宰相大人，小姐已经吃了超过十粒药丸，她现在可以不用发病了，但是还是要吃够二十粒，才能完全好，每年吃两粒就好了。”
老爷默许，手里拿着佛珠，跪在佛前念经，他在惭愧他的罪恶......
时间又快速流动，到了最后两年，老爷被朝上的官员陷害，宰相之位一夜之间被拉下来，关入大牢，家里面的佣人都跑光了，只有老管家照顾着萱儿，带着萱儿来到牢里面看望老爷，萱儿看着自己的爹爹，感觉爹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平日里最疼爱的爹爹关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心里难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爹爹，你受苦了。”
“老爷，小姐很想你。”老管家看到老爷这样也有些难受。
老爷看着长大了一些的萱儿，想起以前神医说的活不过两年，现如今已经安然度过了几年，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宰相了，皇上治罪于他，萱儿的命运大概也是逃不过被卖出去。
“萱儿，你听爹爹说，爹爹床头下有个松动的木板，你撬开，里面有爹藏的钱和金银珠宝，你拿去，分一些给你治病的那个人，让他给你药丸子，萱儿，你就剩下最后两年了，把药吃了，你就好了。”老爷爱惜地擦拭萱儿的眼泪。
“都什么时候了，爹爹你还在说这些。”
“乖孩子把药吃了，你就好了，”老爷这时看向老管家，“沈叔，你是我们家最忠心的管家，麻烦你照顾我家萱儿，记得把药吃了，萱儿交给你我也就安心了。”
“放心吧老爷。”老管家抹着泪说道，
老爷第二天就问斩了，人头落地的时候，萱儿哭的特别崩溃，老爷死后，萱儿就被卖到青楼里面被迫卖身，失去清白的她，两眼空洞，已经不是人样了，老管家依然是给萱儿送吃送穿的，也把药带了过来。
“沈伯伯，我不想吃药了，我不干净，不想活了。”萱儿麻木地说道。
“小姐......”老管家想不出安慰的话，他知道萱儿遭受了什么，只能是无奈的叹气，“我答应老爷照顾你的，你要吃药，再熬过明年你就好了。”
萱儿难受地哭不出声来，只有眼泪滑下她的脸庞，滴在衣服上，哽咽道：“我都这样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沈伯伯，这么多年，谢谢你的照顾，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老管家安慰了萱儿几句，就离开了，萱儿锁上门，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藏的一条长长的白绫，站在椅子上，把白绫悬挂在门梁上，上吊自杀。
萱儿就这样死了。
很快我眼前的场景慢慢随着萱儿的死而消散，水鬼披头散发地出现在我面前，她怕吓到我，没有离我很近。
“这是你给我看的吗？”
水鬼点点头。
“是我们误会你了，那天实在是对不起。”
“没关系。”水鬼回答道，她的声音很空灵。
“那个皮影戏的戏子，就是抓小孩的那个男的，杀死王二狗的是不是他？”
“对，他是个得道多年的妖僧，伪装很多个身份，用尽手段，抓那些孩童都是吸收了孩童的魂魄为了给自己涨修为，这次他抓到了纯阴孩童，怕是功法已练成，修为大增。”
对，就是那个柿子，我一想到柿子的惨死，就难受。
“有什么办法可以抓住他吗？”我着急的问。
“有，但是很伤害你。”
可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不是我，是锦儿，我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但是我还是遵从内心的选择，我想如果是锦儿也会这样做的。
于是我下定决心说出我的答案：“没关系，我愿意。”
“谢谢你。”水鬼像是得到了金光护体，她身上腐烂难看的裂纹消失了，开始飞升上空。
这个时候锦儿的魂魄飘了出来，她看着我，微笑道：“谢谢你，七夜，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一眼见到的不是薰衣草花地，而是在冰的怀里，我不小心看到我的头发是白色的，我的手布满了皱纹，摸了摸脸都是皱巴巴的皱纹。
“你老了，七夜。”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找了一个有水面的反光看了自己，真的老了很多，原来这就是年老的样子。
“太虚幻境没有异动，看来你的选择是对的。”冰看着我，好似他眼里有了那么一点怜惜，“不出三日，你就衰老死去，怕吗？”
“不怕，不过我有点不想让小雪他们知道，这样子太难看了。”
“我陪你。”
我发出内心的微笑，原来有人陪伴是这么美好，不孤独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