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21（2 / 2）

“怎么了？”冰见我这般反常问道。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我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没事，我只是感慨，一个普通的老人家知道的事情怎么那么多。”

“活得比你久，知道的事情多不是很正常嘛。”

没想到冰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是神明，活得一定比我还久，你几岁了呀？”我好奇地问。

冰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眼里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半响才回到我道：“我不记得了，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

突然间意识到这可能不该在冰面前提起的事，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月神祭都是举办些什么呀？”我转移话题说道。

“大抵应该都是一些跳舞和举办仪式罢了，就像人间为了给家里带来好运就举办婚礼冲喜是一样的。”

“看来这个四季城的神明是越来越少。”

“很久很久以前，掌管四季的神明是鸟身人面的东方神句芒，那位叫春神，也是生命之神，他本是西方天地少昊之子；南方还有个神祝融同时也是司夏之神，火神，是南方天帝炎帝后裔，蓐收也是少昊之子，是西方刑神，金神，专司之道，恭行天讨，又是司秋之神；北方之神禺强字玄冥，也是北海海神，司冬之神，他们都是神力强大的上古神明，后来因为一场浩劫，这些掌管四季的神明分散了神力把手中掌管的执权分到能够继承四季力量的新神抵，而后世人再也没有见到他们。”

“原来是这样。”

又涨了知识。

“其中火神祝融是后来新晋的神明，旧火神神陨，也是第一个神陨的开始，从那以后，我们才知道原来，神明也是会逝去，我们不像人类一样知晓自己的寿命，而是突然有那么一天，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并且等待着天人五衰的到来，还有就是神力耗尽，我们也会死亡，消逝于天地间。”

“你们神明死后，会不会也像半神归元一样，不停地轮回？”

一想到婆婆归元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婆婆归元后的轮回，想必也是在某一处诞生了吧。

“是或者不是，这都要看机缘，天地间的因果关系，我见过很多神明不愿入轮回，幻化为天地灵力而存在，供养四季城的万物修炼的灵力，入了轮回的，都是根据缘分相应投胎。”

“我从小到大一直以为神明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从未想过神明除了自身神力强大，容貌不朽，还和人一样也有死亡的时候。”

冰眺望远方，叹了一口气：“活得太久，对神来说，太过孤独，身上的神性越久，对世间的新鲜感就越弱，常年下来就会变成一种漫长的折磨，有的时候天地对于神明而言也是一种囚牢。”

难怪那日我初见冰在冬城的雪山上有一种神圣无法靠近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眼里没有丝毫的波澜，直到我们相遇，他的眼里才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

“如今你有了我，便不再孤独了。”

冰听到这句话，他的眼里先是一震，停下步伐看着我：“此话当真？”

“嗯。”我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看着他。

冰的手心浮起一个精致小巧的符咒，抬起手在我们中间。

“七夜，我要与你定下契约。”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定下契约了嘛？”我想起了之前在钟离清面前和冰立下的契约。

“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契约哪怕是你我都入了轮回，我都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生生世世都绑在一起的缘分。”

我看着他手心里的符咒，心里一阵欢喜，我也把手拍上，与他十指相扣，符咒的力量涌现在我们两人身体里，明明冰的神力主导的是冰系，涌进来却是温暖的暖流。

永生永世都绑在一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找到他......我在心里也这样默念着。

另一处，隐藏在月神祭的人流里，有一位身着紫色轻盈衣纱的男子微微扇动着手中的扇子，看着眼前的人群，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小女孩，让人印象深刻的依然是他脸上戴的纯黑面具。

“我们也不用那么担心月神，看样子，不用我们出手，她很快就神陨了。”小女孩拉着他的手说道。

“可她身上跟着一位大家伙，我们也答应过若兰要从月神身上取得一些东西。”男子宠溺地看着小女孩说道。

“大家伙？”女孩轻佻地笑了起来，她嘴角上扬，不屑地说道，“蝼蚁罢了，不足为惧。”

她的眼瞳里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像是血气的灵力弥漫着周围，男子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他们都盯着眼前正在布置的月神祭，像是等待着什么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