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雇佣11(2 / 2)

没过多久,安雅走了出来,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坐上了门口停了有一阵子的马车。

宋诗继续坐在那里,她找侍应生要了一碟小点心,面前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她看着手中的报纸,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果然,没过一会,一个穿着马甲衬衫的男人来到,他礼貌的打过招呼,坐到了宋诗的前面。

这估计是宋诗本来要见的人吧,她来之前打了个电话,应该就是给他的。

如果不是林常在知道宋诗已经怀孕了,他恐怕也看不出他们之间克制的亲密,这样的距离下,他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脸,却似乎见到了他们眼里压抑着的深深爱意。

林常在近乎痴迷的看着她,看着他们。时间真是一味良药,可惜,是药三分毒。总有些东西在时间里被治愈,也总有些东西长久存在。

他回过神时,那个之前紧跟着宋诗进来的青年对面坐下了一个男人,青年似乎准备站起来,又忽然坐下。

那个男人那着菜单要了点东西。穿着干净制度的侍应生弯腰离开。

男人这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林常在,尽管不清楚是不是,林常在还是打了个寒颤。他缓慢的,自然的,把视线挪开,又贪婪的,像每个酒鬼流浪汉一样,充满渴望的看着这里最美丽的女人和桌子上的食物。

林常在用余光瞥见那个男人转过了头,他们绝对有问题,他的直觉告诉他,多多少少都有点。

这个时候,两个亚洲人,很大几率还是中国人,坐在被跟踪的宋诗和疑似她没有名分的丈夫一旁,还有刚刚那个青年让人深思的动作。是巧合的几率多大,反正林常在不是很相信。

他的视线又仔细黏糊的扫过整个饭店,和人翩翩起舞的金发女郎,优雅又忧郁的半长卷发男人,美丽的精致的似乎甜腻得可以让玻璃外的人闻见的蛋糕。

林常在余光边上看见那个男人离开了座位,应该是去了厕所,他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刚刚那种感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之前,那个男人时不时自然而然的看过来几眼,他不敢放松,只觉得无时无刻不在审视中。

低下头,他从小瓶子里摸出药片,白色的,不完整的药片,就着口水咽下。

一双手幽灵般的拍上了林常在的肩膀,他吓得一个激灵,转过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在他的脸上慌乱一闪而过,心脏有瞬间的停跳。

紧接着,林常在自然而然的骂出一堆脏话,那个男人连忙自然的道歉,他用的是一口别扭的法文,中间夹杂着中文。

“滚!”林常在打算用这句话结束话题,让那个男人离开。

男人耸肩,“我只是看见了你手上的药,我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在吃,那种药要一次两片,早晚各一道,你吃错了。”

“不用你管!”他恶狠狠的说,“滚吧!”

“你是一个中国人,”男人用中文说,“和另一个中国人说话,为什么要用法语?”

“管好你自己。”林常在盯着他,说完就继续贴在玻璃上看美人,他悄悄的通过玻璃的反光观察男人,那人似乎也在这样观察他,他们的目光似乎是对上了,他强忍住自己的反应,等到男人走后才轻轻松口气。

没多久宋诗和她的情人陆续从餐厅里离开,那个年轻的人先走。现在,正当宋诗准备结账时那个男人先离开了,紧接着宋诗也出来了,林常在喝了一口瓶子里的啤酒,起身跟着。

宋诗去了电影院,林常在看了眼时间,去和那两个家伙见面。

酒馆里,流浪汉这次只要了一小杯啤酒,度数低得不能被称为酒,只能算有点味道的白水,“朋友,他现在估计还在拧螺丝呢,虽然他不干这个,他没见过什么他不该见到的人,为没有去除了家和厂之外的地方。”

“好好说话,今天可是礼拜日。”林常在喝了口啤酒,冷着脸看他。

“好的好的,我叫人看着他呢,那家伙在喝酒,昨天他从厂里回家之后就没有出门了,当然也没见过什么人。”流浪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把面前该死的啤酒一饮而尽,“这该死的啤酒,那我就先走了?”

林常在摆手。

“再见,朋友。”流浪汉离开了。

他走出去,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那里已经等着一个少年了。

“先生,那位小姐去丽萨饭店见了一个叫宋诗的中国人,那位女士是个音乐家。接着她就去了一个书店看书,和另一位短头发的小姐,那是她的同学,叫乐梨。”小少年一脸自豪的看着他。

林常在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合适的东西,最后给了他一点零钱,“做得好,去给自己买颗糖吧。”

少年露出一个欢快的笑脸,“谢谢先生!”

林常在转身离开,趁着这个时间他还要去看一眼他的阿哥呢。

这次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自己买了一个黑面包在路上吃,要知道他还没有吃饭呢。

打开门,房间里的气氛又在瞬间凝固,安德烈连忙起身,他的阿哥撇着脸看向一旁,他看了一眼两人比昨天更亲近的姿势没再说什么了。

林常在在房间里粗略检查了一番,林书时忍不住开口:“你不能这样随意的翻我的东西,我不是你的犯人。”

“哼,”林常在放下手中的枕头,看来昨晚他们两个睡的还是一张床,“我要检查一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们俩差点又打起来了,安德烈还是站在了林书时的一边。

林常在又一次带着愤怒离开,几乎有了怨恨。

接下来的一天他都处在愤怒中,连晚上也是带着愤怒休息的,头痛折磨着他,那个小瓶子里的药又没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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