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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天之后,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过那个吻,但彼此之间还是有了微妙的不同。

比如,戎容放学后不再会去f班找池弥,而是等着他来接她,因为这样两个人就可以避开放学人流最密集的那一波,单独走走。

可是,这天放学戎容在教室里等了好久,一头长发束起又披下,簪起又松开,折腾了半天池弥也没来。

得想办法,说服他配个手机……戎容这么想着,拎着书包往f班寻人去了。

放学已经有一会了,走廊里的学生所剩无几,池弥班的教室更是空空如也。

人呢?

戎容狐疑地走到池弥书桌边,探头看了看,书包不在。

倒是桌面上搁着一封信。

又是情书?戎容哼了声,随手拾起来打算看看落款。

没想到,根本没有信封,就是张对折的纸。

也不是想象中女孩子隽秀的字迹,而是打印上去的宋体字。

白纸黑字,短短两行,却将戎容吓得手指冰凉,失手将纸掉在桌上。

【两年前金场,还没翻篇,来这个地址,面谈。】

金场,是池弥从前打拳的那个地下赌场。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会突然有人拿这个来要挟?

戎容拾起字条,手指都抖。池弥去向不明,大概是去赴约了……这个傻子!去了能干嘛,难道跟人家打一架,让人闭嘴吗?这种人无非是图钱啊!

镇定了片刻,戎容将字条收入衣兜,背起书包,快步离开学校。

司机见只有她一个人,不由问:“小池人呢?”

戎容脸色发白,强作镇定地吩咐:“送我去这个地方。”

司机看了眼被她折得只剩地址的纸条,“这地方是个废弃工厂,你去哪里干什么?”

戎容在后排催促:“……你别管,快送我去就好。”

地方离得并不远,确实是城区里不多见的荒芜厂区,车停在大铁门外,只能看见荒草丛生的旷地。

“戎小姐,你不能一个人进去,起码得告诉我进去做啥吧?”司机不安地说,“这地方看着不安全,而且小池也不在。”

戎容说:“他在。”

“啊?”

戎容犹豫了一下,终于将纸条交出来,“池弥就在里面,他会保护我的。这样吧……以防万一,你收着这个,如果二十分钟我们还没有出来。你就报警。”

司机打开纸条一看,顿时炸了,“金场是什么……这不行!马上就得报警,你不能进去。”

戎容厉色说:“你是要害池弥坐牢去吗?”

“这……不是这个问题,”司机犹豫不决,“可里面那是什么人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池弥不会让我有事的。”戎容其实紧张得手心里全都是汗,强装镇定说,“而且既然那人找池弥私下见面,就一定有所求,不想闹大的。”

司机还想再劝。

戎容眯起眼,“你若是不听我话,回去我就让爸爸辞退——信不信由你。”

司机才刚一愣神,她已经转身走了。

眼看着戎容的背影消失在半掩的铁门之后,司机越想越慌,终于,他还是拨了110——挨小姐骂事小,被辞退也无非丢个工作,戎容要真有三长两短,他非被戎先生削层皮不说,这楠都城怕是也待不下去了!

虽然在司机面前底气十足,可戎容其实怕得腿都发软。

臭池弥!如果他此刻站在身边,她一定一点儿都不害怕。

居然一个人来赴约,害她担惊受怕,回头一定要罚他背自己回家!不,要抱!

戎容本以为约池弥见面的人,大概就是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好敲诈勒索,可是没想到刚穿过荒芜操场,耳边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不是说这工厂已经荒废了么?

她一愣,忽然听见了错杂的吼声,紧接着就看见黑洞洞的厂房里连追带打的蹿出几个青年。

不光是戎容呆住了,原本喊打喊杀的几个混混也原地刹车,对着突然出现的学生妹目瞪口呆。

戎容飞快地在几人脸上扫过,不认识。

池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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