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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容一眨眼,泪珠掉了下来。

她嘴角弯弯,指着池弥对陈君说:“要不是他把地址告诉我爸,我就死在那里了呀!”

池弥心疼,拇指替她抹去眼泪,声音里也全都是意外,“别哭,别哭……都是过去的事了。”

“才没过去,”戎容努力弯着嘴角,“你根本不知道……你做的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能活下来,能重新遇见他,爱上他,嫁给他,全都缘起于他一个坚定不移的善念。

而他们居然毫不知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

“合该你俩在一起。”胡阿嫲抹了把脸上的泪,“都说好人有好报,真就是这么回事啊!”

众人一面附和,一面感慨。

直到戎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发胀的眼睛,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不该在这里哭的……”

池弥低头,附耳对她说:“道歉和感谢,都留在晚上吧。”

一句话,把戎容逗得又哭又笑,一拳擂在他肩头。

还晚上!这人是马达么?

*** ***

山里的一切,对于戎容来说都是陌生又新鲜的体验。

有池弥在身边,再简陋的环境对她来说也不足为惧,更何况这里山青水绿,空气新鲜,手机关机也不必担心戎正廷随时杀来,过得惬意无比。

来替他们接风洗尘的乡里乡亲都散了,傍晚时分的偌大院子里,总算只留下两人相对。

戎容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厨房里忙着洗碗的某人。

池弥穿着大碎花的围裙,面前是堆成小山高的碗。戎容说要帮忙,却被他按着肩膀坐回椅子上,“这些碗,回头还要还给各家……可不能让你挥霍掉。”

戎容表示,她,其实,会洗碗的-0-

“池弥。”

池弥“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他们让你去取赎金,结果你不但没拿钱,还把字条留在垃圾桶里。”戎容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呢?那个何老板,难道就这么轻易算了吗?”

“他们索要的赎金是十万。”

戎容点头,是十万。在当年,这个数字虽然也不少,但不算夸张,所以戎正廷毫不犹豫地筹齐了。

“何老板除了开赌场,还做许多见光、不见光的生意,虽然比不得你爸的产业……但还不至于要为了十万块钱做这种事。”

戎容一愣,“你是说,根本不是何老板指使的?”

“嗯,是他手下的几个人鬼迷心窍,又怕被抓,所以借何老板之名,要挟涉世不深的小弟去跑腿担风险……事发之后,那几个人被何老板打断腿赶出去了。”池弥话说了一半,就被戎容从身后抱住了腰,小手在他腹前交叠,脸蛋贴着他的背,亲密无间。

“池弥。”戎容的声音有点嗲,带着浓浓的依恋,“我发现……越来越爱你了。”

池弥轻笑,“我就没有越来越爱你。”

“你说什么?”戎容脸离开他的背,从他臂弯下硬是钻到他和水池中间,盯着他的脸,气鼓鼓地问,“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池弥手上都是洗洁精的泡沫,只好举着手,低头吻住她,低声说:“因为爱你已经很满了,没办法‘越来越’。”

戎容抱住他,撒娇地晃,“不行,就算已经是一百分,我也要第一百零一分……每天都要更爱一点点,就那么一丝丝也行。”

说完,她仗着池弥双手不便,坏笑着踮起脚尖,吻上他的下巴,顺着向上,像娇憨的猫咪一点点亲吻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偏偏就是绕开他的唇,就算他主动吻过来,也都被她灵活地躲开了。

几次三番下来,池弥终于忍无可忍,双手在围裙上快速一擦,迅疾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轻轻松松就将人抱了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将她安置在窗台上,一手一边,将人固定在自己和窗楞之间。

夕阳西下,余晖勾勒出山村的空旷秀丽,也给戎容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

池弥垂睫,目光锁着她红润的唇,声音嘶哑,“要第一百零一分……嗯?”

戎容立马怂了,“其实一百分也够了啦,真的……唔……”

被敬了那么多酒,池弥口中还有些许酒气,与她交缠的唇舌也乘着酒意有三分莽撞,直到听见她口中的低吟,他才松开些许,气息落在她肿起的唇瓣,低声问,“腰还酸不酸?”

戎容被吻得大脑缺氧,一时不知道他这是从何问起,等终于缓过神,顿时一把推在他胸膛,“还来?昨天你……”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池弥理所当然地说,“每天都要一百零一分的爱——不是你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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