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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托也笑了笑,他双手向后撑着身子看向那符文石,那东西旋转在空中,其粗糙的做工和让人绝望的雕刻技艺一览无遗地展露于众人眼前。
“符文石,一种古老的小把戏,纳垢的瘟疫要在人世间传播都需要纳垢领域本身的能力维系,而纳垢恶魔本身就是那纳垢力量的投射点,类似于信号基站,可以将亚空间的力量投射到实体宇宙,进而造成瘟疫和流感。”
“换句话说,每个恶魔本身都是一个节点,一把打开混沌领域的钥匙,所以每次有纳垢恶魔出现当地铁定就要闹瘟疫,而帝国也可以通过斩杀纳垢恶魔来打断纳垢能力稳定,从而终结瘟疫。”
维托看着那闪烁着微光的符文石很多记忆都用上了脑海,他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口气,“而符文石是一种小把戏,它们可以在没有恶魔在场的情况下撕裂开一个小裂口,将混沌界的魔力渗透过来,我记得很久以前那个家伙,也就是帝皇管这东西叫魔法之风。”
“魔法……之风?”基里曼在一边古怪的问道,维托无奈的耸了耸肩,“理解一下,当时还在中世纪呢,词汇量有限,他当时也挺神棍的,所以就编了这么个词。”
“总之呢,符文石可以通过刻上不同邪神的文字,他们的圣数,亵渎字句等等来打造出一个与亚空间连接的微弱窗口,虽然能和亚空间联系上,但吹出来的魔法之风会非常弱,基本上也干不了啥大事,所以恶魔从来不用这东西。”
维托摊着手无奈地叹气,“所以呢,这东西是人类发明出来的,很久以前的古泰拉被一群邪教徒发明出来的,但也一直没闹出什么大问题,毕竟能量太弱,那些毁天灭地的瘟疫根本维持不了,只能召唤出一点不痛不痒的小问题。”
“我记得中世纪时的火烧病就是某个符文石阵导致的,但这种瘟疫一般症状都不会致死,而且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大影响,多数也可以治愈,根本用不着信纳垢也能治,所以挺鸡肋的,我从没见纳垢恶魔和他们的信徒用这种东西。”
“所以久而久之的,这东西就被遗忘了,除了偶尔有些白痴江湖术士翻出来闹腾一下外,但这种江湖术士都用不着我和帝皇动手,随便找个骑士,或者找个老农扛个镰刀都能把他收拾了。”
基里曼微微翘起眉毛看着眼前的符文石,他抬起一只铁拳触碰了一下石头,那石块在基里曼面前快速旋转起来,“听你的话感觉来说,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很多年了,而且威力相当弱,但现在遍布整个星系的泪之瘟情况来说,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弱的样子。”
“没错,有人把它增强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的确增强了一些,那些修道院的堕落僧侣也因此发生了初步纳垢病变,星球级别的瘟疫也能出现,但其威力还是很弱。”
“很弱?”基里曼困惑的问道,维托认真的点了点头,“对,还是很弱,虽然加强过一轮但还是无法支撑任何恶魔出现,我们在下面时遇见的全是邪教徒,连一个纳垢灵都没看见。”
“而且泪之瘟的杀伤力非常弱,比我预想中还弱,根本没有致死率,就算眼睛哭瞎后也可以恢复,还没有任何副作用,这完全不符合纳垢的特性。”
维托坐在桌面上托着下巴认真的琢磨着,他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纳垢的瘟疫都是重传染,病症和致死率,而且几乎无法治愈,以此让绝望的患病者信仰纳垢,但泪之瘟完全不符合以上任何一点,症状仅限于哭泣,而且也没有太多的病发影响,最关键的是不信纳垢也能康复。”
“我在下面时就发现,这瘟疫传染非常可疑,只会感染一半的人,另一半完全健康,这不可能是纳垢信徒干出来的事,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游戏?”基里曼皱起眉头问道,维托严肃的点头,他轻叹了口气看着那符文石,“对,游戏,一半感染,另一半无症状来掀起混乱,暴动和人类本能的恐惧,克哈星大部分的伤亡都和瘟疫本身无关,而是恐慌的人们暴动导致的混乱和镇压造成的。”
“这就像是一个有趣的社会实验,创造一个契机来观察,欣赏人类与人类自己造成的苦难。”“我可不觉得这有趣。”
基里曼紧锁眉头站了起来,他看着石头思索了片刻,“你的结论呢?”
维托也看着符文石沉默了片刻,他随后坐起身子微微点头,“这瘟疫不是纳垢信徒干的,说起来可能很讽刺,纳垢其实很重视信徒的生命与疫病本身的存在,他不会莫名其妙撤离瘟疫,而克哈上显然就是频繁撤出,只要你过去就撤掉,你走了再放出来,这不是纳垢会干出来的事。”
“只有两个邪神及其信徒会喜欢这一套,喜欢混乱,动荡和耍阴谋诡计。”维托举起两根手指说道,而基里曼帮他把最后的答案说了出来。
“奸奇和色孽,我明白了。”基里曼拖着下巴沉默了许久,周围的阿斯塔特战士们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没人打扰原体和至高元帅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