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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德尔看着身后车斗里的队员们,随后便将自己怀里揣着的激光手枪掏了出来,悄悄地放到了车门扶手下的缝隙中。
考德尔队长向身边的驾驶员点了点头,后者也微微点头后轻轻踩下了油门,卡车在他的驱使下很快来到了那城门哨所前,伴随着一名走上路面举手示意停止前进的守卫,驾驶员随即踩下刹车停下了高大的卡车。
伴随着卡车巨大的车轮停在了石子路面上,站在车前的守卫用手抓起了斜挎在腋下的激光枪,他将那枪调整到了自己胸口,守卫挂着激光枪走到了副驾驶的窗口抬头看向车窗内的考德尔。
“你们是谁?来这儿干嘛?”
“看不出来吗?当然了,像你这个的白痴当然看不出来了,我们是从皇宫外面逃进来的,帝皇在上,外面到处都是肮脏的贱民在暴乱,你们这些白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吗?还是说你们和那些贱民一样?什么都需要我来告诉你?”
考德尔咄咄逼人地叫嚷着,他丝毫不加以任何尊敬地训斥着守卫,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贵族夸夸子弟,守卫看着驾驶位上的考德尔愣了一下后,随即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了车厢里坐着的男女们。
他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其中坐在靠近驾驶室位置的女孩,那女孩美极了,皮肤白皙的如同一件瓷器,金色的头发梳成了波浪的卷发,就仿佛一片金色的麦田,蓝色的眼睛如最蔚蓝的海洋那样闪烁着波光,虽然守卫在泰拉从未见过大海,但他敢肯定,海洋肯定就和那双眼睛一样美丽。
守卫看着那女孩看得入迷,仿佛坠入了那蓝色的海绵下了一样,考德尔则砰砰砰地拍着车门把守卫的注意力抓了回去,“把你的眼睛收回来!你这低巢的蠢货!那位是斯克林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这样肮脏的白痴可以碰的!”
吓了一跳的守卫立刻看向了考德尔,而后者则继续咄咄逼人的叫嚷着,他指着前方的大门抱怨起来,“让你的人都让开,帝皇在上,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低巢贱民了!就像一群没脑子的羊群,什么都得我们这些可贵的泰拉居民来告诉你们,不然你们连吃饭都不知道怎么拿勺子!”
守卫不喜欢考德尔,实际上他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白痴贵族子弟,但他不敢,这里是泰拉,这里的贵族都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尤其是在住在皇宫周围的贵族子弟,更不是他这种下巢上来,花了好多年,各种托关系和打点关系才好不容易才混进皇宫守卫队的平民惹得起的。
他可不想因为得罪了这些贵族子弟,就导致自己丢了这份清闲,油水还不少的工作,所以他只能忍着,忍着这家伙的让人厌烦的唾骂。
“先生,我需要您的身份证件,等我们检查了就会……”
“证件?!帝皇在上!你们这些下巢白痴是刚上来吗?看看这家徽!这是冯·考德尔家族的徽记!这就是我给你的证件!”
考德尔在撒谎,他自己的家族根本不是泰拉的贵族,事实上,他的家族在圣十字圣战中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也是在自己公爵父亲死亡后被送到忠嗣学院来的遗孤,但他在赌,赌这泰拉上千千万万的贵族家族,根本不是正常人记得完的。
毕竟,有一句谚语是这么说的,你在皇宫的城墙上扔一块砖头,可以打中十个勋爵,五个侯爵和三个公爵,再加上一个大公。
他在赌,赌这名守卫压根不认识皇宫周围的那一堆贵族都有谁,更不认识什么考德尔家族,但他又不敢确信这个家族不存在,毕竟住在皇宫周围的家族,不是泰拉高阶官员,就是自大远征以来的帝国古老家族,而且都开枝散叶的,在一万年后旁系多的一批。
而结果是,他赌对了,挎着枪的守卫略显惊慌地看着考德尔的徽记,“但先生,根据条令,我必须检查你们的身份,然后才能放行。”
“看着这个,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考德尔伸出身子,拉扯着自己胸口准备好的一块污渍厉声问道,守卫看着那胸口湿润的污渍愣了一下后,“酒水?先生?”
“看起来你还有点脑子,没错!外面的那群贱民既然敢用酒瓶砸我,弄得我全身都是那些垃圾酒水的臭味!就和喝他们的那些贱民一样臭!这一车的小姐和先生们都是如此,帝皇在上!我们需要更衣和洗澡,我们现在闻起来就和你们这些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