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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许是人类发明过的,最可怕的折磨工具,仿佛化为了血伶人可怕改造上的王冠,一件最为扭曲的痛苦之冠。

被屠夫之钉折磨着的狼人朝着那拳头冲去,他嘶声咆哮着,在即将被铁拳击中的前一刻,瞬间向一侧下滑躲过,他从马格努斯的身旁一个滑铲冲了过去,在经过其后腿时嘶吼着全力挥出一抓,直接在马格努斯的右小腿上瞬间撕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抓痕。

马格努斯惨叫一声后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摁着自己的膝盖歪头看了眼身后滑出好一段距离后,撑着爪子从地上佝偻着站起来的狼人战士,他在斗兽场的高墙边重新站了起来,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与利爪,已经准备好了发起最后的进攻。

马格努斯也知道,这场战斗的最终时刻已经到了,他跪在地上随即抬起头望向一边高处的维托,后者站在那里看着狼人战士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向马格努斯点了点头。

马格努斯看得懂他眼神中的意思,这名战士已经被古老的职责束缚了太久,在痛苦之中被那责任束缚着无法死去,而现在,该让他解脱了。

独眼巨人缓缓跪在地上转过身,他依旧单膝跪在地上,面对着那前方的狼人战士,后者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暴露出自己的后颈似乎已经接受了死期的马格努斯,亲手诛杀叛徒之首的兴奋感瞬间冲上脑海,在那黑暗灵族的激素混合作用下,让他的狼性彻底吞没了一切理智。

这早已不能算为人的痛苦战士,猛地蹬腿冲向了马格努斯,他张开那血盆大口,其中飞溅出来的唾液随着舞动着的舌头而在空中甩动,利爪在灯光之下闪烁着阴冷的寒光,马格努斯抬头看着那冲来的狼人。

他看着他肩上的太空野狼标志,眼前突然闪过了普罗斯佩罗的景象,闪过了当时最终一战时,他与黎曼鲁斯当时交锋的景象,他记得,当时黎曼鲁斯也是这样,被自己的灵能打翻在地上的。

马格努斯看着冲来的狼人战士,一瞬间那当年的画面闪过眼前,仿佛一道不自觉的本能闪电从他的身上闪过,马格努斯动了起来,他的身体远比那大脑的反应更快地动了起来。

马格努斯猛地从地上一蹬站了起来,他忍受着右腿上的伤口撕裂伤,猛地仰起头用自己的脑袋重重地撞击在刚好冲上来,准备咬向自己后颈的狼人战士,独眼巨人的脑袋猛地如炮弹般撞在了他的脸上。

狼人战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瞬间打得向后退却了好几步,他的狼首扬了起来,身体也在这一瞬间而失去了平衡,而马格努斯要抓的就是这一瞬间。

趁着狼人战士立足未稳,马格努斯大吼着冲了上去,他踏着被撕裂出伤口的右腿,在那鲜血因为踏步而撕裂的更大的口子中喷出的同时,马格努斯一下子撞击在了狼人的身上。

他一下子将狼人战士顶了起来,随后一把抓住狼人的身体,将其高高地顺势举向空中后,再猛地将其砸向自己抬起来的右腿膝盖。

马格努斯抓住狼人战士的身体,将其的后脊椎重重地撞击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那结实的膝盖与狼人体格变大后,而失去动力甲保护的脊椎互相撞击在一起,瞬间的一刹那间,马格努斯便从腿部的骨传导效应中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但那却不是马格努斯的骨头,而是他面前那狼人战士的,他的脊椎骨被这一个断背摔瞬间击断,狼人惨叫着朝空中嚎叫,而马格努斯则将其猛地仰面砸在了地上,就如当年,一模一样,只不过,当年自己才是那个被断背,然后狠狠砸在地上的哪一个。

狼人战士摔在地上,他断裂的脊椎朝下砸在地上,身体瞬间因为冲击力而扬了起来,随后一下子又落回了地上,狼人战士在地上痛苦地哀号着,但其眼中却依旧是满腔的怒火,他愤怒地盯着面前的马格努斯。

“叛徒!以帝皇与狼王的名义!我的兄弟们会杀了你!终有一天!你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狼人嚎叫着,试图挥舞起爪子攻向马格努斯,但他的脊椎却断掉了,所以根本无法挥舞起那已经失去神经感应的手臂,他只能躺在地上,用依旧可以控制着的头部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朝那叛徒之首咆哮着。

周围的观众依旧欢呼着,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场交谈的意义,这对他们也不重要,黑暗灵族的疯狂只想让他们看见最精彩的战斗而已,那万年前的谈话,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一阵毫无不重要的噪音而已,就如他们自己呼喊着的那些声音一样。

他们相信,马格努斯已经赢了,随即振臂欢呼起来,但在那欢呼雀跃,赞美者自己胜利的欢呼声中,马格努斯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感,他没有任何因为战斗胜利,而在内心感到的快乐。

相反,马格努斯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地上愤怒战士,眼中尽是怜悯,哀伤与……自我责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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