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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站在身后开口道,他的声音显得时分的平静,在周围墙外的虫群咆哮声中显得是那么与众不同,他走站在大门前望向天使雕像前的人。
“修道院的外围已经全部沦陷,在几分钟前,轨道上空的所有舰队已经损失殆尽,剩余的舰队正在重组,向着巴尔4号后撤,泰伦虫群的空降再无阻挡,它们已经落入了修道院的高墙内,天使之门已经沦陷。”
牧师说着朝一旁看去,在那教堂的窗户外一座随着空降菌囊的撞击,要塞外侧的一座附属教堂倒塌了,它的尖塔坠落在大地上。
“泰伦冲过了外墙的护城河,其中的微生物河流已经被尸体填满,虫群淹没了凡人辅助军与战士们,最后的防线已经崩溃,墨菲斯顿牧师自行组织了所有的死亡连,带领着所有子团的黑怒战士们发起了决死冲锋,掩护了外墙的兄弟们撤退,但所有的死亡连兄弟……已经回到天使身旁了。”
沉默持续了片刻,拉斐尔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似乎是不想让但丁发现似的,他依旧努力的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无边无际的战兽咆哮声,那淹没了整个世界的利爪刮擦与下颚滴答声让他也很难在若无其事的说话了。
拉斐尔以悲壮的心情说完了最后的汇报,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圣遗物都已经根据命令存放入了要塞地下深处的密室,泰伦虫群不会发现他们的,根据墨菲斯顿大人与其他牧师的建议,我们也将战团的基因种子存入了地下,希望……当一切结束后,依旧有人能发现它们。”
那是战团最后的希望,圣血天使们将基因种子存入了地下深处,与所有天使子团的圣遗物一同掩埋在那里,以期望后世的帝国战士们,仍然可以利用他们让天使重生,如凤凰涅槃般从火焰中复苏。
但在今天,那熊熊烈焰却是剩下战士们无法逃脱的,在外面,巴尔的大地与天空已经被鲜血染红,火一样的光芒照耀在修道院内,泼洒在周遭的墙壁与壁画上。
“拉斐尔,有多少人还在?”但丁的声音从面具下缓缓传来,声音显得沙哑而又低沉,这些时日来的战斗让不少人都忘了,他已经是个一千多岁的老人了,听见那声音拉斐尔瞬间有了不少的触感。
他沉默了片刻后向身后的门外看去,“我们只剩下了八十名兄弟,算上恸哭者,以及杀出重围的其他子团兄弟,加起来三百人。”
“三百人,我还记得当时的那一幕,所有的兄弟前来巴尔,我们甚至需要返修出早已废弃的天使圣堂来容纳所有的兄弟,那座圣殿中站满了上万的天使,两万人,现在却只剩下三百了。”
但丁哀伤的说道,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拉斐尔牧师垂首向身后望去,看着大厅中剩下的战士们,“墨菲斯顿牧师带领的死亡连决死冲锋拯救了不少人,不然,在这里的人数还会更少。”
“墨菲斯顿呢?”“下落不明,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他带领死亡连决然的冲入了虫海,也许……他也已经走了。”
但丁仰望着面前的天使雕像,他看着天使的面孔沉默了好一阵子,他与天使对视,最终在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我是谁?拉斐尔。”
拉斐尔从后面走了上来,他来到但丁战团长的身后,“你是我们的战团长,我们的领袖。”
“那么,你相信你的战团长吗?就算他要带领你前往地狱。”但丁凝视着天使雕像继续问道,拉斐尔也仰望着那雕像,他沉默片刻后坚定的点头道。
“我是你的战士,大人,我,我们永远都会追随你,无论是何结局。”
“无论什么结局吗?”
“是的,大人,无论什么结局。”
但丁说着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拉斐尔在一旁看着那苍老的面孔,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战团长已经有多老了,他已经为帝皇与圣吉列斯战斗了多少个日与月。
金色的面具随着但丁松开手而撞击在地面上,他仰望着面前的天使,随后转过布满白发的脸看向拉斐尔,在与此同时但丁身后天使的雕像后,那窗外一道最为圣洁,纯净的光芒照射了进来。
那光芒照亮了天使的雕像,点亮了圣吉列斯的面庞也照亮了但丁的身躯,他站在那神圣的光芒下向拉斐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