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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肯就算过了很久,至今也无法回忆与相信那天倒地发生了些什么,那一日的一切都仿佛梦境,亚空间的旅行,恐虐与那银色幻影的对峙,还有后来要塞大厅中发生的事,事实上洛肯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唯一记得的是他与一名昔日兄弟,如今的叛徒互相鏖战,那是一位曾经卓越的剑客,就算与洛肯相比也不分伯仲,他与那人鏖战了许久,最终取得了艰难的胜利。
而当洛肯抬起头来时,他记得整个大厅中的所有敌人就已经全部被消灭了,那用了多久?洛肯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并没有长到足以消灭整个要塞主殿内,所有的恶魔与其异端仆从那么久。
洛肯至今还记得倒在阶梯前的破碎钢牛,四分五裂的恶魔骸骨,泼洒在石柱与大厅地面的鲜血,以及站在通向高处黄金之门前的维托。
他站在那里,无言的召唤他们跟上,而洛肯等人也无言的跟随了上去,没有调侃没有玩笑,所有人只是跟随着维托踏上了阶梯,冲向了那用万千骸骨堆砌起来的黄金之门。
那显然曾经是作为弗拉克斯要塞的主教堂入口,所打造的一扇大门,其上的雕刻元素都来自于黄金王座,但现如今其上那端坐于王座之上的人却并非泰拉上的那人,而是鲜血之主,他鸠占鹊巢,曾经帝皇的位置被凿掉抹平,取而代之的是鲜血之主,战争之王端坐于那里。
那是一幅极其讽刺的画面,异端雕刻师,极尽所能地将其上本来拱卫黄金玩工作的帝皇天使,以及凡人将士们,全部替换为了狰狞咆哮的恶魔,那黄金王座也化为了由沧桑颅骨所堆砌起来的王座。
鲜血从大门的两侧流淌而下,洛肯不知道那些湍流不惜的血液,是来自于何处,但通过阿斯塔特超凡的嗅觉,他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去想要知道真相了。
那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他们在昔日黄金王座的雕塑之上,用腥臭味覆盖了昔日的光辉,所留存下的唯有异教徒的癫狂,与狰狞。
但维托并不在意那一切,他一击打开了大门,伴随着闪电的轰鸣那沉重的大门瞬间爆开,宏伟的门体向后撞击在地面上,他阔步而入,带领着身后的四位帝皇天使一同迈进。
他追寻着来自要塞内部的神秘力量,那并非恶魔,也并非凡人,而是一名半神子嗣的能量特征,他没有掩饰那力量的意思,他故意的散发出来,就仿佛是一份邀请,而维托也随着那邀请来到了这里。
他知道自己走对了,因为在黄金大门之后的弗拉克斯大教堂中,在那宏伟的穹顶与马赛克石柱之间的位置,站着几十名九头蛇之子,阿尔法星际战士。
他们井然有序的站在大厅中,沉默无言的注视着踏入的几人,就仿佛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贝尔端着爆弹枪,他走到维托身后,注意到了在这厅堂之间倒满了异端与恶魔,他们被杀死了,被这些,本该是盟友的阿尔法星际战士所杀死。
在他们身后的那群亵渎帝皇的神像也被摧毁了,生硬的打磨与雕刻在帝皇身躯上的恐虐标志,以及挂在其上的头骨全部都碎裂,事实上,整尊雕像都已经消失了,暴露出了在其后更进一步的大门通道。
贝尔看着这些叛徒感到困惑与不解,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如今的举动根本不像是叛徒,而更像一群忠诚的战士,亲眼目睹帝皇遭到亵渎,祂的教堂被玷污后的出离愤怒。
但也容不得贝尔在多做细想了,因为同样真正愤怒的还有拉格纳,他见到了这些九头蛇之子瞬间咆哮了起来,“为了狼群!血债血偿!”
黎曼鲁斯之子怒吼着,以无与伦比的狂怒冲向了他们,其怒火丝毫不逊色于外面的任何恐虐恶魔,甚至更为甚者。
拉格纳大步冲向阿尔法们,后者领头的人也猛地向前挥舞手臂,他身侧的几名阿尔法立刻就冲了上去,他们快步上前,双手挥舞起阿尔法标志性的动力长矛刀,与拉格纳鏖战在一起,野狼之子愤怒而战,他手中的动力斧不断挥舞,与四周刺来的动力矛头碰撞击发。
“啊……和他父亲一样莽。”
维托低声念叨着,握住凤凰剑,向两侧的剩下三人猛地点头,随后领头大步冲了上去,他挥舞起手中的烈焰圣剑快速回旋,击飞打来的刀柄,挥舞劈砍杀死了数名阿尔法。
维托如同一柄致命的矛头扎进了阿尔法之中,他不断挥砍前进,反手格挡住劈砍而来的宽面斧,接着反手挥砍杀死了面前的阿尔法,他的动力甲从胸口破开,就像是热刀切过黄油那般,洞穿了那覆盖着鳞片的战甲。
那名阿尔法星际战士从维托面前倒下,而在其后那持握着长矛的阿尔法领队也随之出现在了那里,维托看着他,又环顾四周遮蔽了一切视野的蓝色甲胄,这才他发现自己冲得太深了,不,这并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