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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想啊!商业街的店铺租金太贵了,我们可租不起,这是最靠近商业区的地方了,别看现在人少,等过几天,庆典开始就不同了!”“我们会赚大钱,然后搬进更大的店铺,赚更多的钱!”

四王议会成员托加顿雄心勃勃的说道,而阿巴顿则是一脸无奈的叹气,他双手叉腰整了整自己肩上的围裙,“瞧瞧我们,托加顿,四王议会成员,影月苍狼战士却在这里卖面包?你知道其他人看见了会说什么吗?他们会笑掉大牙。”

“好了,艾泽凯尔,你抱怨的够多了!你可以不退役的嘛,但你不也跟咱们来这儿了?所以就别吵吵了。”

维托看着脸上带着埋怨的阿巴顿,当他刚刚出现时,维托下意识地以为是哪个毁灭战帅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本能的想要去拔出武器,如果他带上了武器的话。

但随后,维托便从阿巴顿的眼中看见了惬意,没有敌意,没有杀戮的欲望,只有单纯平静的意味,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根本不像个战士了,虽然他似乎对此并不满。

阿巴顿依旧难以安奈自己躁动的内心,那心情直接表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看了过来,维托也下意识地开口询问,“你为什么会退役?阿巴顿,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对吗?”

“那是因为我。”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维托朝那地方看去,看见了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他从门后埋头走出,拍着自己满是面团的手。

“很抱歉,吾儿,让你委屈在这儿陪我们做这事,但你可以去追寻你想要的任何事,你是匹狼。”

“我发誓永远追随你,大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阿巴顿看向他决然地说道,他则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个子嗣,是我最骄傲的事。”

“咳咳。”托加顿故意的清了清嗓子,带着笑容昂起头来,他看向他也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还有你托加顿,洛肯还有小荷鲁斯,你们都令我骄傲。”

维托看着站在面包和面团之间的他,那个高大的巨人眼中没有疯狂,没有权力的欲望,身上也没有鲜血的气味,只有一阵浓郁的面包香味而已。

他看了过来,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你好,维托,泰拉的情况如何?基里曼没用无边无际的文书工作淹没你吗?”

“哈!所以我才选择退役,不然我也得落进那些麻烦事里去了。”他灿烂的笑着,拍了拍手头念着的湿润面团,但维托依旧看着他,看着眼前的他心中涌动起无数相反的情感。

他则在透过窗户,照耀在漂浮着面粉颗粒的阳光中看来,脸上带着如那太阳一样的灿烂笑容,“你听说鲁斯的消息了吗?他又在系外银河找到了一个宜居星球,正在到处寻找移民移居过去呢。”

“你确实给那毛燥的野狼找到了个差事,还有我们所有人。”荷鲁斯笑着,“真高兴是你赢了,不然如果是帝皇赢了,该死,你能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吗?”

“我……我想我能。”维托思索片刻后低声说道,他的确能,因为他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线,另一个故事。

与这里相比,那就像个糟糕的噩梦,一个自己不想回去的噩梦,他宁愿在这美梦中,在这面包的香味中永远睡去。

荷鲁斯看着维托笑了笑,随后从阿西曼德手中接过了刚刚烤好的面包篮子,其中装满了新鲜出炉的香气面包,“谢谢小荷鲁斯,好了,来吧维托,她在等你。”

“她?”

“当然是她,她就在这儿,所以你才来这儿对吗?”荷鲁斯说着拎着篮子走入了门后,维托与托加顿对视一眼,后者灿烂的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吧,别让美女等着,她可等你很久了。”

维托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他从阿巴顿打开的吧台门后走了进去,一边烤箱处的小荷鲁斯用围裙擦着手背向他微笑着点头,维托看着他的脸,一瞬间,另一个时间线中那烧焦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就像个糟糕的噩梦。

维托大力的摔着头,将那画面从脑海中赶了出去,他大步的走入了门后,荷鲁斯在哪儿等他,在维托跟进来后便引领着他穿过了放满面粉的墙角,走过了那挂着厨具的墙壁与灶台打开了另一扇门。

艳阳的阳光从门后照耀了进来,照射在维托的脸上一瞬间让他睁不开眼,但逐渐的他适应了阳光并看见了眼前的景色。

那是一片花园,在那里有一颗高大的梨树,石子路通向那树下,并在路面上放着一只古旧的长椅,一个女人侧腿坐在上面看着书,银色的头发从她的脑侧落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融银。

她的侧脸在太阳的光照下美的令人窒息,眼睛上修长的睫毛搭落下来,遮盖着那紫色的眼睛,那眼睛抬了起来朝门口的维托看来。

她露出了最美丽的微笑,合上了手中的书朝他笑着,“你好,我的爱。”

第四百七十七章 浴火重生:第二十九章 春日里

鸟儿的吱呀声在树枝上鸣唱,阳光从树冠上照射下来,化为无数的碎片投射在她的身上,她侧腿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雪白的雕像。

荷鲁斯走了过去,来到树下将满是面包的篮子放在她脚边,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维托与她独处在花园中,风声吹动着一旁回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仿若一首春日里的动听歌谣。

维托看着她,片刻的犹豫后走了上去,他踩着那些看起来好有些年头的石板来到树下,眼睛却一直看着那高大的梨树。

“莉莉,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纵使面对这么多奇怪之事,见证了那么多东西,你第一个要问的却还是她?”坐在树下的女人带着些许的嫉妒说道,表情上也很不痛快的合上了手中的书。

维托看着那树梢,再次说道,“她还好吗?”

女人看了他一眼,随后遗憾的叹息了一声,“还好,受了伤但还活着,哼,虽说,我们也不存在死亡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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