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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活过来了。”
维托平静的说道,“魂石保住了她的灵魂,而身体则由船上的药剂师与生物贤者们修复,随后她便活过来了,现在正和杰克回家去。”
“那就好。”她轻声低语,花园中从岩石上流过的溪水圣回荡于耳畔。
两人沉默的相伴向前,从林荫大道上走过,又经过了一座石桥与玫瑰花丛,在那鲜花围绕下维托再次开口。
“你做的不错,佩卓尼拉小姐,你成功骗过了安东尼,还有他的同伙。”他说道。
佩卓尼拉也谦虚的点头道:“我的荣幸,阁下,感谢您的褒奖。”
“你是个优秀的卧底,佩卓尼拉,他给你开出了丰厚的价码,但你却经受住了考验,不得不说我很倾佩。”
“过奖了,大人,因为我知道,你能给我更重要的东西。”佩卓尼拉微笑着说,“你的故事,这可不是在泰拉的大图书馆中能找到的。”
维托扭头看了眼她,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从那眼睛中维托知道,她很清楚自己派了人跟着她。
但她并未点破,很聪明的做法,让维托不由得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你的名字,佩卓尼拉,这是灰雀花的意思对吗?”维托说道,他知道,自己从不会记错,而佩卓尼拉的点头也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维托踮起脚尖,从头顶的树梢上摘下了一朵灰雀花,他为她戴在的头发上,而她也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让他靠近,低下头让他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耳朵。
温室的阳光被树冠所切碎,变成了一块块碎片洒落在她的脸上,佩卓尼拉看着维托的脸。
“在宾客礼节中,送给他人礼物意味着结束客人关系。”她轻声低语,“你要送我走了吗?你已经解决了安东尼,我对你也没有价值了对吗?只是一个爱问问题的烦人姑娘。”
她的确很漂亮,维托心想,在树冠的阳光下,那双眼睛活像一对水汪汪的宝石,头发也顺滑而又修长,令人过目不忘。
维托看着她,随后否定的摇头,“不,你并非对我已经无用,佩卓尼拉,我需要你帮我联系瓦尔多。”
他很直截了当的答复,佩卓尼拉看着他,眼神一瞬间有一些惊愕,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否认。
毕竟否认也没用,她知道欺骗自己没用,也没好处。
“你是何时认出我的?”她半响后问道。
“别误会,我没有否认你伪装技巧的打算,你的技巧很娴熟,就算在我看来也是,所以你才能欺骗安东尼,让他看不出来。”
维托说道:“但你犯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错误,你叫我,康斯坦丁,并说那是我真正的姓氏,也许是想和我拉近距离,但迄今为止,只有四个人知道这事,其中有两个实际上是同一人,而另外两个。”
他顿了顿,“是帝皇和瓦尔多,你不会是帝皇派来的,如果他想警告我和她的事,会派塞勒斯汀来。”
“虽然那会很可怕,想想那丫头到的时候的脸我都害怕,但我确实很想她,想见到她。”片刻后维托补充道,脸上带着笑容。
“你不是帝皇派来的,那么就只能是瓦尔多的人,而且再说了,我也得到消息说他派了个间谍到我身边来。”
面对维托的笑容,佩卓尼拉也苦涩的笑了笑,但没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意思。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我?叫兰斯洛特来杀了我?还是把我交给审判庭加以折磨审问?”
“怎么会呢?那会弄伤这漂亮脸蛋的。”维托说着用手指背抚摸着那脸,带着淡淡的笑,“那就太可惜了,不,我并不会那么做。”
“这可和帝国对待间谍的方式不一样。”
“的确如此,你很幸运。”
他微笑着,这让佩卓尼拉有些惊讶,完全搞不懂维托的想法。
“那你打算怎么做?”
维托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佩卓尼拉·维瓦,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这就是你的打算?问我的名字?为了在墓碑上刻下吗?”
“回答我就行了。”
维托说罢,她沉默了片刻,看着他的双眼,溪水的声音在两人安静下来后越来越响亮,远处鸟笼中的金丝雀也开始了鸣唱。
它们唱了又唱,在百灵鸟也加入歌唱后,佩卓尼拉轻摇头道,“不,那不是我的真名。”
“我的真名是米尔瓦,意思是红赤雀,瓦尔多大人为我取的。”
“之前你叫什么?这个名字之前。”
“那重要吗?我是个孤儿,康斯坦丁,过去并不重要,我的双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国教为了修建教堂,而增加税收后的饥荒中。”
她叙述说,被那过去的痛苦回忆所折磨,耳畔再次响起了饥饿的讨要声,绳索困住手腕时的疼痛感,以及那双腿被拖过地面时石块的刮痛。
她叹了口气,“我当时很漂亮,国教的主教打算纳我为妾,虽然我当时只有十三岁,但他也还是打算强奸我,他们把我捆了起来,打算把我带走,就在这时瓦尔多大人来了。”
“他杀死了国教主教,并处决了当地的所有教会成员,并干掉了防卫军的人马,并且组织当地人击退了总督府的几次镇压,在后来,他以帝皇禁军的身份命令总督取消增税,并且撤换了国教的主教和修士们。”
“他们没认出他不是禁军?”
“他当时穿着金色的铠甲,足有三米多高,对那愚昧之地的人而言,他就是帝皇禁军,自然没人敢忤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