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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莎拉显然乐在其中,她将头发藏在修女的头巾里,但脸蛋却依旧能引来不少的注意,维托告诉她要低调点,她的确也这么做了,但也显然没用。
起初不时有人与莎拉搭讪,这让维托很是苦恼,而在她悄然握住了自己的手后,搭讪的人也逐渐少了许多,他们也显得没那么显眼了。
莎拉带着调皮的笑容看来,维托知道她在狡猾些什么,但也没有拒绝,他让她握着自己的手,他们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
这还是这么多年维托第一次见到她笑得这么开心,不是那种吞噬灵魂时的贪婪笑容,也不是折磨他人时的邪笑,而是真正的笑,就像个年轻的女孩一样。
她拉着自己穿过街道,在店铺与街道间穿梭,在一家花店前执拗的要买一朵花,维托没扭过她给她买了,并得到了买花老妇的祝福。
“祝你们白头偕老,好女士和好先生。”
“也祝你健康,好妇人。”莎拉微笑着回应,她将那花戴在了自己头顶的头巾上,随后便拉着维托继续前进。
他们穿过了熙攘的集市,就仿佛一对年轻的男女在明媚的午后相约出行一样,有那么一瞬间,维托似乎忘了至高元帅的身份,忘了自己的使命,忘却了星空中的战争与黑暗。
他看着那双洁白的手,看着在前面的莎拉后身,就好像这世间都只有这些似的,一场梦,美梦。
他们离开了村庄的主街,来到了外面,阳光温暖的洒在维托的脸上,他仰起头望着头顶高悬的阳光,它散发着光芒。
维托四处环顾,很快便发现了先前走散了佩卓尼拉,她一直都没离他们太远,此刻正蹲在一只老鹰的雕像前观察着什么。
维托牵着莎拉的手走了过去,后者好奇的打量着那老鹰,脸上带着能融化一切悲伤的微笑,美丽而动人。
维托也打量了一番这老鹰雕像,它过去应该是红色的,但岁月与海风的侵蚀已经让它逐渐脱色,最终变成了灰白色,只有零星的一些过往色彩还在羽翼上存在。
那老鹰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它活了过来,和自己说了些什么,它说,往日早已不在,如今只剩下了一些老不死还死撑着,脱掉了颜色,忘却了过去。
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经历,过往种种都早已在风中消逝,只剩下了一副躯壳还存在,为了某些事而坚持撑着。
“这是什么?”莎拉抢在维托之前问道,佩卓尼拉打量着老鹰底座上的用颜料画出的符号,手指贴在上面若有所思。
“记号,我们往那边走,跟着其他的老鹰雕像。”佩卓尼拉说着站起身来,她看向远方,维托也在那里见到了一只新的老鹰雕像,它处在眼前这只眺望的山丘上。
“来吧,跟上。”佩卓尼拉说着走向那雕像方向,莎拉看着那儿又回过头来朝维托微笑,后者看着她仿佛穿越了时空,随后便握着她的手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穿过了草地,很快便来到了彼端的山丘上,在这里找到了那只老鹰雕像,佩卓尼拉俯下身,很快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了标记符号。
她什么也没说的起身望向远处的下一尊雕像,随后靠去,维托和莎拉跟在她身后,不远也不近,就仿佛在散步,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闲庭漫步,享受着温暖与时光。
佩卓尼拉找到了一尊尊雕像,又通过鹰首的朝向发现了下一尊,他们一行穿过了微风拂过的草地,从农家田地边的石头篱笆外经过,跨越了一条白色的石桥后来到了这儿。
最后一尊老鹰雕像蹲坐在这里,眼睛望向着前方的山峰,它很独特,就仿佛是两把剑插在山峦上,一高一低,中间下凹开着一个口子,仿若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爬山?出汗了,我这身衣服可就毁了。”莎拉嘟着嘴说,但她不会出汗,一滴汗都不会流,就像维托自己一样,但她的确不喜欢爬山,因为莉莉也不喜欢。
她总说,爬山会弄皱她的衣服,磕坏她的靴子,树梢还会钩破裙子,虽然维托也会问她,你每次和我出去打架,为啥还比自己还积极?弄脏了衣服,钩破了裙子还弄坏了靴子,而你还是冲的比谁都快,而且心情也不差?
莉莉丝总说,“那可不一样,爬山只是单纯的累,气喘吁吁的一点都没意思,而打架,我可以打完后看着他们坏掉的脸,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品味他们的痛苦哀嚎,这可有意思多了。”
想到这里,维托浑身一抖,看了眼从侧面看起来和莉莉丝完全一样的莎拉,她该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吧?维托可不想今天收拾一场烂摊子。
莎拉似乎注意到了似的,她回头过来,在温暖的阳光下露出微笑,维托看着他也和对莉莉丝那样苦笑了出来。
“别弄死任何人好吗?听话。”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她微笑着,不老实的手爬上了维托的胸口,指尖拨弄着纽扣,另一只手则在那件裙子的扣子上,她凑近维托,带着天真的微笑。
“什么都听。”
“二位,我不想打扰你们,但如果你们想,最好等我们晚上下山后再继续。”佩卓尼拉打断了莎拉,这让她嘟囔起嘴来,好生遗憾的模样。
“晚上?要爬这么久?”她埋怨道,眼睛也不由得眺望其山间的山道,它们是由石阶组成的,依附在山体上向着高处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