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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摇了摇头,用肩膀顶起大衣,让衣领上的绒毛贴在脸颊上,推进器的气流让那些绒毛都舞动着,就像是麦田,“没有,我当时在和布劳迪谈话,聊有没有可能打起来,但现在看来,除非他们够努力,不然咱们就不用在问这个问题了。”

维托也随着凯恩看去,政务部的外交官正在不远处的一台短波通讯器边,雷达天线在上方不断地转来转去,发出耳朵就能听见的声波声,外交官正焦急的靠在边上跺脚,等待着通讯系统重新上线。

“看来够他忙的了。”“而且得快,不然启动时,就只用通知星界军司令部准备开战了。”维托补充说,他嘴中的热气触碰到冷冽寒风,瞬间变成了白烟,他说这话,声音也似乎在冷气中变得很是冰冷。

“有谁看见枪手了吗?”凯恩摇头,撇向远处正在和团里军官们呆在一起,双手抱怀表情严肃的听着他们话的卡斯汀,“当时我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人看见是谁开枪的,但伊尔·索拉斯觉得是总督干的,当时就差点拔枪杀了他,情绪很激动。”

这不常见,钛族一般不会情绪失控,帝国研究表明,钛族的脑神经中,负责情绪的那一部分一般都在休眠,在加上上上善道的教诲,让他们往往都冷漠的如机器。

但也不绝对,在钛族的一些部分中,比如火氏族的武士们之中,他们的感情神经便格外的活跃,也许是作为战士的缘故,他们能感应到不少的丰富情感,而伊尔·索拉斯,看起来就是个火氏族成员,而蓝礼,是气氏族的。

后者以盛产钛帝国内的官员,外交官与学者著称,代表性便是冷静,绝对的理性与克制,就算是枪顶脑门上了,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所以他才一直如此冷静,就算大使被杀了后,也还在能劝索拉斯放下枪,而不是和他一起把枪拔出来。

但索拉斯就不同了,他是火氏族成员,而且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大使,他辜负了自己的使命,战士的责任,所以格外的恼怒与兴奋,以至于呈现出钛族不该有的狂怒。

凯恩和维托看着那甩开蓝利手,举着枪大声嚷嚷着的索拉斯,他用枪口敲打通讯器,似乎在叫嚣些什么,而蓝礼则不断的扫视伞兵们,劝他冷静一些。

“看起来不是什么好话。”“应该是,估计是想杀光我们什么的,之前浮空车被打下来时,他就叫过了。”

维托看着那火氏族战士笑了下,随后微微皱起眉头撇向凯恩“你觉得是总督干的吗?”“他?”凯恩说着,看向远处的总督,他坐在一辆车里,一辆敞篷车,不停的咒骂跟他一起逃出来的仆人,为什么还没把车准备好。

他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有时打在车上,有时打在仆人的背上,让后者哀嚎不以,显然,他急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去他的那地堡里,关上门躲到战争结束,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吧,典型的帝国总督模样。

“不是我说他,虽然他看起来很……嚣张,但就毙掉钛族大使来说。”“他能不能把枪从肚子下面的腰上拔出来都是问题。”维托补充上那话,凯恩也点了点头,说明这就是他想说的话,只不过是否有这么直接就不知道了。

凯恩作为政委,多少还会考虑一下总督的面子,但维托就不会了,他一点都不会管那白痴和废物叠加的产物,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满脸肥肉,估计能挡住子弹直射。

“真可惜,如果挨的是他,估计还不会死。”维托双手抱在大衣里面,看着那无能的滑稽总督,他坐在车背上,因为挥舞拐杖而一个没坐稳翻了下去,他的仆人们连忙上前去扶起他,维托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开了。

他扫视着周围的机场,看着坐在跑道上的连排伞兵们,远处的一些伞兵都站了起来,他们在军官的喊声中站起身来,彼此检查着对方的装备,在那个连的后面,另一支已经检查完毕的伞兵连队,排成队列走向了运输机。

机舱的大门落下对准他们,伞兵们排成两列,背着枪朝运输机走去,维托看着他们,一阵噪音从哪里传来,最早,维托以为是运输机引擎启动的轰鸣声,但很快,随着那声音从远处不断放大靠近,他察觉到了什么。

那不是引擎的轰鸣声,那是一种更加细长,尖细,就如同哨声的声音,维托听着那声音,突然在眼前闪过了一段记忆,一片沙滩,大量等待上船的士兵,以及那尖啸声响起时人群开始骚动,大吼大叫,接着便是沙砾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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