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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所供奉的人们,便是历史的化身,他们,本就是帝国的起点,以及现在,过去正在高台上站着,而现在,则在下方,威严肃穆,宛若不可视的伟岸存在。
“你怎么来了?”,“战团高层发现您失踪了,卡尔加大人随即命令寻找您,西卡留斯连长和塞富尔斯克连长带着麾下连队,在要塞中寻找您,但没想到您在这儿。”“那你却找到了我,为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想,也许您回来想看看老朋友们,大人。”
基里曼无声的笑了笑,但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扭过头去望着面前的宏伟雕像,“多恩,老实说不像他,多恩的头发比这更少,我们当时都说他天生秃顶。”
基里曼笑着,米凯尔抬起头来看了眼罗格·多恩的雕像,他是由马库拉格最好的工匠所雕刻的,作品栩栩如生,庄严肃穆,正如多恩给人带来的印象。
“这里是我下令修建的,但我只来过一次,一万年来这只是第二次。”基里曼说着,在雕像之间走动起来,他们在四周环成了一个圈,十八个,但有的则蒙着白布,从头到脚都被笼罩了起来。
“我在梦中梦见过这里很多次,和我印象中不一样,你们改建过吗?”,“是的,大人,泰伦战争时赫拉要塞遭到了入侵,这里被一只泰坦甲虫攻击,殿堂守卫们好不容易才将其击杀,但这里也被破坏严重,战后进行了重建。”
“嗯,的确,看得出来,莱恩,哼,他没这么老,你们忘了他和我们一样大吗?”基里曼驻足在身穿长袍,但胸口却敞开,露出带有宝剑双翼的战甲面前,他的主人踩在一头巨大恶魔的身上,剑插在恶魔的脑袋上,他的手则摁在剑柄上。
那人威严,令人生畏,身后盘绕着一头巨大的狮子,它的脑袋放在披甲之人的手下,他就这样一手摸着狮子,一手摁着宝剑,带翼的战盔挂在腰间。
“根据传说,莱恩大人庄严肃穆,令人生畏,所以我们找来的工匠,就根据形容这么雕刻了,所有看过的人都认可了最终成果。”
“的确,很庄严肃穆,和他本人一样,就是,他的胡子没那么长,莱恩会刮胡子,永远都把自己的脸刮得干干净净,他说,那是骑士的守则。”
基里曼开朗的笑着,他摸了摸那恶魔的脑袋,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雕像,他与眼前这尊完全不同,面色愉快,开怀笑着露出尖锐的牙齿,乱糟糟的胡子与头发飞在身后,他手持着两柄战斧,左右跟着两头巨狼。
“鲁斯当年很不喜欢,他管莱恩叫娘炮,为此他们没少打架,我记得,互有胜负吧,战平比较多,就是,两个人都把对方打趴下了,没有谁最后挥出了一拳。”
“真是两个闹腾的孩子对吗?”
米凯尔纠结了一下,他思考着如此评价原体们,是不是大不敬,换做其他的战士现在米凯尔听见就把他们拎出去了,然后绑在要塞门外的石柱上,示众晒个三天。
他抬起头看了眼基里曼,他正看着雕像们,面带打趣的笑容,米凯尔思索片刻后把头低了下去,“如您所见,大人。”
“完美地回答,既不认可,也不反对,你很擅长言语之道,米凯尔,换而言之权谋。”“大人?”米凯尔抬起头来,基里曼朝他笑了笑,转过身去,“这是夸奖,米凯尔,别紧张,我知道权谋这个词在现在不是什么好意思。”
权谋,意思就是计划,阴谋,与诡计,随便那个词都够让法务部和审判庭把你枪毙三次,它在帝国那本体积差不多和星球一样大的敏感词词典里,占有一席之地。
一般人这么讲,那你就要想想怎么为自己辩解,或者转身逃跑了,至少也是琢磨个死的舒服的方法,但对于基里曼说的嘛,你就不必紧张了,因为他那时候还没这本词典。
“唉,他们的长相和我印象中都不要一样了,到底是我睡得太久,还是他们并不是这样?”基里曼走在雕像之前,他扫视着一尊尊雕像,随后停在了一名比所有人都要高大魁梧的巨像前,他站在那里,被白布所遮挡着。
“米凯尔,你们还会教授原体们的事迹吗?”,“当然,大人,这是标准的新兵教育。”“那你都认识他们吗?”,“是的大人,‘钢铁之墙’罗格·多恩,‘狮群之主’莱恩·奥尔状森,和‘群狼之王’黎曼·鲁斯大人。”
“那他呢?”基里曼说着拉下了白布,它轰然滑落而下,将其后的那个人影露了出来,当白布彻底落下时,米凯尔站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向后退去摁住了腰间的佩剑,动力剑拔出出鞘,闪电在剑上被瞬间激活。
“他叫荷鲁斯。”
“而他是。”基里曼拉下了另一件白布,它后面的雕像比周围的都要高,当它轰然落下,将后面一尊雕像展露出来,才能看见他那么高的原因,因为他举着一直铁链的香炉,被高高的举了起来。
他站在石台上,脚下与身后被塑造成了类似教堂台阶的样子,他从其上走了下来,光秃秃的头上画满了符号,面色慈祥的微笑着,手中捧着一本书,仿佛降世的天使,或是神话中的先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