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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是一场审讯,或者说,国教式的问候,怎么?你难道不会以为,国教识别圣人是否是真的,是坐下来和他喝茶,并端茶倒水的聊天吧?

不,当然不是,他们的言语是辛辣的皮鞭,是泼洒在空中的圣水,是不停抽打在人身上的棍子,因为国教相信,痛苦可以净化一个人的灵魂,也可以揭晓,这个人的灵魂是否真正纯净,正如那句祷词所言。

“痛苦既祈祷,折磨既救赎。”

辫子狠狠地抽在了维托的脸上,他的左脸上瞬间多了一道口子,但维托的脸上只有冷漠的表情,以及深深的无语。

这其实是审判庭的一种技巧,鉴别那些潜在的叛徒,以及伪装起来的混沌信徒,通过鞭打激发他们的力量,以及在濒死的时刻,逼迫他们自己,或者幕后的恶魔拯救他们的性命,以确保其延续与价值。

而自然的,当他们选择了这么做,那就等于招了,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你懂的,审判庭式。

而讽刺的是,维托现在就正在遭受这样的检查,身上的痛苦倒是次要的,内心的讽刺才是让他苦笑不堪的原因。

而这笑容似乎让国教牧师察觉到了他,他扬起辫子怒吼道,“不禁神的异端,没有尊敬的蠢货,忏悔!你应当忏悔,也必须忏悔!”

又一发辫子抽在了维托的后背上,他的背上已经满是血淋淋的口子,他悬在空中不停的随着辫子的抽打而转动着。

“你是谁?!”牧师厉声喝问道,“帝皇的使徒”“你是谁?!”

他面色狰狞的怒吼道,手中的鞭子已经随着音调而动,“帝皇的使徒”“谎言!”

又一次抽打的鲜血溅到了一旁的寂静修女脸上,她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看着那手指上的血皱起眉头,“你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这让你们看起来像是一群施虐狂,和那些灵族一样。”

“这是必要之举,修女姐妹,唯有如此,信仰的纯净方可揭晓。”马蒂厄虔诚的说道,在一边想着穹顶的画像祈祷,随后示意了手下的牧师在给了维托一鞭子。

寂静修女的脑袋向后抽了一下,就算是她,以帝皇的名义为他征战了无数的苦痛,但还是对眼前的一幕感到了深深地费解,“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吗?你看见了预言,帝皇在梦中告诉了你一切。”

“是的,但我必须向基里曼大人证明,我所言乃是真理,乃是真正的帝皇所言,所以这个孩子必须接受考验。”

马蒂厄说道,面色慈悲如圣人,但却依旧允许着手下烂施暴行,皮鞭抽打在维托的身上,随着每一次的鞭打,上面粘着的圣水都会在空中飞洒。

牧师狠狠地抽了好几下,甚至打的开始了吐气,但维托依旧面无表情的挂在哪儿,“战争使者大人,这个异端依旧拒绝了神圣的忏悔。”

“我们必须让她忏悔,我们必须让她祷告。”马蒂厄仰头仰望帝皇的圣容面庞,随后俯下首来,以慈悲之容说道,“上圣融烙印。”

牧师点了点头,他在修女诧异的目光下,转过身去走向了熊熊燃烧的火炉,在炉边的牧师猛地拉开了炉门,从那火焰中取出了熊熊燃烧的晒红烙铁,再起尽头上,帝皇圣洁颅骨的印记腾着火焰。

“以圣洁陛下的名义。”马蒂厄虔诚的说道,他手下的牧师举起烙铁,朝着维托缓缓走去,后者挂在空中苦笑的看着他们,“好极了,我真该把你们介绍给维克特的,他的血淋人团队肯定需要你们的专业技巧。”

“忏悔。”牧师们退到了四周,负责动手的牧师,以无比的虔信神态说着,将烧红的烙铁伸了过来。

它靠近了维托洁白的背部,炽热的高温,将通红的火光照射在了他的背上,维托背对着那人无奈的摇头苦笑。

但令人没想到的,有人受不了,叫停了这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够了,我看够了。”寂静修女怒目说道,她从墙上脱身走了上去,一把夺过了那晒红的烙铁,将其扔进了火炉里,“结束了。”

“但姐妹,我们的仪式尚未结束。”马蒂厄在一旁,慈眉善目的说道,似乎没看见他身上象征着高阶国教人员身份的袍子上,那一片猩红的血迹。

“我觉得该结束了,你们已经对这个女孩做的够多了,帝皇再上……”修女刚刚想骂一句脏话,维托听见了第一个以F开头的词,但最后她忍了下去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看向神父,“去告诉基里曼大人,告诉他,我为这个女孩担保。”

维托开始觉得,寂静修女们严格意义上该叫灵能克星是个好主意了,因为她们虽然是修女,但却不是在国教的教堂里出身长大的,所以她们对这些仪式亳不感冒,也丝毫没有兴趣与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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