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12(2 / 2)
排除朱樉后,接下来还剩三个人。
朱棣与弟弟朱橚关心亲近,了解五弟无心军政,主要对手就是三哥朱棡。
一母同胞不见得相处融洽,为权力斗争,争锋相对才是常态。
与三哥不和多年,但也要承认他的本事。两年前,朱棡在追击北元势力时无功而返,却不能否认他在军务上有一套本领。
眼下不知水镜会否在出现,无从获知宫变时朱棡扮演了哪种角色。
不知也无妨。
朱棣明白如今的劣势与优势,自己很可能就是水镜透露的永乐帝。
造反上位是劣势,史书上的功绩是优势,证明了他的能力。那样的登基过程必定让父皇不悦,但也同时给一颗定心丸,了解到选他做储君对大明的好处。
如此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
尤其是对比建文帝愚蠢的削藩行为,不论是有意或无心致使湘王朱柏自焚,都触碰到了朱元璋爱子的心理防线。
想来朱元璋选择新储君,至少是想避免同室操戈,而等新君继位兵不刃血地削藩或将其收归己用。
朱棣自知不会心慈手软,但至少能不斤斤计较。
对于朱樉这种早就出局的蠢货,在小事上面不和他一般计较,这是父皇想要储君表现出的态度。
回想过往,先太子朱标岂会不知某些弟弟品性不端且性格恶劣,但还是宽和以待,甚至主动调节弟弟与父皇的关系。
当下,朱棣收起了这份没多少诚意的探望礼物,无视朱樉的嘲讽,还和善地对他笑了笑。
朱樉被这个笑容刺激到了,下意识后退半步。
俗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不是说朱棣像鬼,也不是说四弟爱哭,更不是自己吓到语无伦次,就是一种全身寒毛直竖的感觉突然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写春联,先走了。”
朱樉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借口,不敢多留直接开溜。再留,他总觉得有哪天会被要求忆苦思甜,拿着碗去街上讨饭。
朱樉溜得迅速。
朱棣冷笑。希望朱樉真的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别在封地继续鱼肉百姓。
否则将来他若为帝,会叫朱樉明白在弟弟手下工作与在父亲手下工作的区别。弟弟是会劫富济贫的。
像是朱樉这样敢直接上门挖苦燕王的人是极少数。
更多人只在心里想着燕王如此不受皇上待见,可能被踢出储君竞选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