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红黑之迷雾重重篇(4)26(2 / 2)
“你说对不对啊?小诸伏——”青年特意的拉长了尾音。
喂喂,这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诸伏景光可怜无助的瑟瑟发抖。
猫猫颤抖
“在我们来的路上,景光他……”突然响起的儒雅的声线拯救了即将被再一顿暴打的诸伏景光。
几人循声望了过去,说话者与诸伏景光打扮相似,气质却差异很大,如果说诸伏景光是温柔又有点任性自我的俄罗斯蓝猫,那诸伏高明就是沉稳又富有责任心的圣伯纳犬,青年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
“高…唔唔唔——?”
伊达航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诸伏景光的嘴,不顾青年的费九挣扎,强硬的堵住了其所有未尽的话语。
“没什么,您继续说吧。”长相高大的男人冲对方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还正叼着一根牙签。
荻原研二朝班长树了个大姆指,松田阵平也赞同的狠狠的拍了下男人的肩膀,伊达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牙签戳到嘴。
娜塔莎:“噗,阿航还是先把牙签拿下来吧,要小心受伤啊。”
剩余几人也连连点头,松田阵平顶着幼驯染揶揄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把手放下,自然而然的垂在一旁,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心虚的把头撇到一边去。
靠谱男子伊达航无奈叹气,只能不舍得把牙签取了下来,握在手中。
顶着几人热切的眼神,诸伏高明哭笑不得。
于是谈话继续。
“快走到医院的时候,在下感觉到舍弟并没有在身后,于是便转身寻觅,发现景光他停在了原地。”
“……正在看远处大楼的楼顶。”
“看远方的楼顶……?”萩原研二若有所思的垂眸,在这种昏沉的天气下望向楼顶看的肯定不是鸟之类的东西。那个事物必须是明亮的,或者至少是可以反射光线的事物。
话说起来,小诸伏在警校时期视力就一向很优秀呢,打靶子打得总是很精准,老鬼还时常夸对方有成为狙击手的天赋呢……
等等,狙击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青年陡然抬起了头,与松田阵平骤然抬起的墨镜对了个正着,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味。
那个楼顶埋伏着狙击手!
“姐……”萩原研二突然笑嘻嘻的回头对着自家亲人开口。
“帮我去买个零件呗,我打算去用来改装一下我的摩托车,等我好了带你去兜风啊~”
萩原千速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抿着唇,说:
“好。”
没有人去问到底是要买什么零件,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善意罢了。
“娜塔莎,我……”伊达航轻轻的开口,男人的手终于从诸伏景光身上落下,去走向了他心爱的女孩身边,现在也是他的妻子了。
年轻的妻子站在原地等待,静静的等待一个告别,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明白一切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但她能感觉到,感觉到丈夫要去做一些英雄该做的事情了。
而每当对方要步入夜色的时候,她总会得到一个富有安慰性质的告别。
头上传来了些许的重量,那温度如此令人安心,可娜塔莎却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但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哭。
也许是因为她破天荒的得到了一个吻。
两位女孩都离开了。
诸伏景光满眼复杂的看着他们告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去出声打扰。
青年半靠着墙壁,四人则默契的一齐转过头安静的望着他,等待一个结果。
诸伏景光低头望了一眼口袋,那里面装的手机迟迟未有任何动静,他又抬头凝视着几人的眼睛。
青年在其中看到了令他无比熟悉的光芒。
“……好。”最后,他说。
“我们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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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地下室。
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周密不透风,大约只有十几平方米,没有窗户,只有陈旧的水泥墙和白惨惨的瓷砖,一盏老式的白炽灯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
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杂物,空气都泛着一种抹不去的凉意。
只有那道微弱的呼吸传递出唯一的热度。
在其最中央的地方放着一张铁椅,少年背着手被粗大的不锈钢锁链牢牢的绑在上面,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微微垂着头,鸦色的发羽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墨。
似乎是觉得寒了,少年的身体一直在微不可查的颤抖。
“轰隆——”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浅发深肤的青年逆着光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配着黑色的马甲与长裤,带着皮革手套,波洛领结上的蓝色宝石熤熠生辉。
铁门外的光亮无限铺陈延伸进朦胧的夜晚,像是皎洁又祥和的月,却始终未曾庇佑少年分毫。
“啪!”开关突兀的被打开,刺眼的白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骤然的明暗变化令少年感到不适,脆弱的眼眶一下子就被刺激的流出了生理性盐水,眼尾泛红。
“下午好。”他听见来着十分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皮鞋后跟踩在瓷砖上在空荡的空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危险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颔骨处突然传来了被钳制的感觉,波本面无表情的用力捏住少年苍白的下巴,将其板正,逼迫其与自己对视。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满怀恶意的注视着对方,嘴里尽是些真假莫辨的话语。
“哎呀,真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啊,毕竟要从那群FBI的走狗里把你捞出来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就只能稍微委屈一下你了。”
“因为有时间有限,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而且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我是谁吧。”
“呐,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黑泽阵,亦或者是……”波本微微俯下身,脸上的神情随着动作被逐渐的笼罩了一层阴翳,嘴唇近乎贴上了对方的耳畔,腻出甜蜜又冰凉的吐息。
“——该喊你gin呢……前,辈。”他刻意的咬着最后两个字,明明是一个尊称却硬是溢出了无端嘲讽的意味。
“真高兴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波本居高临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