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险10(1 / 2)

南方的夏天总是闷热到令人烦躁,这个季节性特征好像在林南愉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阮秋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到林南愉黑脸了,自己也只能尽量不去招惹她。

林南愉最近心情确实不佳,但自己好歹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倒不至于因为天气而黑脸。

主要是最近有人总找自己的麻烦,东区的项目,是林南愉自己提出来要做的,后续也是自己在跟进,一些细节问题林南愉自认为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依然能接到电话说出了问题。

她突然开始质疑自己当时的决定了,可是根据她重生的经验,这个项目的前景一片大好,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之前是自己草包,20岁的年纪本来应该在国外留学,但是自己嫌国外一个人生活太无聊,就撒娇说想留在国内陪着林北安,林江明当然喜笑颜开的答应了。

结果就是脑子的东西并不多,导致现在自己想给家里出份力,但过程貌似有点艰难。

连着开了好几天会的林南愉感觉自己有点遭不住了,打了电话把阮秋约了出来,两人在老地方见了面。

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宋知礼,宋知礼过来和她们打招呼,林南愉看着宋知礼这张脸,不忍蹙起了眉,这长相也没有一骑绝尘吧,自己之前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宋知礼邀请他们过去一起玩,阮秋想着借此机会可以谈谈合作的事,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两人跟着宋知礼到了另一个桌上。

很快林南愉的注意力就转移了,她在这里见到了沈维洲,和平常不太一样的沈维洲,他正在和几个人拼酒,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一见宋知礼就要拉着他一起喝。

笑容轻佻,左右逢源,像是在生意场上泡了好多年,完全不像平日里那样沉默寡言。

而后林南愉自嘲一笑,她都快忘了,沈维洲原先可是一名财务总监,可不就是在生意场上泡出来的嘛。

可是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她感觉这样的沈维洲让她有些不适。

宋知礼笑着跟林南愉说道:“都是之前认识的朋友,好久没见了,有点喝上头了,你们别介意,我们去那边坐吧。”

说着便准备把林南愉带到一旁,林南愉突然被人拽住了手,沈维洲有点口齿不清,“哟!这不是我老板吗?快来,我先敬你一杯,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就往林南愉手里塞了一杯酒,林南愉想泼他脸上。

林南愉深吸一口气,挣开了沈维洲抓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对沈维洲冷声说到:“记得明天按时上班。”

说完径直跟着宋知礼走了,沈维洲憨笑着回了句:“好嘞。”转头又继续和其他人喝酒,余光瞟到宋知礼正和林南愉有说有笑,鼻腔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阮秋在生日宴上见过沈维洲,那时候她就发现沈维洲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喜欢在角落观察在场的人,找到严锦帆跟他搭话,严锦帆对刚认识的人一般都没什么耐心,但是他却能让严锦帆跟他聊上半个小时,并且看起来还聊得很开心。

此刻的沈维洲又像是换了一种人格,轻易的就将这场酒局的节奏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再看看林南愉的表情,估计也是没见过这样的沈维洲,此刻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阮秋压下心中的思绪,开始和宋知礼聊天,她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提工作,但没想到宋知礼主动提起自己要开办影视公司的事,并且迫切的表现出想要合作的意愿。

这让阮秋有点不知所措,她也没有一口应下,片言只语将合作的事情带过去了,然后借着转移话题的机会开始打听沈维洲。

宋知礼是在之前去桐城出差的时候认识的沈维洲,宋知礼幽幽地看了沈维洲一眼,“他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他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就现在,也说不准是不是在演戏。”

林南愉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宋知礼见状笑着提醒道,“不过林小姐你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你哥顶着呢,他动不到你身上。”

这句话让阮秋莫名的不舒服,凭什么天塌下来就得让林北安顶着,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天条被贬下凡历劫来了。

其间林南愉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在门口碰到了沈维洲,沈维洲靠着墙在抽烟,冷不丁的问到:“是不是所有的大小姐的脑子都和你一样不好使啊?”

林南愉真的觉得他有病!

转头冲沈维洲吼道:“沈维洲,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自己脑子好使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演技不错啊,在公司里那叫一个温柔绅士,高冷禁欲,出了公司就把面具撕了?接着演啊,你那副模样多招人喜欢啊,公司里好几个小姑娘都想嫁给你呢。”

沈维洲并没有刚刚在酒吧里的醉态,眼神清明,表情有点严肃的盯着她

林南愉冷笑一声,“原来刚刚的醉态也是装的,你累不累啊?”

她现在真的很生气,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生气,因为他骗他吗?

沈维洲没有接话,低头按灭了手里的烟,“下次记得别随便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林南愉想起了他给的那杯酒,嘴硬道,“你又不是陌生人。”

林南愉说完就走了,沈维洲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暗自摇了摇头,大小姐的脑回路真的单纯的可怕。

林南愉不想再见到沈维洲了,短期内不想了,她还在想着找个借口外派他,但是人还没到公司就收到了他的请假消息。

他请假了,请了一个星期。

林南愉鬼使神差的给他打了个电话,“沈维洲!你是被我拆穿了不好意思来见我了吗?那你别请假啊,辞职信会写吗?”

他知道林南愉最讨厌别人骗她,自己在她面前装了那么久,大小姐生个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他哄哄她也没什么。

沈维洲哑着嗓子回道:“不辞职,东区项目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我不干了,你怎么办?”

他又变回了那个温和从容的沈维洲,只是这副破锣嗓子也太难听了些。

林南愉的语气放缓了些,“你怎么了?病了?”

“在发高烧,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医生说的?”

“我说的。”

“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没去医院,在家呢?怎么?林总要表达一下人文关怀吗?我家的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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