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内卷·幻海6（2 / 2）

涂越呈自知臣子危在巫山时是最爱这汤的，便软磨硬泡的将人骗进了食肆，选了处雅座，听着台上说书匠娓娓而谈

“今儿个给大伙讲讲‘不败常胜战天神臣子危将军’上头的神不让下头的人知，我偏要讲给大伙听听”说书匠顿了顿，泯了口茶絮道：“书云‘有神焉，形貌昳丽，盖世英才，孤恩负义，危欲与祂结，灭天毁地……’”

听到这话，说书匠有幸燃起府君兴致，这个“祂”到真是好大的魅力，能让天地二府之人屈身为他效力。

这时，后方一雅座处打起了打岔“真不是真小人扮假君子，东枝挂了程咬金，博人好笑的吧！”下面听众一片唏嘘，皆都笑了起来。

“唉，这位儿郎好口才，这位神君不过天上一位乱臣贼子，做着些欺君罔上的事儿，后来天帝仁慈，只是把他贬入了凡尘。”

涂越呈见臣子危不恼，也就由着这位自以为是的说书匠说了下去。

“况而后数年，天下土崩瓦解，妖魔乱舞，百鬼夜行。这位神君，不济天下之治，却仍有包举万物，括四海，吞八荒之心。”说书匠不讲了，台下一片谩骂。

说书匠满意的笑了起来随后又道“书《众神录》又云‘是神焉，不堪回首，孤高自傲，孤影自怜，故有人云，宁过于君子，而毋失于小人’”说完，说书匠刻意往臣子危的雅座处看去，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之后的事儿老少妇孺皆知，大家争先恐后的道“什么狗屁将军，做人间的看门狗都不如”

另一言“果真自以为是，当真叫人好笑”

一青年言“大家听我说，那将军现居巫山，巫山镇离蓝铃镇不远，咱们自去砸了他的庙邸，让它无人可供，无人可拜。”

臣子危神情略微耸动，泯紧了嘴唇，心里叹息“人言可畏”心口却疼的要紧。他也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时日不多的神，马上就会消失的神，无用的神，无需在为人解释些什么，他们亦什么也不懂。好久没有去过瑶山了，臣子危默默向远处瑶山方向看去，也只有那个人会与他说“我见有诗云‘执剑问道未有期，尽诛仙魔无穷极。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胜白衣。’这天下当真只有你配这白衣了”

再也没有人了……

涂越呈困惑了，他也看过《众神录》，这《众神录》里记载臣子危“功失参半，不允多言，留与后人言”说书匠倒真是有些刻意的针对他那“坏”师尊了。

说书匠讲完了故事，离开了台，朝那天边吹起了口哨，不多时飞来了一只猎鹰。猎鹰朝说书匠低鸣了几声，说书匠顿时笑了起来。朝着猎鹰摸了摸，柔声笑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