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内卷·美宴10（1 / 2）

方前发生的一切臣子危并未解释，涂越呈也装作不知，到是赶路时候迷了路，天色还不晚，朱红碧黄的天边与旁边的湖水接连，柔光亦不耀眼，仿佛极乐处，到是显得甜美淡然了。

二人不知道是何地方，只看见一郎君像是得了官家的急递令，跑的很是忘情。他俩上前拦住那人，却见那人衣冠不整，蓬头散发。两人才知不是去送文书的，只是单纯被什么东西吓着

“郎君，前面是何地方？”涂越呈彬彬有礼问到

那郎君看了他们一眼惊恐万分支支吾吾到“别……别，我，我不知……那村子…吃……”他还没说完就跑了，跑的时候掉下来张字条，涂越呈捡起来递给臣子危，只见字条上写着“夫妇年饥同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得钱三千资夫归，一脔可以行一里”臣子危冷冷念了出来，念完看见尾处写着戚程氏。

那郎君还没跑远，听见这亡妻词。突然大笑了起来，不多时，他哽咽道“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切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他又大哭大笑了片刻，终不见了身影。

二人不在管那郎君，涂越呈刚想要问问臣子危现下怎么办，却没见臣子危红了的眼。正想要前行，只听得臣子危嘟囔了句“这乱世，我又护得住几天……”

“师尊？”涂越呈刚想要安慰他，却见他已转身离开。倒也是，臣子危能护得住几天呢，以前每经过一个镇子，臣子危除完邪祟总要用神羽净化那地方，可山君的灵力也是需要人的供奉才能有的，臣子危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们见过太多人间苦楚，他们渡过太多人。可是他们记得谁，谁又记得他们呢。不过人间一趟，又何必管那些人的死活呢，他贵为府君，但他从未心疼过人类。

顺着大路，他们倒是到了个镇子，二人才走进去，迎面就是一片死气沉沉。二人走进食肆，招呼小二哥点菜，涂越呈嘴馋想要点肉。店主却叹了口气说“今年各地收成不好，畜牲也长不好，抱歉二位，小店着实没有肉品，若是您们非要吃肉只好到其他家了。”

涂越呈却生气的回”那为什么别的家有，就你家没有，这不是你家问题吗……”

还未说完，却被打断。臣子危看了一眼涂越呈到“不得无礼”，随即又向店家道歉“抱歉店主，拙徒无礼，您莫要见怪，就要几盘素菜就好。”

随后，找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默默的看着外方，不知有没有思考。涂越呈龇牙咧嘴的朝着店主比划了几下，不满的也做了下来。

店主也没计较，看着这师徒二人笑了起来，这白衣裳的郎君倒是个谦谦君子，有如玉的品质。看了片刻，随后又叹口叹气，这乱世不多的人咯……

吃完东西的二人向客栈走去，赶巧每月十五是赶集日，二人也转了转，思考起来那郎君的一番话来。涂越呈看见街上有人卖白梅缠花发簪。他眼前一亮，这是时兴的款式，看不出男女，况且也小巧漂亮。他趁着臣子危没有看见，偷偷买了回来。

买完又慌忙跟上臣子危，臣子危正好与一位白丁打探消息“确定不知道戚程氏吗？”臣子危将那纸条拿了出来，递给白丁。

白丁看了许久，思索了半日才缓过神来“没有没有，你这人好生奇怪，别挡着我忙事情，你不生活，我们还要呢。”

白丁见二人默不作声的走远，慌忙跑去那里□□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里……里正，方才……来了个外乡人说是……要打探戚家娘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