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2（2 / 2）

母亲也不是完全疯癫，她认得自己的儿子，见到儿子便止不住地落泪。

“小宝，我的小宝…”

“啪！”一巴掌扇过去，他妈妈被打的摔在了地上。

程濯怒吼着骂他，换来的只是他更狠的下手。

“我错了，我错了，放手吧，我错了，对不起…”他哭着跪下来，脸上脏兮兮的。

男人突然笑了，往他的脸上踹了一脚。

程濯闷哼一声向后倒去，鼻血止不住地流。

很多时候，暮云巷的人都会看到小男孩鼻青脸肿地逃出来，他们都知道，这里有个□□，他们都不敢为小男孩说话。

无数个日夜，孤苦伶仃的小男孩都躲进巷子后的树林里，就像一头小狼，可怜但又充满了阴翳。

后来，程濯也明白，必须变得更强大，男人才会对自己有点尊重，这样，母亲就可以更安全些。

所以导致了他对任何人的针锋相对，何尝不是一种被压迫出的自我保护。

对这事一无所知的裴默捂着脖子回了家。

幸好他妈妈不在家。

他冲进浴室，拉开校服拉链，被震惊了。

一道红印子赫然映入眼帘。

他心里咒骂程濯，该死的畜生。

“叮铃铃…叮铃铃…”

他啧了一声，又重新拉上校服外套，接起电话。

“喂妈。”

刘月表示她在医院加班，要他送个饭。

“儿子，妈妈真爱你。”

裴默打开冰箱，做了个面，再煮了两个鸡蛋，就往医院走。

刚好晚上天气转冷，拉着校服外套也不奇怪。

医院的晚上确实很冷清。

他缩了缩脖子，找到他妈妈的办公室。

“宝贝儿子，来啦。”

“嗯，刚热好的，你赶紧吃。”

“谢谢儿子。”

“客气了。”

裴默想着没啥事自己先回家吧。

“妈，你什么时候回家，要我等你吗？”

“不用，妈今天不回去了。”刘月喝了一口粥，“最近医院太忙了。”

“慢点吃。”

裴默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裴默刚好路过卫生间，就进去了。上完厕所，他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啧！”

洗完手，用纸擦手，全然没看见门口拐进来的人，一头撞了上去。

他鼻子一酸。

抬眸看到撞他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裴默真是服了，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差点将他弄死的程濯。

程濯看他，似乎也不明白他怎么就阴魂不散。

“你撞到我了。”裴默余光看清这里没有扫把什么的，就开口。

程濯不太耐烦。

“自己不张眼睛，怪我干嘛？”说完撞开他。进了卫生间。

忍住忍住！

裴默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含恨离开。

他一走，程濯从拐角出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有些阴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