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7(1 / 2)
城郊的气温就是要比城内低上几度,叶闻庭入睡晚,因为睡前觉得闷就把窗户打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也只盖了件薄薄的被子,半个身子都袒露在外面,清晨的凉气从外面飘过来,叶闻庭受了寒,穿好衣服走去正厅的路上感觉头有些蒙。
周漫在后院子里打太极,叶闻庭倚靠在木柱上看了一会儿后拢拢衣服去找曾小莲。
曾小莲正在准备早饭,锅里是滑嫩的鸡蛋羹,香味四溢。见叶闻庭过来她笑着问:“怎么没多睡会儿?”
叶闻庭不喜欢睡懒觉,还是有些头晕,他干咳两下,说:“睡不着。”
他一出声把曾小莲吓到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说起话来也是瓮瓮的,她“哎呀”一声,擦擦手去探叶闻庭的额头:“别是生病了呀,怎么哑成这样?”
昨天他没换衣服直接过来了,这些天气温本来就低,郊区更是要冷一些,知道冷的时候寒气已经逼进身体里了。
叶闻庭不怎么在意,摸着自己温温热热的额头,笑着回:“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这可不行,”曾小莲着就开始洗姜,边洗边说,“我先给你煮个姜茶喝,吃过饭后再喝点冲剂,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你体质不算差呀。”
最近倒也不是特别忙,要不然他昨天也不会去参加那个聚会,就是琐碎的事情堆积在一起,难免会心累,叶闻庭帮她把做好的早饭盛出来,开玩笑:“昨天穿得少,想穿得好看,哪里顾得上冷不冷。”
曾小莲切着姜片忍不住笑他:“你随你妈妈,她当年俏,大冬天也会穿杜短裙,里面连件打底都不穿,我们冷得跺脚,她硬是在大雪天跑出去逛街,”她说完又转头看他两眼,骄傲又开心,兴奋说,“这长相也是随了她,我就没见过有你这么好看的孩子,你小姨也好看,你们家就没有长得丑的。”
叶闻庭端着早饭放到桌子上,听见她在厨房里这样说,眼睛里溢出光彩,不否认直接点头同意:“我妈跟我小姨都好看。”
当年周家在本地和周边城市都是叫得上号的,祖上是裁缝,十几代传承下来的缝纫技术,顶流圈子里的名媛都得排着队等周家的一条裙子,走的是私人订制,一裙难求。除了周家的缝纫技术以外,出名的还有周家的一对女儿,从小都是美人胚子,大女儿性格张扬叛逆,去国外学了金融,回国后开了公司,小女儿继承家业,继续将祖上产业发扬光大。
叶闻庭从小到大,没少听曾小莲说周家的事情。
周漫晨练完后进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出神的叶闻庭,洗手擦干后坐到餐桌上,闻到厨房里飘的姜茶味道,凝眉问:“身体不舒服?”
叶闻庭回神,起身过去,笑着安抚:“感冒,莲姨非要煮。”
“这个季节就别穿那么少,”周漫想起他昨天那条黑裙子,说不上有什么情绪,简单交代,“注意身体。”
她话少,平时跟叶闻庭也说不几句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很静,她忙活着,叶闻庭坐在一旁陪着,这样过一天或者半个上午下午,叶闻庭就回家了。
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虽然以前并不是这样。因为时间太久了,叶闻庭也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他坐在周漫对面,看着她年过半百却依然乌黑的头发,点头应声:“我知道了。”
吃过早饭后周漫又去缝纫机前缝制裙子,两个学徒安安静静地待在小房间里熨衣服,曾小莲去遛狗了,叶闻庭躺在藤椅上,喝完药后困意袭来,悠悠转转地睡着了。
睡一觉后头就轻松不少,叶闻庭又陪着周漫吃了顿午饭,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从竹苑离开去了市区,曾小莲还把这几天腌制的酸菜和肉给他装了两盒,叶闻庭不要,怕胖,最后没法,曾小莲换了两提梅花糕,他这才倒没说什么,直接收下了。
城市里喧嚣热闹的氛围跟郊区的环境截然不同,叶闻庭开着车就像踏入另一个世界。
寒冷的晚上总是让人想得多,叶闻庭有几天没开荤了,跟宋铭分开以后就再也没碰过男人。
他是个性.欲强烈的人,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这点儿,再加上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性子,身边来来往往的男人就没断过,在忙碌的时候**格外强烈,精神高度集中以后总想着填补下身体方面的空缺。
就是他容易三分钟热度,很快就会对一具身体产生审美疲劳,所以他仗着自己那张脸流连在不同的花丛里,你来我往,各取所需。
出挑的长相是上天给的礼物,叶闻庭从来不会因此觉得困扰,他是个能欣赏自己的人。
像现在这样对见到的男人毫无兴趣的时候并不多见,昨天晚上那场聚会,他根本没待多久,看到的男人总是欠了些感觉。
叶闻庭很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想睡到的人没睡到,在心里终归有点儿遗憾。
叶闻庭翻出周择之前发过的那张照片,手指敲在自己的嘴唇上,盯着肖仁钦那双形状略显幼态但是又很严肃正经的眼睛,耐不住心痒。
身体里像是有小虫子在爬,遍布自己全身。
怎么办,好想摸摸他的喉结和锁骨,还想看看他衣服下面的劲腰和长腿。
叶闻庭从来没这样想扑倒一个人过,那是雪崩之前的地动山摇。
他想,他肖仁钦的身体会十分契合,只不过看了几眼就开始疯想。
周择前几天说过小师弟是直男,让他别瞎搞,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而且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错。他从未失手过,也不清楚是哪里来的直觉,总之,他认为肖仁钦并非铁直。
他情愿一试,愿意在肖仁钦身上浪费点儿时间和精力,那种长相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值得他这样做。
就是现在有个问题,肖仁钦对自己似乎意见很大,见到自己总想远离。这种感觉也很奇妙,小师弟虽然想逃但还是不得不跟自己联系,叶闻庭心里淌过一种奇怪的快感,他想这应该就是可怕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