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魔法石26（2 / 2）
不过是借了他的名头，关在监狱里还这么多事，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怪老头！
然而即使不甘心，它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法杀死哈利·波特了，它的力量还未恢复，尚且不足以跨过那道火焰！伏地魔恨恨地瞪了哈利一眼，转头捡起魔法石，化作一团黑烟，朝门口冲去。
它一路驰骋在霍格沃兹城堡的上空，飞向禁林，那里有它早就设置好的魔法阵，没有人能发现它。只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它！
翻腾着黑色浓雾的魔法阵在它面前缓缓升起，伏地魔将魔法石放入阵法中，看着眼前这块发着橙色光芒的石头在黑暗之中忽明忽暗，它长久以来第一次满意地笑了。
不知道邓布利多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为了阻止它得到魔法石，提前将石头从古灵阁转移到了霍格沃兹。但是他大概是老糊涂了，居然认为霍格沃兹坚不可摧，居然用如此拙劣的方式来藏魔法石。
然而笑容还不达眼底，伏地魔惊愕地发现魔法石的光芒逐渐变得微弱起来，然后越来越暗——这是魔力消失的征兆，但不应该这么快！它还没有恢复全盛时期的能力，利用奇洛制作出来的魔法阵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在短短一分钟内消耗掉一块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的魔法石！
它试图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一切徒劳。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法石的光芒彻底熄灭，然后石块在黑雾之中不停晃动、变形，直到变成一只螃蟹脸、节肢身、浑身长毛的橙色小怪物。那只小怪物还抱成一团装作石头的姿势——当它与伏地魔四目相对时，愣了愣，紧接着伸开四肢，朝对方吐了个舌头，舌头上还沾着一丝没燃尽的黑色火苗，“嗖”地一声消失在禁林深处。
该死的，怎么又是他！
格—林——德沃！
伏地魔面色铁青，双眼猩红，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被一个关押在监狱里快半个世界的糟老头子破坏好事，这简直是比被一个婴儿反噬魔力更甚的奇耻大辱！它沉着脸在魔法阵前伫立许久，瞥了一眼石头上已经脏透的手帕，冷笑着，再次化作黑烟飞向禁林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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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美丽女人优雅地踱步在纽蒙迦德城堡的走廊上，她戴着一顶黑色尖帽，披着一件黑色风衣，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细跟长靴，与夜色浑然融为一体，手里捏着的东西是她浑身上下唯一发亮的地方。
路过的家养小精灵在中对她微微鞠了一躬，女人没有停下脚步，独自穿过幽静的长廊，又乘电梯笔直往上，最后来到塔顶。
塔顶的房间没有点灯，一片昏暗，四面的落地窗大敞着，薄如蝉翼的窗纱在夜风中翻腾，月光撒进房间，带着雪山冰凉的气息，落到沙发上正闭目养神的人身上。
她伸出手，闪闪发亮的橙色石头飞到格林德沃面前，“这是您要的东西。”
格林德沃缓缓睁开眼睛，“你迟到了，文达。”
“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以及，早上收到的消息，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式辞去了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长一职。”文达·罗齐尔扬起下颚，露出藏在帽檐下明媚艳丽的脸庞，看上去竟然比格林德沃还要年轻几分。她拖着独有的法式语调，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从现在开始，您彻底自由了。恭喜。”
“提前暴露可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心的魔法石，轻笑一声，“不过看来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个喜欢按部就班的人，这让我涌起了久违的兴奋感——你看，他现在多聪明，只需要一点模棱两可的踪迹，不仅能把阿不思从学校支走，还能利用魔法部祸水东引，隐藏自己。”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文达沉下脸，她没有想到奇洛居然能联系上埃文的侄子，贝恩·罗齐尔在旧宅里盗取了她过去的头发，伪装成了她的样子。文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埃文曾经背叛她成为了一名食死徒，果然背叛者的血液里传承着背叛，当初就应该借魔法部的手把这一脉清理干净。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的好姑娘，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显然，这一次我们的敌人比你预想得更强大，甚至强于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慢条斯理的说，“我想他早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在他见过阿纳娅之后。”
格林德沃的姓氏或许会被其他人遗忘，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成为黑魔王的纯血主义野心家来说，自然不会忘记几十年前一位曾经企图利用黑魔法统治世界还差点成功的先行者。只是这个晚辈似乎自视甚高，他作为前辈，有必要要教导他一下如何尊老爱幼。
文达愣了愣，“您是说，瑞克去霍格莫德的那一次？”
“不，更早。只是那时他忙着发展势力，没有功夫去留意这其中的联系。一旦他无聊起来，就很容易联想到过去被他忽略的细节。”格林德沃顿了顿，“既然你提到那个孩子，他伤得不清，现在还没有彻底清醒，奎妮在照顾他。”
“我相信您能够确保他的安全。”文达沉默片刻，说道，“即使醒不过来，也不过是一颗不错的棋子罢了。只要能够帮助到您，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事实上，我可不希望那孩子出什么差错。”纽蒙迦德每天的开销可不少，他如今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瑞克经营的麻瓜生意占了大半的功劳。格林德沃揶揄地说，“况且他要真出了事，有人会伤心的。”
“如果您说的是阿纳娅小姐。”文达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想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告诉她原委。虽然这是个意外，但有时候她悲天悯人起来相比某个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城堡里的圣人多如牛毛，不需要再多来一个。”
若真论起来，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任何“不正确”的行为。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是恰好有人无意中向施密特的副手透露了他多年跟随的上司压下他升副部长提案的同时推举了他的死对头，以及他好心同意送一千朵玫瑰给瑞克的麻瓜生意罢了。
至于施密特派傲罗来抓捕文达，却与麻瓜发生枪战，导致双方死伤众多，并且破坏了邓布利多设下的魔法阵，这些事情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包括邓布利多的辞职——那老家伙的性格就是这么拧巴。
“文达，从现在开始停止你在做的一切事情。不要再联系其他人，包括你在魔法部安插的眼线。我想，你可以趁机好好给自己放个长假。”
“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走了。”文达优雅地转身，“我还有事处理，私事。”
“文达。”格林德沃在背后叫住她，淡淡地说，“留下贝恩·罗齐尔的性命，其余的随你。”
“我考虑看看。”文达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格林德沃起身走到阳台上，感受着山谷间呼啸的夜风，手里的魔法石微微发烫。
如此稀有的东西，若被轻易地毁掉当真是暴殄天物。
“别着急，宝贝，我会让你发挥更大的价值。”他对着魔法石低声耳语，下一秒，他捏碎魔法石，橙色的光芒顿时在手中化作一道道火光散落而下，巨大的力量试图冲破阻碍，肆无忌惮地攻击，却被老实地困在格林德沃的手心里挣扎。
直到力量化为一滩安静的液体，格林德沃变出一个瓶子，把它装进去封好，然后顺手丢到抽屉里，跟领带夹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