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五阴炽盛17(1 / 2)

不久洙赫回南阳,萧澍璟为洙琰买了一间宅子,并送了童仆女婢数十名,供洙琰使唤。

洙琰则暗中在离城不远的地方买下一处农庄,用于救助往来流民。这里原来住着一位名医楚暮之,是洙琰故交,此后二人互为邻里,时常往来。

楚暮的医生以其慈悲为怀,与人交往甚广,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他们都会平等对待。在洙琰的劝说下,准备随太子殿下入宫,为北皇诊治。

车在院前停下时,萧澍璟已经在阶下等候多时了。洙琰领着楚暮之下车,却不见多说一句,反倒是太子急了。东宫一别数月未见,他们还不急行礼,萧澍璟拉着洙琰不放,洙琰笑道:

“你这样楚医师该笑话你了~在宫里呢,旁的要是传出对太子不敬的话头,吾等就要遭罪了!”

萧澍璟连忙说道: “阿琰难道还能比我更了解北国律法?本太子在这呢,谁要是还敢传什么疯话,才是要杀头的罪过!”

“多日未见你了,瘦了许多……我就说外面不比东宫,你非要出去住……”

楚暮之看着二人笑而不语,洙琰自觉退了半步,引楚暮之到萧澍璟跟前。

楚暮之正衣冠,然后就要下跪,“草民楚暮之参见殿下。”

“虚礼就免了罢。”

萧澍璟登时无话,急急相扶,止了他的动作。上下打量一番,见那人素衣白袍,他又笑:

“阿琰,你这朋友刻板的紧,和你哥倒是般配的很~”

洙琰见他眼有深意,不觉面热,转向楚暮之,“楚兄见笑了。”

楚暮之微笑着摇摇头,“早闻太子纨绔,而今一见,风流倜傥,赤子心性,实属难得。”

“随我来吧。”

萧澍璟撇嘴,后摒除左右,亲自将他们引入正厅。

太子上座,洙琰在一边陪坐,在侧设小桌招待楚暮之。萧澍璟道阿琰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三人谈了些往日趣事后,萧澍璟才将话纳入正题。

他说: “近日父王多病,不似以往荣光,到如今已形容枯槁,时常腹痛,卧病在床。太医道无碍,吾恐有异,劳楚君诊治看看。”

“蒙太子信任,草民定当竭尽所能。”

话不多说,萧澍璟便又领着人去北皇寝宫。

楚暮之才坐下来,便注意到北皇面如菜色,青黄干煸,挑开眼皮一看,连眼白也含着虚黄。他又伸手摁了摁,北皇腹部,那人有气无力地哼哼几声,腹中较常人硬实许多。

依他深通医术的判断,正是石毒入体,伤肝坏肠的象征。

虽然不知道北皇肝肠受损的严重程度,但长此以往,必危其性命。

事关国君性命,近旁人未必可信,楚暮之下意识瞒了下来,他微笑着说:

“近来北国多喜事,北皇恐是宴饮过多,伤胃伤肝。” 他在宣纸上写下一剂药方,只要多加调养,身体自然而然会好起来。”

洙琰见楚暮之神色有异,待三人出了皇寝,来了正厅,他问道:“北皇患何疾?楚兄不妨直言。”

楚暮之欲言又止,看看太子澍璟,见那人点头,才道:

“两位可曾听闻世间有一种石毒?”他声音放轻了几分,“ 石而似金,有光彩,可以刻玉。”

二人摇头,楚暮之又道,“ 此石名金刚石,坚硬非常,将其磨成粉服用,粉末黏在胃壁上,在长期的摩擦中会使人肠穿肚烂,最后致人死亡。”

楚暮之说得严肃起来,对萧澍璟拱手,“此毒尚无有效解法,须慢慢调养。”

他从袖子里拿出方才写的药方,“草民开了几味刮肠清胃,健脾养胃的药,北皇须以此药茶代替水常饮。”

“阿镜,当务之急,应查验北皇的日常膳食药品。”洙琰闻言若有所思。

“我知。”萧澍璟淡淡回答,眉头愈锁愈紧。

到宫外,安车候在门口,楚暮之又行礼,道:“草民告退。”

萧澍璟才要点头,洙琰似乎想起什么,又道:“楚兄留步!”

他急急拉起萧澍璟,又到楚暮之面前,“楚兄,你且也帮太子瞧瞧,这蛊毒如何能解?”

萧澍璟见洙琰焦急模样,心头一暖,原来他一直惦记着。

“蛊毒?”楚暮之诧异回头,随即给萧澍璟号脉。

“可又解法?”

“阿琰莫急,我并无性命之忧啊。”萧澍璟见洙琰着急模样,左手揽上他的肩膀,安慰着。

楚暮之的神情却没有萧澍璟那般乐观,他皱着眉头,“殿下,你中的何种蛊毒?你可知晓?”

萧澍璟反而笑了,“楚君不是猜到了吗?”

蛊毒分很多种,萧澍璟身上的毒性弱,但入骨蚀心。皇族中曾出现过一种罕见的蛊毒,五阴蛊。

相传异族术士曾给北国皇族配过一种蛊毒,中毒者蛊毒每月发作一次,放大中毒者的七情六欲,五阴炽盛之时,有如如万箭穿心,百虫蚀骨。

“五阴蛊?此毒非一日能成,须间隔着加强毒素...”楚暮之话未说完,洙琰想起什么,出声打断他:

“是那青烟?!”

萧澍璟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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