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恩怨难消22（2 / 2）

萧澍璟这才注意到，洙琰并未束发，青丝垂在腰际，红衣裹在白色长袍里，松松垮垮地。现在那人就着床沿趴在他身上。

“竹钦说你醒了…所以……”

话说到一半他已经完全忘词，因为洙琰的目光落在了萧澍璟的腰腹，那里有一道赤红，正洇透衫子，渐渐漫了开来。

想到这道伤口是自己亲自领人捅的，洙琰心口钝疼，活剐了似的生疼万分，脱口而出：“阿镜……我是为了救你才……”

萧澍璟到这时方才抬眼，幽幽一句：“救我？。”

闻声，洙琰点头，刚松了口气，却听到他又森森跟上：“洙琰，是你带路走的官道，也是你亲手捅了吾两刀……还有，还有五千将士的命！”萧澍璟抬眼质问他，“你说，你是为了救我 ？”

萧澍璟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言落刀至，这把薄刃，原本是他在斗城无意寻到，准备带回去送给洙琰的礼物。现在，正轻轻架上洙琰脖颈，只要萧澍璟轻轻催动，便可割破他的喉咙。

洙琰没有反驳，也没有躲，薄刃欺进，立刻割破了他皮肉。

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可萧澍璟却没法再递进一寸。萧澍璟目眦尽裂，显然，已经在极力忍耐了。“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现在连哄都懒得哄我一下了是么？”

“我是来救你的，我没有害你。”洙琰艰难的说，“我说了，你就会信么？”他的表情甚至比萧澍璟还要难过。

“我很喜欢殿下，自打第一眼见到就喜欢，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说了，你……信吗？”

换了平时，萧澍璟听到这样的告白一定乐坏了。可萧澍璟闻声却笑了出来：“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仰慕我，我那时是死了的，你缘何不来殉我？”说完又笑，“差点忘了，吾的命放在你这里，怕是比草都轻贱！”

这一句话虽是笑着说的，可洙琰却听出了里面的透骨寒凉，心下一酸，立刻将脖子一梗，往刀口上一送：“不是的，那是我骗他的！不是的...你若是去了，我定是不能独活的....”

说到这里，洙琰颜色灰败，“罢了，总归是我亏欠了你啊……，”

亏欠。

这二个字让萧澍璟一顿，顿了许久，等到洙琰脖间鲜血顺着血槽流了他满手，他这才抬头：“你方才说什么？”

“是我亏欠了你，你要怎样都好，我愿意弥补。”

短刃落地，萧澍璟双手撑着床沿起身，他垂下眼眸，将身立直，逼近了他：“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愿意从我？”

“是！”

“包括侍奉我？”

萧澍璟立刻又沉声跟了一句，不等洙琰反应，已经贴身上来，就着他颈间热血，将一个湿漉漉的吻盖上了他唇。

萧澍璟的这个吻是负气了的，霸道得很，与以往做戏的亲吻大不相同。他的气息在洙琰唇齿间流转，蛮横霸道，根本不容拒绝，似乎要把洙琰的魂魄吸出来才肯罢休。

洙琰已经脚不沾地，被萧澍璟拦腰抱在怀里，脖间鲜血浸湿了长发，染红了白袍，可洙琰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两只手略微迟疑，一下就环住了萧澍璟的背。

“疼...”除了伤口被碰到时偶有呢喃，洙琰真的没有反抗。但这并没有让萧澍璟觉得心疼，反而让他变本加厉。

萧澍璟的双唇下移，描绘了他伤口的形状，接着又将他血上推，送进他口中，又开始一记长吻。

血腥的粘腻的味道，当这味道交织成更深的念想，萧澍璟已经明显已经不满足于亲吻。两人纠缠得更紧，紧到都清楚对方的反应。

白袍落地，红衣也被拉扯得凌乱，这做派倒真同那小倌儿无异了。可洙琰依旧没有反抗，他靠在萧澍璟肩膀上，头埋得很低很低。

他脖子上的伤口被吮吸得发红、刺疼，冷汗一层又一层涌了上来，已经几乎看不清眼前一切，于是很潦草地出声制止萧澍璟的进一步动作。

“阿镜...你别.....”

“南阳的官道，你知晓，洙赫肯定也知晓。是不是他？”

“不是的阿镜...”

萧澍璟闻言沉默，这时低下头去，看着洙琰：“那叫琅琊来呢，你怎么解释？你有旧疾并与夜狼城的人结怨，这事只有他知道罢？”

“是。”

“他这般待你，你还为他开脱？替他赎罪？”萧澍璟话里满满的讽刺。

洙琰的头就垂得更低，肩背锐痛难当，可仍立得笔直。

萧澍璟玩味地笑起来：“你只是不想我动他，对不对？”

说完萧澍璟便伸手，在他后腰又是重重一拍，洙琰登时脸红，因为此刻二人贴的更近，那人身下烫得让人惊心。

洙琰不语，只是伏在萧澍璟身上，冷汗一层层涌上来，将他身周地面悉数打湿。

萧澍璟的笑愈加玩味，呼吸渐粗，道：“我还没和男人试过，不如阿琰今天就让我试一回如何？”

洙琰激颤了下，等气息稍稍平顺，这才哑声：“不.…..”因为失血，他的气息很弱，听在萧澍璟耳朵里却强过声嘶底里，“阿镜...我可以弥补....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萧澍璟也不恼，摊开了手：“不愿意那就不玩了，没趣。”说完又一步步走近，俯低看他：“你走吧，吾不想再看见你了。”

萧澍璟长笑，将这话冷生生扔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