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冰晶玉林回眸别6(1 / 2)

次日,微风拂过玉林使林中的冰晶与铃铛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桃花随风飘落在水中的叶子上,撑着一叶扁舟滑向远方,日光从树梢间投过来,照在那熟睡的小孩的脸上,他稍稍揉一揉眼睛,打哈欠翻了身,一旁的阿笛看着他,手中抚摸着荷花玉佩上新换的铃铛,手撑着下巴笑着,许久,看了下山边叹了口气。

随后,他端坐一棵树下的注视着那些花花草草,随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手玩弄着那把折扇,随意转了几下,看见那远方的人儿,嘴角张了张随后对他微微一笑:“灀卿。”

两眼一眯好似夜晚的弦月,他向眼前人招招手,想要下一秒就扑过去,但最终顿住了脚步,向前倾着。灀卿好像猜到了什么,会心一笑上去拥抱住他,花瓣飘下来的那一刻,落在两人的肩头,许久许久……

此刻阿笛挺想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永远保留最初的美好,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也让他再看着这世间的曙光,久久的相拥在那一刻。

流水般的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何时冰族又开始下雪了,不过此次雪与其他的雪不同,貌似比前几次都要大 ,鹅毛般的大雪纷飞在林子里,寒风呼呼的吹着,将一旁的花草吹得东倒西歪,树枝也被风折断连同着尘土一同卷入风雪中。

灀卿早已把阿笛拉到一旁的宫殿里,抱臂告诉他这是寒雪。

寒雪是冰族的大雪,与血雪并称残雪,这雪基本是千年难得一遇,寒雪遇则必招灾祸,血雪则是冰族对亡命之人的哀悼。

冰族的人天生不怕寒冷,唯有在寒雪与血雪时灵力不足者便是铜墙铁壁也耐不住严寒,只能在屋中等到雪停下,等一切都回到最初……

狐族

巳时之时,狐族全族上下沉浸在大年初一的欢乐中,集市上来来往往的是狐族的百姓,他们相互交谈着,一同在一旁的戏台边看着戏,孩子们有拿着新做的糖葫芦,有的玩着拨浪鼓,有的带着新年的面具,你追我赶着,在狐族的大街小巷穿梭着,街上一片祥和之气。

皇宫里有一人身穿黄袍,与来访的贵客交谈着往昔,也有些人提起阿笛,但狐帝仅仅是叹了口气,原本提在嗓子眼的话终是咽了下去,变为一个:“请……”

皇宫挂满了花灯,每扇大门久久的敞开着,仿佛在迎接着新年的光芒,唯有一扇门久久的关着,起初还有人好奇去看,随后随着时间的消逝被人遗忘在脑后。

皇宫中公子和殿下们一同游玩着,相互嬉笑着,捉弄着宫里的仆人。远处的高楼上传来的袅袅清音,仿佛书画着不同的篇章。那开着的门内也竟有人“唉,唉”的惆怅着,那刻着“余颉”的书案上坐着一个人,他手抓着头发,一手握着毛笔,无精打采的写着,余光瞟一眼案上小本本,终是手滑了下,笔落于书,溅起几滴清墨,他看着这玩意手渐渐抚上头,望着一旁的卷轴又望着本子,伴随着他一声几不情愿的叫喊他手抓着头发晃了几下脑袋,突然猛的一下扎进臂弯里,一动不动了。

“噗嗤……”

帘后的人笑着,慢慢走出,拿着豆绿色的斗篷为他盖上,偷偷的拿起案上的本子翻着,脸色渐渐凝固,有些发青,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扶着额头放下来,举起手来在那人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随后带走了案上的卷轴……

等他醒时已是艳艳下午,他伸了懒腰,看见案上空空的便开始四处寻找,他急得满头大汗 ,在案下瞅着,他估计要不是看见地上的浅绿色的翡翠耳环,他都要大声喊“卷轴,你给本王滚出来了……”

他捡起耳环,看了看,随后往椅子上靠着,摇着冷笑一声:“哼,没穿鞋的……”

去往“赋烟庭”的一路上,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一个都合眼欢笑,每个都那么开心,他想不明白明明缺了个人,为何他们都很开心,为何皇兄心中没有半点波澜,他越是想便越是不解,眼看着宴会一步步近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掀开“赋烟庭”的帘子,喊了一声“莫长老……”没有回应,他又喊了声,还是没回应,“这家伙搁那去了……”

那人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在他耳旁说:“都说了,没人的时候别这样叫我。”

“那叫什么,没穿鞋的?”

一语未了,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嘴角张的好像能塞进一个西瓜一般,脸色也极为难看,手戳着额头…

“不是,你…颜冀…罢了,你爱咋咋叫吧……”

闻言,他抬手遮笑“噗嗤…”一声,随后摸搓着耳环,清了清嗓子又道:“莫颉,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那人背过身,缓缓走的桌边到了杯茶,抿了下,随后摊开卷轴,道:

“那个啊,唉,一言难尽,都查了,没消息……”

颜冀攥紧了拳头,抖了一下,上前道:“你确定都找了?”莫颉揉一揉眉间看着卷轴,指着看,身后的人上前一同去看,他看着挠着头好一会儿,又嫌莫颉找的慢,便把耳环给他戴上,但貌似手重了些…

“哎呀,轻点…”他摸着耳垂,随后靠了一下颜冀,指着卷轴道:“只剩下冰族……”

刻冰源台梦长阁,一念风霜殇玉林

雪已是覆盖了大半个冰族,白雪皑皑的山上好像隐隐约约有一团黑影,缓缓的走着,灀卿探出头眺望着,指着那一堆来的人好奇的问阿笛是何人,一旁的阿笛手紧握着玉佩,眉头一皱,盯着那群人,说道:

“魔族……”

魔族在世间为欺软怕硬的种族,每当其他族主力不在时他们便来攻打,如今冰族冰帝冰后闭关,署王云游的情况下,他们把矛头对准了只剩殿下冰族……

“我去,这么多人,来干嘛,来杀人?来灭口?”

“他们是要整个冰族…”

一旁的阿笛严肃的说着,手摸着腰间的折扇上前几步,伸出手相互搓着,他注视着远方向前移动的黑影咬牙切齿缓缓走着,一旁的灀卿则是跟上去,在雪地里一脚浅一脚深的走着,他们走着,看着远方的人们一步步走近,他眼死死的盯着那些人,嘴角张了张,不再出声…

这时,气氛瞬间安静下来,灀卿跟在后面看着那个缓缓向前走的人,又开着远方的魔族,抖了一下道:“我们还能存留下来吗…”

语出,阿笛顿住了脚步,停在那里,久久的没有说话……

“时间能寄存的吧…”

灀卿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语出使眼前的人儿有些震惊。这时有一剑划破云霄,从远方的山上袭击,那剑发着冰蓝色的极光向灀卿刺来,正在千钧一发之时阿笛捏了下扇柄…

扇出,辉万千光芒于扇尖,与剑相撞,他看着那剑想要袭来的样子,一把抓住灀卿的手,收扇闪开,剑也随着□□在地上,腐蚀了冰色草地,刹那间万年的冰草齐齐化为几缕粉末,消逝在空气中。这时剑好像收到命令般的抖动下,转向飞回那个怪物手中。

那人握剑,将其扛在肩上,向他们走来,他摸着自己头上的不知什么角的角,每走一步都会震一下,好似地震一般使拉着手的阿笛和灀卿站不住脚,这时灀卿没站稳一不小心跌在阿笛的怀里,这时怪物怒了,将剑往地上一插,鼻子中喘了几下,这时玉剑四处纷飞,划过此处的每一处留下焦黑血红痕迹,在此刻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灀卿回头,指着那个怪物,跺脚道:“呔,你个长长角的怪物,你连把破剑都拿不动,还在搁那‘打地鼠’……”他指着随后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又道:“噢,你是不是因为刚刚我和阿笛……啊!你个杀千刀…的死长虫!!!”

这时阿笛将灀卿一把拉开,躲开了一阵玉剑,在一旁停下,喘了几口气,这时灀卿发现他的耳垂微微的泛红,他们躲在石头后面,探出脑袋 ,看着那些怪物在预料着什么,时不时还放着至人死地的利器,让石后的他们不敢移动……

风卷残云,渡淃玉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旁的树已是划出几道血痕,灀卿见状欲离开,想要冲上前砍了那几团怪物的角,这时有人拉住了他:“走开,你放开我,我要砍了他们喂猪…”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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