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强人所难8(2 / 2)

“那些炸药现在在哪?”

“码头仓库,我们的人正严加看管。”

穆凯没当回事,他只想让大哥醒来,“撞了大哥的人找到了吗?”

“那车上没有人,就是失灵的货车,从山坡上下来,误打误撞进了码头。”这是目前他们调查所有监控所得出的结论,也是最通顺的说法。

周时言在楼梯口端着葡萄糖听的一清二楚,他略过他们,径直推开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只是拿起碘酒准备给齐渊打针。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阿克叹了口气,“你去守着大哥吧。”

穆凯望着男人离去的身影无可奈何,就算这一切跟大哥有关,也无从下手,毕竟这个码头是留守派的。

留守派顾名思义就是一群得不到亲情的家伙所创立的,他们心狠手辣,丝毫不会手软,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虽然这个派目前对新海派恭恭敬敬,可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回到房间后周时言脱下衬衣,露出标准线条的肌肤,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里面有一个浴缸,正好可以泡澡,他半蹲着身子试水温,随后脱下下衣单手支撑浴缸边缘越进其中。

激起水花片片,白色的水雾四起,他用纤细的手揉着脖领,优越的下颌线格外突出。

后背左侧有一片羽毛形状的朱砂色纹身,随着温度的上升,团团雾气将他遮挡,逐渐沉于其中。

夜晚穆凯敲起房门,“周医生,该给大哥擦身体了。”

周时言打开门,一条毛巾搭在他身上,白色体恤把肌肉展示的若有若现,头发沾着水珠,眼底是无穷的惊讶,“我擦?”

“对呀,这就是私人医生该干的事,而且大哥不喜欢别人碰他身体。”

“那他以前是上一个医生给他擦的?”

“对啊,两天一次。”

周时言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来这里两天了,“好,我一会去。”他刚准备关门,一只手挡住木哐,“动作快点,不用擦的太仔细。”

“嗯。”

“不用给他脱光光啊。”

“知道,”周时言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倒是来了兴致,“怎么,上一个因为把脱光光所以没了?”

“瞎说,那是因为上一个人是齐老的冤家派来暗算大哥的。”

呦,想杀他的人还不少。周时言耸耸肩,关上门后,去洗手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既然这么多人想害齐渊,看来他这些年过得也不轻松,那怎么还敢到处调戏,不怕哪一天被噶了。

微风拂起窗帘,月光透过玻璃撒在地板上,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寂静中。

周时言推开门,他打开白昼灯,又把水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腾出手来给齐渊脱衣服。

男人紧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周时言浸湿毛巾准备给他擦身。

手臂和后背上都有伤疤,他伸出手抚摸着左臂的纹身,那是一个海潮的形状,后背上是半只白虎,海浪是代表“新海派”吗?那白虎又有什么含义?

那这白虎张牙舞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过比起纹身更明显的是他后背的伤疤,一个表面如此风光,优秀的男人,身上居然有这么多不堪入目的疤痕。

这让周时言想起了自己,当初纹那个纹身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遮挡那块疤,是活生生被打的皮开肉绽所留下的。其他的几处小伤在他做了医生以后用药膏和修复技术恢复好了,留着的是伤的最重的一道,他没有修复,因为他想让自己永远的记住曾经的痛和过去的不堪。

突然他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只是神情没有那么警惕,齐渊缓缓张口,“怎么哭了?”

“你醒了。”周时言这才意识到,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留下了泪水,他慌乱的擦掉。

“疼吗?”

齐渊笑了笑,“你是说我的胳膊还是那些伤?”

“你的过去不容易吧。”

“像周医生这种养尊处优的样子应该不会知道。”

周时言生咽着,“我也有伤疤。”

看来他并没有调查过自己,周时言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他站起身来把毛巾扔进盆里,“我去叫他们。”

齐渊没有说话,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不对,他怎么会在这?

穆凯一进门就看见满脸疑惑的他,“大哥,你终于醒了。”

“周医生,你先出去吧。”

等周时言端着盆子走出去后,两个人放生大哭,“大哥,你终于醒了,兄弟们差点就去上山给你烧香拜佛了。”

“他怎么在这儿?”

“他是你的私人医生,赞前辈居然是丁垦派来的,真是潜伏多年的老狐狸,”穆凯心里暗骂了几句,“你说他从国外到国内跟了咱这么久,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他?”

“是爷爷死对头派来的?”齐渊的手明显发抖,赞前辈有些年纪了,跟自己关系也比较好,没想到居然是叛徒。

“这个周医生是齐老和你叔父选来的,他是孤儿,背景干净。经过我们兄弟几个人的调查发现,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有交际的人屈指可数。”

“不过这个人挺可怜的,他五岁就没了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又被姑父收养,一场大火就他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然后又回了孤儿院,这些年也不容易。”阿克打心眼里佩服他,就这么艰难的条件,他还能考上名校真是不容易。

原来也是可怜人,齐渊想起自己说他“养尊处优”就有点后悔,这不就是在揭别人的伤疤吗?

或许他们两个人以后会成为朋友,毕竟悲惨是那么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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