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2(1 / 2)

 可她看他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

 阿忘活了下来,只是换了夫君。

 陆雎没在都城呆多久,就被后续的王侯打败,不得不退守沧郡。

 陆雎纳她为妾,却并不碰她。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似的,碰了就要遭殃。陆雎的部下把都城失守的原因归到了阿忘身上,说她不祥,要杀掉她。

 陆雎没有杀她,但把她关了起来。除了小院,她哪里也不能去。

 好在她本就懒得走路,出不出去无所谓,乱世里清闲地过着。

 陆雎每次来看她,都要带着礼品来,有时候是首饰有时候是刀剑。

 阿忘把玩着镶嵌了宝石的刀鞘,落到地上时懒得捡。陆雎替她捡起来,放到她手心里,问:“想出去吗?”

 阿忘握紧刀鞘,轻声道:“想。”

 来到沧郡半年,阿忘第一次看到沧郡的模样,比不上都城的华美,生得几分苍凉。

 和陆雎有几分相像。

 他跟她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时局大事战场血杀,她不在意,但装作耐心地倾听着。

 陆雎最后道:“吾会带给你不输过往的荣耀。远比一个妃子尊贵。”

 阿忘并不期待。

 荣耀与权势或许属于他,但不会属于她。

 陆雎所求,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场梦幻泡影。

 将军死了,让她逃,又要逃到哪里呀。

 陆雎败了,沧郡就要破了。阿忘累得走不动,不想走了。

 她在床榻上躺下来,睁着双眸回忆过去,闻君俊美的模样成了血,沃赤暴虐的模样化作火,而陆雎死无葬身之地,尸骨堆积于腐烂的战场。

 无人善终。

 她能例外吗?

 ·

 沧郡换了主人,阿忘也跟着换了个主人。

 臧扶提着他血迹斑斑的剑走进将军府,阿忘支着手肘斜躺起来,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就是那妖姬?”臧扶的嗓音低哑,像战场上的闷鼓。他的盔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似血涂四野的晚暮。

 阿忘不怕他,也不答他。

 臧扶提着宽剑走近阿忘,将剑刃横斜于阿忘脖颈旁。

 阿忘看着他,颤了下眼睫。

 “还是怕了。”臧扶大笑起来,扔了剑抱起阿忘。

 他用手背去抚蹭她柔软的面颊,从下颚一直抚到额角:“都说妖姬祸国殃民,所到之处灾难必随。可我臧扶不信这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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