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路过水云游时,她也和颜悦色,“请吧前辈,这位前辈看着面生,敢问是哪位?”
逍遥枫在一旁道:“是本君挚友,并不喜走动所以他的名讳知之甚少,他姓王,单名一个淮。”
“原来是王前辈,前辈请就座。”月乌啼心想原来如此,水云游原是玩的隐姓埋名啊,她还以为如今的世道已经正道和妖界和平共处了呢。
离亭燕被晾在一边,要怒不怒的,其他人都往外走他也不好待在女弟子的床边,只能默不作声跟着出来了。
王淮对月乌啼的态度可谓是相见恨晚,另外三人就在一旁眼看着这二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王淮惋惜道:“月小友真乃奇人,你我兴致相投虽不曾把酒却尽是言欢,不如你我结为异姓兄妹吧。”
月乌啼:“……”
拜托大哥你的岁数都能当我太爷爷了吧,你可真是有够不要脸!要不是想试探你出现在此处的目的,我才懒得跟你说半句话。
索性逍遥枫还算正常,咳了一声打断王淮,“淮兄不可,莫要再骚扰小道友了。”
越江吟此时听闻这句,也不赞同道:“是啊,你想得美。”
不多时,内屋的花月遥悠悠转醒,嘤咛了两声。
月乌啼抬手,做了个别动的手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脸上露出一个称得上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她漫步走了进去,对满头大汗的医修道:“有劳,医者快去休息吧,我有些话要同小师妹谈谈。”
医修身形瘦弱,扛着沉甸甸的药箱跑的飞快。
月乌啼侧坐在床边,笑得像个知心姐姐,“遥遥啊,你觉得怎么样了呀?有没有好一些?”
外厅,逍遥枫温润的面容有一丝丝的迟疑,王淮虚假的微笑有一刹那绷不住,越江吟平静的表情有一点点要笑不笑,唯有离亭燕神色紧绷如临大敌。
花月遥醒来一眼就看到月乌啼关切的脸,有些迷茫,不是吧许囝囝这么废物的吗?这点事都做不好,亏她这几天情真意切地误导她。
她才不管月乌啼是不是对她怀恨在心,她只要旁人以为月乌啼给她下了蛊就好。还不是极星宗那几个神经病,扬言她一点也不像那个乐昀寂,苍天开眼啊谁要像她,但是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乐昀寂才有的,她想拉拢一些人同情她。
反正自己这病来的莫名其妙,到时候月乌啼百口莫辩,又有离亭燕给自己撑腰,她咬定了月乌啼是黑手又如何?
花月遥娇弱一笑,“好多了,劳烦五师姐关心,师尊呢?”
“离长老在外头呢,我听说你曾言我与你不合还起了争执,先偷偷溜进来问一问,可有这件事?”
花月遥修为不高,无法灵视,也听不见他人微浅的呼吸声,果真以为离亭燕不在,只得心里叫苦,“我没有说过呀,许是有心人听错了吧,五师姐,我才拜入师尊门下,怎么会与你不对付呢。”
月乌啼仍是笑着,“是吗?可我听许囝囝的意思,你私底下跟她说过,说羡慕我师门卓越,也羡慕我师兄俊郎强大,啊对了,你还羡慕我能摘得雪里一枝蒿,是这样的吗?”
“我!我没有!五师姐…我没有跟她这样说过,你千万别信她,那雪里一枝蒿是你自己摘得,我怎么会…”花月遥顿时花容失色地啜泣起来。
月乌啼估摸着离亭燕马上就要坐不住了,遗憾的止住话题,“原是这样,那不是误会了吗,现在外头都在传是我在秘境中抢了你的药材,还对你能得离长老的青睐心生嫉妒,于是恶毒到给你下蛊呢。小师妹…你说,这谣言是不是很离谱啊?”
花月遥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是啊五师姐,我与五师姐不过萍水相逢,和和睦睦,外面怎么能如此诋毁你呢。”
哦,原来你是怕死的。
月乌啼闻言松开了捏着她手腕的手指,慢条斯理道:“是啊,这是诋毁啊,至今我与你说话不过寥寥几句,有心之人脑子有问题了才会以为我加害你。”
她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你呀,就是心高气傲,那温澈有灵早已认主,脾气也倔不肯归服你,你也不要勉强嘛,毕竟…本就不是你的,强求得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月遥一个激灵,唯唯诺诺的说:“五师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等到你不得不舍的时候就会明白,有些别人的东西碰不得,碰了就得扒下一层皮来。”月乌啼憋着坏,诚心想吓唬她。
月乌啼从院子里出来时,外头的人散得七七八八了,晚霞的余晖把一切的影子拉扯的很长,唯有一人敢与日月同辉。
风敲竹,极星宗如今的宗主,她曾经的‘掌门师兄’。
月乌啼下意识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设想过无数次和他的重逢,却没料到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风敲竹至今仍是十二境漂亮郎君的前三甲之一,其言其行称一句温文尔雅绝不为过。他出身名门,自幼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若非他铁了心为正道,也不必时时恪守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