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2（2 / 2）

沉墨有点发紧的心情霎时间放松了下来，他试图模仿外乡人那个势在必得的模样，漫不经心地也对老人一笑，说道：“我可以给你世上一个独一无二的东西。”

然后转头，竭尽全力真诚地对那个外乡人说：“你的故事我很感兴趣，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能让我也听听吗？”

“哦？可凛冬每一片落下的雪花都不同，河流中被流水冲刷侵蚀的石子也可以不同，那么你怎么保证你提供的东西对我有意义呢？”他略带些兴味地扬了扬嘴角。

“我保证，这东西会对你大有裨益。” 沉墨自信地笑了笑。

“还不够。”他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略带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下沉墨标准的壮实身材，“要是你给的东西不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你就来当我的马车夫吧。”

沉墨依旧自信地应允。

“契约完成。”对方右手食指的戒指亮起白光，沉墨感觉到一阵神秘力量链接起了二人。

他的另外一个戒指随白光后亮起了蓝光，沉墨看到一个个蓝色光点争先恐后地从泥土中，从空气中逸出，向上升腾，汇聚。

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卡缪村瞬间被阴云笼罩，下起了一场毫无缘由的大雨。在厚重的雨幕中，人们惊呼，奔跑，一扇扇门被关闭。

沉墨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的魔法－－村子里长老的法术，相比起来就是小把戏。尽管如此，长老也要花很长时间筹备，净身沐浴，点燃圣藤让烟雾净化周身空间，在念一长串祷词下施展魔法。

然而一枚戒指一闪，这个大型魔法就被施展了？沉墨有点后悔招惹这个不明来路的大魔法师了。

他的心绪有点繁杂，一会又想起那个夜晚的不速之客，漂亮的金发，暧昧又狠厉的态度……然而一个魔法师可以施展不同系的魔法吗？那晚他见到的是神圣魔法……

冷不丁地，不带任何感情的紫色眼眸穿过重重雨幕盯紧了他，在雨幕下他似乎褪去了矜贵骄傲的伪装，失去了表情。

几道光芒又逐渐亮起，筑建了几道白色薄薄的保护膜，紧接着又隐形在空气中－－在沉墨的视角里。

他不紧不慢地从戒指的亚空间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竖琴，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优美而低沉的旋律缓缓流出。他前方空间扭曲，出现了一个光精灵，精致的容貌埋在浓密微曲的卷发下，纯净而美好的歌声从她的小嘴里流淌出来，歌词内容却并不美好：

审判日下

被屠戮的生灵在哀嚎

他们的鲜血把土地烧得焦黑

他们的尸体被残忍蚕食

不甘的灵魂渐渐湮灭

永夜笼罩在荒凉的大地上

...

那绝不屈服的魂灵与意志将重临于世

那伟大的永夜君王啊

您的传奇才应被后人铭记与传颂

看着这主人和精灵一弹一唱娴熟的表演，沉墨微微弓起了腰，实在是戳中了他奇怪的笑点。先是施展魔法下一场大雨，然后还自己弹琴召唤精灵歌唱就为了给他和一个古怪的老人讲故事。

该说他很卖力吗还是……真是一个华丽的麻烦精。

沉墨努力地抿着嘴角，假装沉浸在这段美妙的音乐中。旁边连站立都显得勉强的老人倒是目光沉沉，仿佛沉浸在过去的往事中。

芬尼根不经意地扫了眼沉浸在音乐的老人，看来他挺满意。

这让沉墨想到了每周第七日－－神息日街头巷尾传唱的歌谣。

审判日下

被祝福的圣灵在歌唱

他们慈悲地传播福音

宽恕每一个罪人

他们的灵与我们同在

荣耀的光芒照亮我们的前路

...

用以歌颂永生不灭的至高神明。

芬尼根：好听吗？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