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悦6(1 / 2)

白紫月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孽徒,回想起这孽徒知道她来看她时的模样,看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哪怕自己伤她那么深,可眼前的人还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哪怕自己把她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囚牢,她看到自己掩盖不住的惊喜,白紫月想到这里,深深的陷入刚刚的回忆。白紫月看着眼前的路筹措不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孽徒,不想听从她嘴里说出任何忤逆不道的话,看着路越来越短,直至洞口,白紫月站在洞口,听着洞里传出痛苦的shenyin声,哪怕白之一痛苦的哀嚎,嘴里还是叫着自己,哪怕是自己带给她来无尽的痛苦,白之一还是求自己不要丢下抛弃她,白紫月站在洞口,不知多长时间!长到连白紫月全身冰冷都没有发觉,白紫月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听着洞里人痛苦的哀嚎。

白之一躺在地上双臂环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瘦弱的像是十四五岁的孩子!披散的头发遮住了此人的脸:师尊我错了,之一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丢下我不要抛弃我。也许是恶梦缠绕让她在梦里都不安生!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体一侧的铁链是那么的醒目,双手双脚腕上的青紫伤疤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白紫月站在洞外,听了半天,虽然今天自己来这里看她,但是现在她不想见她,抬起脚就向着外面走去,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路,白之一便开口挽留:师尊既然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白之一还在梦中抵御噩梦!听到洞中有很多人的叫喊·痛哭·求饶,以为是幻觉并未搭理,可是囚洞中传出梦中一摸一样的声音,这声音是自己梦寐以求,白之一猛然惊醒,不确定是不是师尊来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爬到小儿般的洞口,伸出脑袋看到站在囚洞中央的师尊,看到师尊惩罚那些人,如此之多的人死在师尊手里,这些人的生命像是蝼蚁一般,自己在师尊眼里是不是也和这些人一样,白之一慢慢的收回头颅,蜷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道:原来师尊不是来看我的,她只是有事情要做,所以才会来囚牢中。眼中的泪瞬间模糊了双眼。洞中的鬼哭狼嚎,扰得白之一心烦,伸出双手颤颤巍巍的捂住耳朵,不愿意听见这些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洞外安静的犹如刚刚的叫喊只是幻觉,随着安静的囚洞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尤为突兀,只是脚步离自己的囚洞不远,站在原地不动了。白之一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捂住耳朵的一只手,慢慢下移来到胸口处拍了拍胸前,感觉自己的气息有所稳定,呼出一口气,静静等着白紫月的到来,听到外面的脚步似要离开,赶忙道:师尊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吗?外面寒气比较大,您还是进来吧,免得感染风寒!

白紫月离开的脚步随着白之一的声音停住,紧皱的眉头昭示了主人的心情,抬起右手理了理额前的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之一没有听到回答,着急的心让白之一更加不安,伸出双手撑住地面,慢慢的往前移动,边移动边开口道:难道师尊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弟子?师尊心里也认为弟子没错...是吗?所以您打算就这样离去?。白之一说完撑地的双手停下,微微颤抖着,等着洞外之人的回答,时间像是利刃一般刮着自己不安的心。不知过了多久白之一终于看见朝思暮想之人,她梦回无数次的人,此时就隔着石壁和结界与她对立而望。

白紫月看着白之一跪爬在地上,眼神中的嫌弃慢慢浮现,随着白紫月的视线,终于看清洞口的模样!原来洞口是在上方,刚好可以看清洞里之人的身影,不上不下正正好,设计之人也是奇思妙想啊!白紫月抬起左手,微微挡在唇边:你是如何知晓我在外面?你四肢筋脉尽断...是不可能通过洞口看见外面。

白之一看着面前之人,哪怕隔着石壁和结界,也让她惊喜万分,看的虽然不是太清楚,但也能一解相思之苦,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全然没有听见对立之人的问话。

瞧着自己救回看着长大的女人!痴痴呆呆望着她,一股怒气憋在心中:为师问你话呢?这就是你作为弟子的礼数?白紫月紧皱眉头眼神中的厌恶迸发出直射白之一。

白之一像是猛然惊醒一般,苍白的脸微微透出一点红:师尊刚刚问弟子何事,弟子刚刚走神没有听见,还望师尊不要怪罪。白之一像是没有看见白紫月眼神中的厌恶,贪婪的望着白紫月。

白紫月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白之一抬起右手拇指,按在无名指上,在空中画出一个卐字,嘴里念念有词:万冰之路唯我开,水流不息路不止,白紫月话音刚落,空气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卐字!白紫月抬手一挥,就见卐字印在洞口上方的盒子上,随着卐字消失在盒子上,洞口的石壁,慢慢向两边退开。

白之一看着结界之外,朝思暮想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炸开花一般,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怕此人插了翅膀飞走一样!

白紫月看都不看一眼,对面贪婪看着自己的人,她抬起左手一挥,隔在俩人中间的结界碎了,结界破碎的碎片在空中煞是好看!五颜六色的落在地上。白紫月转头看向别处,紧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不悦:你可看够了?还是没看够?要不然等你看舒服了,看够了!你告诉我...你知错没。白紫月踩着破碎的结界进入洞府抬手一挥,一张木制茶桌出现在离白之一,十几丈远的地方,一张木椅落在白之一对面,看样子像是审犯人一样的架势。白紫月悠闲地坐在在木椅上,拿起木桌上的瓷器茶壶和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从她进入囚洞就没有正眼瞧过一眼对面痴傻之人,自顾自喝着茶,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虽然景色不怎么样,总好过看对面之人。

白之一看了半天,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师尊真的来看自己了,而且来了好一会儿了,而自己盯着师尊看了半天,中途师尊好像和自己说什么话来着?白之一的目光终于舍得离开眼前之人,双手撑地,想要从这寒气直冒的地上爬起,不管试了多少次!还是没有一点用,她的手腕和手臂没有丝毫力气。她看着眼前衣着靓丽身姿卓越的人顿感羞愧!她知道现在的她就如当初的自己脏兮兮没什么区别,强撑着手臂,慢慢一点一点的往起爬,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过了一刻或许一个时辰,这期间只有白之一爬起摔倒和身上铁链的声音,别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安静的像是一个梦。终于爬起坐在那里,背靠着石壁,这已经耗尽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看着身上,已经分辨不出是何颜色的衣物,还是伸出已无多少力气的手,压下右下方的衣角,白之一想抬起手臂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可无力的双手让怎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变的如此艰难,像是和自己较劲一般,缓慢的伸出一左手费力的握在另一只手腕上,哆哆嗦嗦用力向上抬起,抬到额头下方鼻子上方,实在是抬不上去了,看着她以滑稽的姿势去整理自己的模样,看着让人心酸和不忍,也许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放开已经抬起的手腕,就这样的动作,已经让她的身体透支一般,全身开始颤抖,看着自己的双臂滑落在怀里,白之一闭上眼睛缓了一下,她知道只能这样示人,坐在那里闭上眼接受这不愿接受的事实。或许白之一想让自己看着干净点,不想让心上之人嫌弃自己,不管如何,白之一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整理自己,看着光鲜亮丽的心上人,坐在离自己不足十丈之远,白之一慢慢将头低下,头越来越低,像是要把自己埋在石缝中一样,她不想让自己蓬头垢面的出现在师尊面前!可惜天不遂人愿啊!越不想让发生的事情,往往总是第一个先出来,往往想让自己以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心上人面前,可惜往往都是以最糟糕和最滑稽的姿势示人。白之一现在的样子,也许是她这辈子都不曾想过的,看着她努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面的人,让人看着是那么的揪心·那么的难受,白之一刚刚用力的整理自己时,心中思索,师尊此次前来的用意,虽然不知道师尊此次前来是为何,也不知道师尊可否会原谅自己对她做的事,心中越想越发忐忑不安,她怕自己显现出不安和害怕,只能咬住自己的唇舌,强行让自己冷静,让自己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的镇定自若,不管心中如何慌乱,她不能让自己露出来,否则一切的努力,全白费了!就这样一边压着恐慌和害怕,一边开口出声道:师尊请恕弟子身体不便,不能起身向师尊行跪拜之礼。

白紫月眼神中露出鄙夷,嘴上却说:无妨你身体不便就不用动了。低头看向茶桌上的茶杯,像是刚刚的眼神只是施舍一般。

白之一看出师尊的不耐烦和鄙夷之色,面露苦笑:谢师尊恕弟子无礼之举,不知师尊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白紫月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双臂无力的垂落在怀中,双腿像是没有知觉般,一动不动,瞧着她靠在后面的石壁上,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眼前的人瘦骨嶙峋,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酸臭味,酸臭味里夹杂着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她以前闻见过,那是在死了很久之后的人身上,才会有的。她看着对面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女人,刚刚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见了,她没有上去忙帮,也没有出声阻止,看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收拾自己,看着她搞笑的姿势和滑稽的动作,本来自己抬手使个法术,就可以解决,但她心里不愿意,她不想让对面的人舒坦,所以眼睁睁看着,她是如何挣扎,看着她想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心中一股不屑嗤之以鼻的想法占据全身,白紫月看到白之一看见自己之后的表情,看到她的不安·害怕·恐惧,知道她一切的不安因素,也看到她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装镇定,不管如何今天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认罪,其余的和她都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她也会一剑斩断。白紫月闻着腥臭味,微微皱眉,强忍着恶心开口:你在这囚洞之中关了多久了?可还记得?

白之一听到心悦之人的问话,心里翻腾着难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关了多久?心里难受着,嘴上的语气也就没有多好,怀揣着怒气开口便回道:师尊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啊!您亲手把我关在这里,居然不记得时间。愤怒的眼神直直盯着白紫月。

白紫月用戏虐的眼神瞧着白之一,用无所谓的语气道:哦~听你的意思,我该记得是吗?难道你不知道...为师的性子?我从来不记...无关紧要的事,何况...你被关在这里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难道你现在还没有想清楚?瞧着被自己的话刺激到脸色苍白的白之一,白紫月眼神中露出厌恶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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