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露9(1 / 2)
白紫月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浑身是血,嘴角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在嘴角和脖颈处,白之一刚刚的话,像是魔咒般,回响在耳畔,扰的她心烦意乱,白紫月紧皱眉头,看着白之一身旁的茶杯,看着眼前碎了一地的茶杯边,有一只是完好无损的茶杯,白紫月缓慢走向地上的茶杯,蹲在茶杯旁,伸出左手拿起那只完好的茶杯,看着被染红的茶杯,白紫月左手大拇指,细细地抚摸着被血染红得茶杯。
白紫月抚摸茶杯的手,是那么的轻柔,那么得小心翼翼,生怕这只茶杯会碎了一样,随着白紫月的动作,茶杯上有的地方,已经被擦拭干净,蹲在地上的白紫月,过了很久,都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白紫月看着茶杯上凝固的血渍,实在是碍眼,抬手一挥,施了一个清洁咒,茶杯变回原有的颜色,只不过这个清洁咒,连一旁的白之一,也变得干净整洁。
白紫月看着手里干净的茶杯,起身走向茶桌,从头到尾都不曾看白之一一眼,如果忽略,白紫月握紧茶杯的手,越来越紧,都会被白紫月面无表情的样子,所欺骗,白紫月像是没有看到,刚刚自己施清洁咒,连一旁的白之一,也沾光变干净了,或许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多在乎白之一一样。
也许是自欺欺人,也许是心中有愧,白紫月自言自语道:我没想杀你!我真不是想要你的命!你为何要执迷不悟!为何要忤逆我?!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和我没有关系!白紫月自言自语,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要不是她说话的气息不稳,可能都察觉不到,她说话时的颤音。
听白紫月为自己这样分辨,突然感觉有句话说的挺对,人都是复杂的动物,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觉得是对的!但凡事情超出掌控,又会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去逃避已经发生的事实。
就这么十几丈的路,生生让白紫月走出世纪的感,看着眼前的茶桌,白紫月一只手撑住桌面,紧握茶杯的那只手,垂落在身侧,自言自语道:从今天起!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我师兄,白之一你别怪我!是你先威胁我的,是你拿着我的秘密,要挟我的!我是逼不得已,才对你痛下杀手。白紫月说完这些,像是卸力一般,只见白紫月紧握茶杯的手,慢慢松开,松开手的茶杯,掉在地上滚进桌子底下。
刘宇你是不是,也随着茶杯滚到桌子底下,出不来了,需不需要我把你拽出来啊?刘宇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修仙之人,好歹也是一个男人,连一个茶杯,都捡不起来?你可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估计你连我祖父村里的老婆婆都不如。
刘宇听着马桥阴阳怪气的话,也回嘴道:马桥你给我把嘴闭上,谁告诉你,我捡不起来,我只是觉得桌子底下,比上边凉快而已,不愿出去罢了,刘宇弯腰驼背,钻在桌子底下,撅着个大屁股,随着和马桥斗嘴,屁股还一扭一扭的,看着好不喜感和搞笑。
大、大师姐,您的双鱼玉佩碎了!大师姐您快看看!你的玉佩在流血!刘宇钻在桌子底下,伸手去够茶杯,马桥的话让他不自觉地扭头回答,刘宇估计忘记自己在桌子底下了,怎么可能看到马桥的脸呢?转头时抬头撇了一眼秋风,虽然看不到秋风的表情,下意识的举动,足以看出,刘宇是有多恐惧秋风,谁知这一抬眼,便看到秋风,佩戴的双鱼玉佩左侧碎了。
看着秋风腰侧双鱼玉佩,现在像是被人拿刀切了一下,刀口整整齐齐,就剩一半的玉佩,一直往外流血,秋风的右衣摆处,还有血渍,本来刘宇以为秋风是受伤了,谁知仔细一瞧,才发现血是玉佩流出的,玉佩像是活物一般,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落。
马桥被刘宇这一嗓子,吓得喷出一大口茶水,嗖的一下,跳起来在原地蹦蹦跳跳,马桥喷出的茶水,成直线吐了一茶桌,秋风的反应比马桥还快一步,要是慢一步的话,估计马桥喷出的茶水,就会喷到秋风脸上,还好是茶桌遭殃了,不然遭殃的,就是秋风的脸,秋风站在离马桥几步远的地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抚平刚刚坐在椅子上的褶皱,她专注的眼神,像她不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而是在抚摸怀里的情人。
马桥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秋风,瞧着低头整理自己衣物的大师姐,马桥手中的冷汗,直冒:大师姐您不要紧吧!我怕刚刚有吐到您身上啊!有没有烫伤您啊!马桥不敢再看秋风的反应,转头对着刘宇咆哮道:刘宇你见鬼了!你鬼嚎什么?你要吓死我啊!我让你吓得喝了一大口茶水,烫的我嘴里都起泡了!我手里的茶杯也掉在地上,滚到桌子底下去了,你给我把茶杯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哎呀!烫死我了!估计我的喉咙也烫伤了!造孽啊!我怎么当初,就认识你了呢?真是遇人不淑啊!
马桥抬起双手放在嘴边扇风,吐着舌头说道:刘宇你说什么胡话呢?大师姐身上佩戴之物,都是有灵性的!怎么可能碎呢!你是不是待在桌子底下,时间过长头晕眼花啊。马桥嘴上如此说道,但他的眼睛比他的嘴诚实,马桥拿眼睛快速地扫了一眼秋风右腰间,刚刚还垂落在腰间的双鱼玉佩,现在就剩下一只鱼,孤零零地挂在腰侧,马桥的嘴张到最大,舌头露在外面,扇风的手,停在嘴角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秋风。
秋风本来心情挺不错的和他们把话都说开了,最重要的是,眼前两人的把柄,可在她手里,以后若是想要来看小师妹,大可以走大门,不需要鬼鬼祟祟的去钻狗洞,谁知刘宇嚎了一嗓子,马桥会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好巧不巧直奔她来,要不是知道马桥,没有那个胆子,敢吐她,她还以为马桥是在故意报复她,秋风不信刘宇说的话,她腰间的双鱼玉佩,可是七彩神鸟的羽毛,幻化而成,怎么可能好端端破碎,这俩人莫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心怀怨怼故意为之。
秋风看着自己衣服上,有几滴茶水,落在左袖口处,秋风怒从心来,抬头看向马桥,她到要看看这俩人,搞什么鬼,看着马桥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秋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小师妹出事了?秋风立马低头,看向腰间,她看到双鱼玉佩,另一只已经破碎,双鱼玉佩还流出如此多的血,自己右衣摆处全是血,把白色的衣服染成血红色。
秋风心里慌了一下,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难道小师妹已经消亡了?不然双鱼玉佩,一只怎么会破碎,还流出如此大量的血,秋风现在顾不上马桥喷出的茶水,溅到自己衣服上的事,她只想立刻见到小师妹,她只想亲眼看看小师妹,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秋风拔腿就往冰崖大门方向奔去,也许秋风觉得自己的速度太慢了,气沉丹田,把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到腿上,她希望自己快点,再快点!
马桥看到一抹倩影,从自己眼前闪过,张大的嘴巴,也顾不上疼痛,立马喊道:大师姐您要去冰崖囚牢,是需要掌门的手令!万不可独闯啊!要是让掌门发现,我和刘宇放您进去,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啊,大师姐您听到了吗?!马桥不敢前去追赶秋风,第一是打不过,第二是自己和刘宇的把柄,还在秋风手上,要是前去追赶秋风,秋风恼怒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自己和刘宇,还要仰仗秋风进不通山,只能是出言提醒。
刘宇听到马桥的叫喊声,心里暗骂道真是个蠢货,别人没看见,也被你的叫喊声听到了,顾不上捡茶杯,赶忙出口制止马桥:马桥你赶紧把嘴闭上,你要是再大点声,咱俩都别活了!你没看到大师姐着急的样子吗?大师姐腰间佩戴之物,可能和冰崖囚牢,关着的人有关联,你要是不想找死,就悄悄的,否则下次,我们可不会如此幸运,能躲得过去。终于把两只茶杯捏在手里,刘宇缓慢的退出桌子底下,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衣服上的雪。
马桥一脸八卦的样子,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头露在外面,说话时,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刘宇心中叹道!估计刚刚烫伤这蠢货了,刘宇伸手想要帮马桥擦擦嘴角边的口水,又感觉这个动作不妥,只能看着马桥一边流口水,一边大着舌头说话。
马桥伸手抓住刘宇的手臂,赶忙说道:刘宇你是说冰崖囚牢关着的那个人吗?
刘宇嫌弃的把马桥的爪子,扒拉到一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合着刚刚紫月仙姑说的话,他就没听是吗?就盯着紫月仙姑看了?横栏山都传遍了,冰崖囚牢里,关着紫月仙姑的亲传弟子,难道怎么八卦的人,会不知道?刘宇虽然心中这般想,但还是回道。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不是那个人,还会有别人?谁能让堂堂不通山大师姐,如此着急啊!
刘宇糟了!刚刚大师姐,如此快速的冲向冰崖大门,秋风师姐使用灵力去了囚牢,掌门和各位长老立刻就会知道,咱俩可能活不过今天了!马桥并不介意,刚刚刘宇把他的手扒拉开,也不介意,刘宇的语气有多不好,他知道刘宇是面冷,心不冷。
马桥你放心吧!就算掌门和各位长老前来,也不关你我的事,你别忘了,紫月仙姑也在囚牢中。刘宇看出马桥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瞧着马桥面色泛白,冷汗直流,平常多胆大心细的人,居然能忘记紫月仙姑,也在囚牢中,估计这次会让马桥,改改嘴臭的毛病。
对呀!也许别人会认为,是紫月仙姑带着秋风师姐,一起来的,没看出来呀,刘宇你挺聪明的呀!马桥听到刘宇的话,紧张害怕的心,立马掉进肚子里,面色也慢慢的回升。
彼此彼此,我再聪明,也需要马桥师兄多多关照啊,不然的话,我早就被别人生吞活剥了。刘宇看着马桥不在紧张的样子,心中叹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天空:马桥你以后可否,不要在胡言乱语了?
马桥看着刘宇的后脑勺,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刘宇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你了,下次不会了!今日你对我有恩,我马桥铭记于心,它日只要你刘宇用得着我,我定不会负你!
马桥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回报我什么,我只希望将来你,可以三思而后行,我不想你将来,死无葬身之地!刘宇看着天空,语气里透出无奈和淡淡的忧伤:你我这种身份,想要在这横栏山活下去,必须谨言慎行。刘宇说完转头看着马桥,眼睛里说不出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