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子茶16(1 / 2)
秋风瞧着师尊跪坐在地上,紧皱眉头,咬紧嘴唇,大气都不敢出,更加不敢从师尊面前经过,去解救小师妹,秋风面色苍白,幼小的身体,显得是那么的单薄无力。秋风面无血色,眼神中透出恐惧·害怕的神色,视线一直往归期那边瞟,躺在地上的归期,痛苦的低低喘着粗气,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这下你满意了?你满意你的杰作吗?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和白之一真是一对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紫月怒目而视的瞧着秋风,看着秋风时不时瞟向归期看,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恐惧和害怕还夹杂着防备,心中怒火中烧 ,让白紫月现在的面部表情,看着甚是扭曲。
秋风听到师尊一声声的指责,吓得赶紧跪地磕头:师尊您误会弟子了,弟子前去找师祖母,实在是逼不得已啊!还望师尊明鉴那。秋风惶恐的磕着头颅,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你逼不得已!好一个逼不得已。白紫月说道这里,起身走向秋风。秋风感觉师尊的脚步,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般,让自己浑身上下,颤抖不止。白紫月瞧着秋风幼小的身体,一直抖动,便放慢脚步,慢慢的走近秋风,她就是要这样折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离秋风还有一步之远的地方,欠身,伸手抓住秋风的衣领,用力一抬,秋风的身体腾空而起,白紫月抓着秋风的衣领,手使劲捏紧,弯曲手臂,秋风离白紫月的脸庞,只有一拳的距离,白紫月眼神逼视着秋风,张嘴说道:你告诉为师,为何你逼不得已!
秋风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瑟瑟发抖,呆若木鸡一般,一言不发,像是被白紫月吓傻一般,秋风僵着身体,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白紫月瞧着眼前,似哭不哭的秋风,怒喝道:你这般摸样是做给谁看?我师母已经走了,收起你拙劣的表演,你偷偷摸摸跑出去给我师母报信时,可有想到,你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我最恨别人背叛我。白紫月恶狠狠的盯着秋风的眼睛,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掩耳盗铃一般的行径?白之一为何能从不通山偷跑到主峰?要是没有你的相助,她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通过,不通山的侍卫。
归期忍着疼痛本想抬头看看师妹,想通过眼神告诉秋风,他【她】们没事了,可以安然无恙了,那成想,看到师尊拎着师妹,面目狰狞:啊巴·啊巴努力的叫喊。归期尽力的嘶吼,想让自己的声音传的远点,好让院子外的人听见,这样师妹就得救了。不管归期如何叫喊,都没有听见,有人前来的脚步,眼瞅着师尊像是要把师妹摔死一般,急得归期顾不上自身的疼痛,爬在地上,慢慢的向着白紫月攀爬。
你们真是我的好弟子啊!吃里爬外·争先恐后的向着主峰的掌门夫人示好,你们是不是认为,只要得到掌门夫人的青睐,就可以一飞冲天,还是你们认为掌门夫人,比我更加适合,当你们的师尊啊!说啊,你说话啊!白紫月捏紧秋风的衣领,使劲甩着秋风,秋风的身体在白紫月大力的甩动下,像是破布玩偶般,摇晃的身体:在你们心里,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师尊挡了你们平步青云的机会?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我这个师傅在你们眼里和死人无甚区别了吧。白紫月越说越激动,捏紧秋风衣领的手,青筋爬满整个手背,白紫月突然仰天长笑:哈哈~既然你们眼中没有我这个师尊,那我对你们还手下留情干什么!说完话的白紫月,用力把秋风摔向远处的墙壁。
归期看着师妹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眼眶里的泪水争先恐的流出,张大嘴巴:啊巴·啊巴的叫喊。归期带着满身的伤,快速的爬起,随着归期的动作,牵着身上的伤口更大,身上的血像是水流一般,从归期的身上流到地面。归期眼睁睁瞧着秋风摔在墙壁上,掉落到地上,嘭地一声,像是砸在归期的心上一般,归期的身体,随着秋风掉落的声音,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白紫月像是疯魔了一般,盯着眼前的归期,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你既然那么担心你的师妹们,不惜为了她们和我作对,那你就去陪着她们吧。白紫月伸出右手,对着归期的胸口,就是一掌,这一掌带着白紫月的所有怒气,归期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嘭地一声,归期跌落到秋风身边。归期为了不让自己砸到师妹,在昏迷的瞬间,调整了一下满是伤痕的身体,不让自己砸到秋风。
秋风昏昏成成的头颅,看向砸在一边的师兄,眼睛里的泪水,瞬间挂满整张脸,嘴中的鲜血,随着泪水混合在一起:大师兄,大师兄,秋风气息微弱的叫着归期。秋风瞧着离自己一臂之远的师兄,看着师兄生死不明,听着师尊走向自己的脚步,秋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哭喊:师尊饶命啊!弟子知错了,这些事情都是弟子一人所为和师兄没有关系,求师尊给弟子一次机会,证明弟子所言非虚。秋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
白紫月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走向秋风和归期的脚,丝毫没有停顿,也不顾躺在地上哭喊的秋风,白紫月站在秋风身体左侧,弯腰俯视着秋风,说道:晚了。白紫月说完伸出右手,从怀中拿出一柄匕首,对着秋风的右脸劈了下去。
大胆孽徒,你把我的话真是当成耳旁风了,我真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亲眼看见,自己的弟子,蛇蝎心肠恐怖如斯。老者的怒喝声,从门外传进院内,老者被女弟子搀扶着,迈着急切地步伐,走向躺在地上的秋风和归期。
白紫月像是被惊住一般,愣在原地,手拿匕首呆在原处。老者走近躺在地上的秋风,低头瞧着秋风满脸鲜血,身体弯折的躺在地上,看着秋风右眉眼骨的伤口,心疼的直掉眼泪,转头看了一眼归期,毫无动静的背部,满身没有一寸地方是好的,鞭痕凌乱的在归期身上纵横交错,老者张大嘴巴,脸部肌肉微微抽动,不忍直视地上的二人,转头看向白紫月,怒喝道: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摸样?你居然对着自己的亲传弟子,下手如此狠辣,今日我要是没有折返回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了她【他】们,难道你收她【他】们为弟子,就是让你出气打杀使得。老者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完这些话,老者转身不看孽徒。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白紫月,盯着师母得后背,眼神深邃,抿了一下唇,说道:今日要不是这忤逆的弟子,胡乱通报,师母为何会误解与我,怎会不让我近前侍奉,您免我每日前去请安,不就是昭告天下,您与我再无任何瓜葛。说完这些话,白紫月低下头颅,后背挺得直直的。
老者转身惊讶得盯着,这位从小看到大的女子,像是不认识一般,细细打量着,瞧着女子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青丝,服帖在耳后,低着头颅,身着淡紫色铃兰花长衫,腰间系着连云锦色腰带,左侧腰带上佩戴着紫色绳子编制的卍字,瞧着这卍字像是几个月之前,才编织好的一般,绳子都是新的,要是早就编织好的那么佩戴之人,可见有多爱护,老者眯着眼睛说道:你把头抬起来。
白紫月闻声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视自己为陌生人的师母,白紫月痛苦的留下眼泪,说道:师母您当真不要弟子了?您真要抛弃我吗?白紫月倔强的问出明知的话。
徒儿,师母问你,你左侧腰间之物是何人送你?你今日的行径是否和你腰间佩戴之物之人有关?送你这般私密之物定和你关系不菲,可我从未听你说起这人,师母断定你们的关系,见不了光,你今日的行为,已经让我对你失望至极,所谓缘分已尽,还是莫要强求了。老者微微闭上眼睛,右眼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地。
师母您莫要这般说,弟子永远视您为师母,我师尊永远都是弟子最敬仰的师傅。白紫月双手抬起,掩面痛苦。显然没有瞧见师母眼角滑落的泪滴。
徒儿啊!你我不用争执这些,你心中清楚,师母言出必行,从未中途反悔过,你要是念在已故,你师尊的薄面上,就让我带走这三个孩子,我在这里给你行礼了。老者说完,抽回在女弟子手中的手臂,对着白紫月作揖行礼。旁边的女弟子,微微张大嘴巴,身体不自然的抖动,像是受到打击一般。
白紫月原本掩面痛苦的双手,立马放下,连滚带爬的爬到老者脚边,哭喊道:师母您这样比提剑杀了我,都让我痛不欲生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是我师傅的发妻,就是我的母亲啊!弟子不该不听您的话,我刚刚就该让秋风带着她【他】们离开这里,是我错了,您别不要我,您要是舍弃我,这世间我可还有容身之所。白紫月双手环抱着老者的双腿,脸埋在老者的腿间痛哭。
老者空中作揖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两侧,老者有很多次,想抬起右手,抚摸白紫月的脑袋,每次老者堪堪抬起的右手,又垂落下去,老者痛苦的闭紧双眼,刚刚还挺直的背部,现在微微的弯着,像是老者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一般:你放开我吧,你师尊已故,你本就没有接着服侍我的职责,虽说世间有这么一个说法,师母为母,但我不需要你把我当作母亲那般侍奉,你我本就是修仙之人,我们就该摒弃世间的七情六欲,所以不需要遵循世间的规矩,你我就此别过吧。老者抬起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白紫月。旁边的女弟子瞧着老者快要摔倒的身体,连忙上前扶住,老者低着头颅说道:明月,明桦,你们去吧这三个孩子送到,不医山,交给痴医长老,拜托他,定要医好她【他】们。老者说完,便被女弟子扶着身子,慢慢拓步走向门外。
白紫月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泪痕,瞧着师母盘山步履的走着,像是师母走向的是暮年,而不是眼中的院门,瞧着师母白如雪的发丝,像是布满了整个头颅,白紫月大声喊道:恭送师母,望您长命如天齐。白紫月跪好,对着老者的背影,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老者被女弟子扶着走出院门,老者伸出左手捂住嘴唇,止不住的咳嗽:咳~咳~。老者刻意放低咳嗽的声音,生怕院中的人听见。老者放下左手,瞧着掌中黑色的血液,凄然一笑。女弟子的右手,轻抚老者的背部,瞧着老者,左手掌中的黑色血液,立马惊呼出声:绾卿祖师母您旧疾犯了?早就说不让您出来,您非不听,本就身染恶毒,现在感染风寒,愈加的严重了。老者斜眼撇了一眼女弟子,女弟子心领神会,立马闭上嘴巴,低头不言。老者站在院门外,缓了好一会,说道:我时日无多了,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谁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饶不了她!通告今日在不通山的所有弟子,明白吗?老者眼带深意的盯着女弟子。女弟子,像是惊弓之鸟般,连连点头:弟子知晓。老者转头抬起左手,伸进怀中,丝毫不顾及,左手掌中的血液,拿出黑色的帕子,擦干净嘴唇边的血:让人查的事情如何了?
白紫月瞧着面前抱着秋风和归期的女弟子,白紫月嫌弃的转头不看:你们要是弄好,就离开我眼前罢。白紫月有气无力的说完。
回禀紫月长老,我二人只能先带走秋风和归期,之一师妹能否一会过来,再带走?二人战战兢兢的说着。
嗯。白紫月头也不抬,随口应付了一句,爬起身子走回院中的屋子,眼神空洞的像是深渊,白紫月瞧着自己的紫衫,全是泥土,嫌弃的施了一个清洁咒,瞧着变为干净的衣衫,听着院中走远的脚步,转头透过窗户,瞧着被自己快要打死的白之一,眼神中的杀意,毫无征兆的迸发出来,白紫月抬起脚步,健步如飞的走向白之一,在白之一一步远的地方站住,瞧着白之一毫无血色的脸,白紫月毫无感情的说道:今日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师母,何至于不要我,你最好祈祷我师母,只是在气头上,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们。白紫月走进白之一,细细打量着白之一,瞧着白之一不受控制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白紫月哈哈大笑:我以为,你会为你的好师姐·好师兄求情,毕竟她【他】们是为你受的惩罚,可是没想到啊!你居然眼睁睁瞧着!让她【他】们为你受过,而不吭声,你真是好样的啊!白之一,白紫月说完,拿起匕首对着白之一划去。
白之一感觉自己的面门,有一道气流划过,吓得白之一双腿颤抖,一股尿意顺着腿间流出:师尊饶命啊!弟子真的知错了。白之一说完,便昏死过去。